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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角花樣,應(yīng)是出自一人之手?!?/br>第100章六瓣蓮第100章六瓣蓮三人沉默須臾,顧淮笙方才想到什么,眼神詢問地看向姜正。姜正會意點頭。“內(nèi)容一致?”顧淮笙問。“內(nèi)容一致?!苯?。“梁王心寬體胖多年,除了王爵手中并無實權(quán),若信中所言是真,隱藏可真夠深的?!鳖櫥大鲜种笓概璞?,旋即屈指彈了個響,力道過重險些掀倒杯子,慌忙給扶住,心虛瞥了姜正一眼才接著道:“梁王一事非同小可,但這密信背后之人,同樣不容疏忽?!?/br>聞言,趙越跟姜正皆是點頭。“還有一點?!壁w越道:“這人能直接把信送到咱倆手上,一是提醒,二是暗示?!?/br>“嗯?!边@一點顧淮笙也有想到:“他洞悉全局,同時,也對王爺行蹤了如指掌?!?/br>趙越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這就是我急著來見老師的原因,只是沒想到,你也會收到信?!?/br>顧淮笙蹙眉看了趙越一眼,伸手將信扒拉到面前,手指點戳信封若有所思。“眼下太子已然不成威脅,三皇子勢必會將視線集中在烎王身上,一舉一動,肯定都會備受關(guān)注,容不得半點差池?!苯焓謱㈩櫥大厦媲暗男懦榱诉^去,與手頭那封一起,直接扔進(jìn)了煮茶的炭盆里,付之一炬:“至于這六瓣蓮……”“老師可是想到了什么?”見姜正忽然頓住,顧淮笙與趙越對視一眼,忙問道。“很久遠(yuǎn)的事了?!苯了剂撕靡粫?,才看向兩人:“如果沒記錯,這六瓣蓮第一次出現(xiàn),是元稹帝,也就是烎王祖父登基那日,當(dāng)時您的父親送上的一份賀禮?!?/br>“這是我知道了,后來有聽人提起過?!壁w越蹙眉思索須臾:“祖父一生崇尚佛教,登基之日,父親以血玉紅蓮作為祥瑞呈上恭祝佛佑國祚,福澤綿延,并附上親手雕刻的金冊經(jīng)文,而每一冊左下角,均刻有六瓣蓮圖樣?!?/br>“沒錯?!苯o兩人續(xù)茶:“時隔多年,六瓣蓮再度重現(xiàn),卻是在這個時候,這背后之人不管是誰,必然都跟當(dāng)年之事息息相關(guān)?!?/br>“那依老師之見?”趙越瞥了眼顧淮笙,握住他的手,安撫地捏了捏,隨即便礙于姜正在場,松開了。姜正目光一掃兩人的手,面不改色:“具體的也給不了什么幫助,這樣,我這幾天多翻翻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線索,你們也抓緊調(diào)查,不過行事當(dāng)謹(jǐn)慎?!鳖D了頓又道:“這背后之人非敵非友,不查明白,后患無窮,而且,同時兩封密信送到你倆手上,動機(jī)看似匪夷所思,實則卻是變相告之,你們一切動向,皆在對方監(jiān)視之下?!?/br>“老師所言極是?!鳖櫥大瞎笆?“我們記下了?!?/br>姜正揮了揮手:“時候不早,你們且回吧,淮笙倒是沒什么,烎王這還要出城呢,可別給耽誤了。”聞言,兩人整袍站起身來,拱手:“那就辛苦老師費心了,學(xué)生告辭。”因著要隱匿行蹤,兩人是分開出的學(xué)士府。顧淮笙琢磨著六瓣蓮的事都沒注意,直到馬車跑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趙越居然在車?yán)铩_@悶不吭聲的突然發(fā)出動靜,驚了顧淮笙一大跳。瞪著趙越,顧淮笙一臉驚訝:“王爺怎么……”“我今兒不走了。”趙越抬手掀掉頭上的帽兜,露出英俊真容來:“跟你去顧府,明兒一早再走?!?/br>顧淮笙無語:“可這不是……”“也不急于這一時。”趙越知道顧淮笙要說什么,打斷他道。顧淮笙沉默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趙越。“看什么?”趙越一臉坦然。“數(shù)月不見,王爺你變了。”其實單從外表上看,趙越還是那個面無表情的冰山趙越,但在顧淮笙看來,氣場卻是天翻地覆,具體感覺形容不出來,但就是跟以前大不相同,眼神更炙熱直白,情緒更外露,也更黏糊了,就像換了個芯子。聞言,趙越?jīng)]有作聲,只是伸手拉過顧淮笙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住,滿腔珍視愛意,盡付指間力道。便是這一握,顧淮笙低頭看著兩人的手,消了音,再度沉默下來。“你……”良久,顧淮笙才再度開口:“是不是因為信的事,不放心我?”“我們在明,對方在暗,你又只身一人在京……”果然是這樣。顧淮笙笑笑打斷趙越:“不必?fù)?dān)心我,我會自己注意的,倒是……”說到這,眉頭便不覺皺了起來:“我們一舉一動若皆在對方監(jiān)視之下,那老太妃跟淮陽……”沒錯,除了眼下大局需要從長計議,當(dāng)務(wù)之急最讓人憂心的,反而是老太妃跟顧淮陽。對方要只是監(jiān)視還好,若是……兩人恐有性命之憂。一想到這個可能,顧淮笙心就提了起來。趙越沉吟須臾:“那倒不必太過擔(dān)心。”“哦?”顧淮笙抬眸:“此話何講?”“對方既然走出這一步棋,不管目的為何,至少目前,是友好的?!壁w越頓了頓,接著分析道:“對方既然想借我們之手達(dá)到某種目的,那現(xiàn)在就不會輕舉妄動,不然對方在暗咱們在明,若是真要對母親和淮陽下手,咱們也始料不及?!?/br>“這倒也是?!北M管覺得趙越的話有道理,不過顧淮笙還是在腦子里將各種關(guān)聯(lián)過了一遍,方才安下心來:“不過你不回臨城,真的沒問題嗎?”“不會。”趙越知道顧淮笙在cao心什么,嘆了口氣,道:“身處被動,多想無益,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至于梁王那邊,待查實清楚再議?!?/br>“只能這樣?!鳖櫥大宵c點頭。……跟之前帶老太妃回府一樣,這次依舊是顧淮笙走正門,趙越隨馬車后門進(jìn)。不同的是,趙越對顧府熟門熟路,等顧淮笙回到居院時,他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端坐桌前烹茶吃東西,好不愜意。“你倒是快?!鳖櫥大厦撓屡L(fēng)遞給果殼兒,理理衣袖的褶皺走了過去,還沒坐下,便先伸手捏了塊果干扔嘴里:“現(xiàn)在傳膳么?”趙越看了看天色,放下茶盞點頭。顧淮笙當(dāng)即轉(zhuǎn)頭沖果殼兒吩咐:“今兒不去膳堂,就這邊用了?!?/br>果殼兒聞言應(yīng)了聲是,掛好披風(fēng),便轉(zhuǎn)身離開,親自張羅去了。然而果殼兒一走,兩人面面相覷,反而一時無言沒了話說。有限的空間,無言的沉默,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知不覺就變的黏稠曖昧起來。“少爺……”果殼兒急吼吼地端著飯菜進(jìn)門,就差點被幾乎快親在一起的兩人羞一跟頭,踉蹌一大步穩(wěn)住身形,盤里的湯卻灑出去不少,好懸穩(wěn)住盤盤碟碟,才漲紅著臉眼神閃爍的氣弱道:“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