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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來著?”顧淮笙嘖了兩聲,縱肩調(diào)侃“瞧瞧,久的都想不起來了!”喬仁義深知顧淮笙什么德行,懶得跟他計較:“趕緊讓人備兩個下酒菜吧,順便把這酒給溫溫,這天氣,凍死人了!”聞言,顧淮笙便沒再和他接著杠,叫來下人吩咐完,就走去喬仁義對面坐了下來。“今兒果然,當真只為請我喝酒???就沒有別的什么事兒?”顧淮笙曲肘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可是又遇到什么麻煩了?”“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顧大人喝酒了不成?”喬仁義卻搖了搖頭:“有顧大人跟烎王府關照著,喬某一切順遂,今兒過來,真就只是閑著無聊,正好得了兩瓶好酒,便拎過來給顧大人也嘗嘗?!?/br>喬仁義嘴上這么說著,眼神卻左顧右盼,顧淮笙信他才怪。不過他不說,顧淮笙便也不深問,反正人都來了,該說的時候,總是會說的。酒菜很快就送了過來,沒人下人伺候,兩人烤著碳火自斟對飲,倒也不失一種雅趣。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趙越不在,可以不用憋著,想喝就喝。本以為酒過半場,喬仁義再能憋也該說了,卻見對方心不在焉是真,但就是蚌殼嘴死不吭聲,這不禁就讓顧淮笙感到疑惑了。正要發(fā)問,就見顧淮陽一身花花綠綠的戲服從門外跑了進來,隨即就見原本左顧右盼心不在焉的喬仁義一下坐直了腰板兒,眼神也不飄了,完全黏顧淮陽身上跟著轉(zhuǎn)。身為過來人,顧淮笙有什么不明白的,幾乎當即就看出了喬仁義那點貓膩心思,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吶!手指敲打酒杯,顧淮笙假裝沒看出來,轉(zhuǎn)頭就瞪了顧淮陽一眼:“穿這樣招搖過市,讓大哥瞧見,非扒你一層皮不可!”“你以為我想啊,我這不剛下戲臺,就被果殼兒就急驚火燎拽回來了嘛!”顧淮陽一看桌上有酒有菜,半點沒客氣,水袖抖抖挽起來堆到胳膊上,就直接在喬仁義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翻酒杯倒酒,一氣呵成:“我說屋外就聞到一陣酒香,原來是喬老板貴客登門啊,稀客稀客,來,在下敬喬老板一杯,先干為敬,你隨意?!闭f罷仰頭就一口悶了,砸了咂嘴:“可算是暖和了,這鬼天氣,穿這樣可差點沒凍死我!”果殼兒后進門正好聽到這話,特別有眼力見的取來顧淮笙的披風給顧淮陽披上,等了一會兒,見顧淮笙沒有什么吩咐,就退了出去。顧淮陽看的嘖嘖稱奇:“我說二哥,這果殼兒是咱們家的吧,我跟大哥也沒虧待過他,怎他就只跟你一個人親呢?”“胡說八道什么?”顧淮笙將杯中酒喝了:“他打從進府就一直跟在我身邊伺候,跟我親很奇怪?”“懶得與你扯,你就護短?!鳖櫥搓栒f著話的功夫,已經(jīng)又喝了一杯。喬仁義一邊看著,便將自己尚未用過的筷子遞上:“別光顧著喝酒,先吃點菜?!?/br>然而顧淮陽看了一眼,卻沒有接,直接伸手拿了顧淮笙的,就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邊喝,那豪邁勁兒,活像沒吃飯似的。顧淮笙將喬仁義的僵硬和落寞看在眼里,又轉(zhuǎn)眼瞥了瞥顧淮陽,就基本鬧明白是什么情況了,他家混小子還沒開竅呢,喬仁義不過剃頭挑子一頭熱??赐高@點,顧淮笙一時竟不知該慶幸好,還是該同情喬仁義好了,不過更讓他糾結(jié)的事,他們家到底什么風水,怎兄弟三一個個全都跟男人糾纏不清呢?但更讓顧淮笙好奇的是,喬仁義跟顧淮陽都沒多少交集,是怎么看對眼的?咦?不對!顧淮笙想起來了,當初顧淮準在喬家養(yǎng)傷,顧淮陽就挺熟的沖人家里越喬仁義釣魚來著,這么說,兩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私下交集還不少?顧淮笙正想著,就聽到顧淮陽問:“二哥,你急著讓果殼兒拽我回來,可是出了什么急事?”這個……顧淮笙看了喬仁義一眼,喬仁義便會過意來,起身告辭。“喬某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今兒這酒”就先喝到這,改日討了好酒,再來尋顧大人喝個痛快……”喬仁義話沒說完,顧淮陽就接話道:“下一頓,該是輪不到喬老板請,得是婚宴上喝喜酒了?!鳖櫥搓栒f完沖顧淮笙一挑眉:“是不是啊二哥?”“就你話多。”顧淮笙白了顧淮陽一眼,起身拱手:“既然喬兄有急事,那顧某就不多留了,咱們改日再喝,雪路濕滑,你路上小心?!?/br>喬仁義拱手回禮,偷偷看了胡吃海喝的顧淮陽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待人離開,顧淮陽才放下筷子一抹嘴:“得了,二哥故意把喬仁義支走,那要談的,應該是家事了,說吧,你是要問大哥跟奴兒的事,還是,還是父親那邊的事?”“大哥他們的事輪不著我cao心?!鳖櫥大系沽吮?,端著沒喝:“你們那天去常宅,什么情況?”“你問曌王???”顧淮陽搖搖頭:“不太樂觀,那女人……叫麻朵是吧?給愁的喲,應該是看著醫(yī)治無望,想跑來著,趁父親讓云墨離開,沒人盯梢,偷跑來著,被父親給逮個正著?!?/br>“一點活下來的希望也沒有嗎?”顧淮笙聽著就不覺皺了眉頭。“誰知道呢。”顧淮陽嘆氣:“我對那半路男繼母沒什么,就,就心疼咱爹,你說他老人家鰥居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開個第二春,怎么又是個……他得多難過啊,那天我們?nèi)タ此?,他挺高興的,但也看得出來是真挺頹的,不止感慨了一次,說都是命,當年克死了娘,眼看又要克死曌王,都是命數(shù),害人不淺什么的。”顧淮陽說罷,兄弟倆都沉默了下來。良久,顧淮陽才嘆了口氣:“眼下一口氣吊著,時而昏迷時而清醒,聽麻朵那女人的口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挨過開春?!?/br>“生死有命,若真如此,也是天意。”顧淮笙將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道:“不過,曌王能活多久,直接關系麻朵生死,她會盡力的。”“她若真做到了,你當真愿意放她離開?”顧淮陽問道。顧淮笙勾唇一笑:“那就看她有多大本事,能為自己爭取多少時機,又能跑多快了?!?/br>第140章成婚第140章成婚繼登基大典之后,顧淮笙跟趙越的婚禮,也趕在除夕之前愈發(fā)緊鑼密鼓張羅起來。不過一切有禮部經(jīng)手,再趕,對兩人也沒什么影響。趙越依舊宮里宮外兩頭奔忙,顧淮笙除了偶爾去禮部晃蕩,依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以至于吏部都在流傳,他顧淮笙跟蛇似的,下雪就冬眠,唯一比蛇好一點的是,蛇冬眠都不出來,他好歹偶爾還會露個臉。同為顧家后人,差距如此之大,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