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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天都半黑,早不是談公務的時候了。 而且看那馬車上sao包的明黃色,就知道這個皇室不是那種已經(jīng)五服開外的式微宗親,最次也是個王爺級別的。 灼華原還擔心是昭王姜慕白,但轉(zhuǎn)念一想,那個狗男人低調(diào)得很,不可能明著跑來她府里。 果然,跟管家一打聽,才知來的人是太子殿下。 雖說太子來拜訪自己的老師沒問題,但就如一開始灼華所不理解的,這功夫來府上,必定不是談政務。 沐文海好奇,直接往沐文洲的書房去。灼華當然也好奇,一溜小跑跟在二哥身后。而她身后,還跟著倆丫頭,活像一串小尾巴。 進了書房之后,就見沐成禮坐在八仙桌后,一臉的黑氣,太子殿下站在桌前,神情也是很嚴肅。 灼華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太子姜濯川。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人權(quán)了,可好歹還是原書的正牌男主,容貌當然是沒的說,身材挺拔,周正的挑不出一點毛病,長眉入鬢眼似星辰,氣度不凡。 都說一見周郎誤終生,原女主一個舉目無親剛剛穿越的人,見了太子這般天人之貌,心生愛慕,不惜撒謊也要嫁進東宮,不是完全沒道理! 第5章 . 求娶 老哥您哪位? 如果說是個顏控,為了太子這張臉,說不準頭腦一熱,真就歡天喜地的嫁了。 只可惜這一嫁,就耽誤了一輩子。 灼華是個輕微顏控,但也只到認識美人就會多看幾眼的地步,讓她為此吃苦是萬萬不可的,遂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省著別人誤會。 可沐成禮的目光卻涼颼颼的落在她頭頂。 “我兒,你說說當天是太子救的你,還是他身邊的小黃門救的?” 灼華一皺眉,她穿越之后對于落水的事,可是實話實說的,怎么這太子非要找個莫須有的鍋來背一下? 該不會他重生吧? 一想到這人有可能是上輩子覺著辜負發(fā)妻,這輩子也許要搞追妻火葬場的戲碼,灼華就一陣惡寒。 畢竟她并不是上輩子那個隱忍又大度的女人吶! 她立刻重申,救人當然是太子身邊的小黃門。 沐成禮滿意的點頭,看向太子的時候,眼光頗為復雜,甚至還帶了點驕矜。 “你這可聽到了,我女兒的清譽不需要你來負責,她年紀尚小,我還想再留幾年,不好耽誤了天家開枝散葉,還請?zhí)恿磉x賢良淑德的太子妃吧。” 啊這,果然是來求娶?! 她和沐文海兩個人,都驚詫的盯著太子。 太子不動聲色:“真的不能再考慮下?” 沐成禮用鼻孔看人:“不考慮,你回宮去罷,別這么鉆牛角尖。” 沐成禮是太子的恩師,私下里太子不給他行禮便好不錯,他便你啊我啊的稱呼著,倒是很不見外,卻也同樣不給回轉(zhuǎn)余地。 灼華唇角彎了彎,差點笑出聲,她這身體的歲數(shù)都18了,雖然還未及笄,但本朝流行在成年之前先訂婚,如今正是該談婚論嫁的。 沐老爹倒是舍得留她,這是真心疼愛。 姜濯川見搞不定老子,改了策略:“那能讓我跟沐小姐單獨談一談么?” 沐成禮瞥了一眼沐灼華,見她微微點頭,目光澄明,并沒犯花癡,倒也很信任她,大袖一揮:“那就讓灼華帶你去園子里坐一會兒,吹吹晚風吧?!?/br> 也就是太子如今年歲不小,也該要面子了,若還是從前跟他念書那會兒,他定然要補一句:也許吹完了,腦殼就清醒了。 姜濯川跟著灼華,在花園中默默而行。 沐家后花園也沒多大,幾步就到了池塘邊的小亭子里。 屏退了下人之后,灼華問的也很直接:“太子為何要往自己身上攬這種事,是因為聽說了太后的心思,看不過去想截胡,還是……有什么難以言說的緣故?” 如果真是純粹的朝堂爭斗,她不奉陪; 如果太子是重生的,那就告訴他,自己不再是那個人了。 雖然姜濯川在原文里是個狗男人,但正直這個優(yōu)點,恪守到了最后,對他說實話,應該不至于被記恨。 姜濯川負手而立,衣袂在晚風中輕輕飄動。 “太后的心思與我無關(guān),而我也沒什么難言之隱。” 灼華歪頭:“然后呢?” “我是無意中得知,如今金陵城不少青年才俊,都對你有愛慕之心?!?/br> 灼華沉默。 這可真是挺“無意”的!她穿越過來的同時,位面合并,到如今才幾天他就摸的門兒清,怕不是暗衛(wèi)眼線遍地吧! 該不會,太子殿下其實有類似曹孟德的癖好,專愛從別人手里搶女人,所以聽聞將她當做心上人的男子甚多,便按捺不住。 打住打住,原書里可沒這么寫,渣是渣了點兒,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好人。 卻見姜濯川回首一笑,雖然按原書里他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社稷政事,但此刻他的眸子里深邃的如同夜幕降臨那一刻的天空,并不摻雜那些算計,只道:“這許多人爭搶,焉知不會過猶不及傷了沐小姐,倘若嫁了人叫他們都死了心,難道不是一條好出路嗎?” 好是好,可沒必要。 太子是個善良的人,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這可不光是頭頂上架個青青草原那么簡單,那些99%好感度的人,得知她嫁了人,非得都變成死仇不可。 不光仇她,還會仇太子,搞不好還會沖冠一怒造起反來,到時候血流成河浮尸千里,她可真就成了罪人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把自己身上的爛事兒都推給別人。 所以她二話不說就拒絕了:“殿下莫要強行施舍好意給我,我受不起,也不想要,因為心悅我的人太多,容易起紛爭,我就要嫁個不喜歡我的人躲清靜?天下沒這樣的道理!” 說罷,她草草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就走,將姜濯川晾在身后。 灼華這人吧,就是有點欺軟怕硬,知道姜濯川是個好人,所以也不怕說的難聽了他轉(zhuǎn)過頭來報復。 她故意表現(xiàn)的沒禮貌,是想讓太子主動放棄。 原書里姜濯川最喜歡端莊賢淑,還兼職茶藝大師的那種“大家閨秀”了! 灼華心內(nèi)帶著大義凜然的悲壯,走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 姜濯川在背后看了許久,自言自語道:“是個面冷內(nèi)熱的姑娘?雖然面色冷言冷語,可好感度,卻是漲到5%了……” “殿下您說什么?”見姜濯川獨自久站之后說了話,還以為是在叫人,在附近等著伺候的小太監(jiān)跑了過來。 結(jié)果就聽到了一串兒他聽不懂的話。 “無事?!苯嫔怀?,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前些日子,他突然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