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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治。這一路被拽地心有余悸,大夫哪敢磨蹭,將藥箱放下,打開來就拿了支瓷瓶出來,拔塞倒出兩粒褐色丸子,給顧淮笙喂了進去。“他這樣,不能吃太硬的飯食,讓人給熬點粥送過來,待會兒疼止住了再吃?!贝蠓蛭雇晁幱珠_始按xue推拿:“這都是給餓的,藥治標不治本,還是得吃東西進去才行,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便是再忙,也不能空腹不食不是?”“聽到了吧?”顧淮陽扭頭就瞪顧淮笙:“你就折騰吧,還想跟烎王長長久久呢,我看你這是在糟命,你這哪是想跟他長久,你是想糟死自己讓他守寡才對,烎王他倒了血霉才攤上你這種不拿自個兒命當命的,完了你翹他當鰥夫,冤不冤啊他?”這話罵的,大夫手抖險些按偏了xue位的位置。原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眾人也是一臉無語,果殼兒還不滿的抬頭瞪了顧淮陽一眼,被元伯警告一瞥,才轉回頭去。倒是顧淮笙被逗樂了,喘了兩口粗氣:“放心吧,死不了?!?/br>“看你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還能笑呢!”顧淮陽翻了個白眼,他也就是嘴硬,實際上顧淮笙能笑出來,他反而松了口氣。顧淮笙這會兒,的確是好一點了,任由大夫推拿著,他閉了閉眼看向顧淮陽:“這個時候,你回來做什么?”“這里是我家,我不該回來么?”顧淮陽懂顧淮笙的意思,正是因為懂,所以才生氣:“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姓顧!顧家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沒權利幫我做決定!”兩兄弟這暗語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兄弟鬩墻呢!旁人不知道,反正大夫就是這么以為的。不過心里又不免疑惑,既然兄弟鬩墻,那病死不是更好,何必裝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嗐,這大戶人家的彎彎繞,凡人不懂。顧淮笙將大夫的反應看在眼里,要說的話便含在嘴里咽了回去,不過眼下也不是說那些的時候。等大夫開完方子離開,顧淮笙隨即便一干人等遣了出去,將顧淮陽和元伯留了下來。“淮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鳖櫥大喜乓婚_口,顧淮陽就打斷了他:“你知道我為何當年會離家出走,你也知道我為何這時候回來,所以二哥,我不會走的,我也好,大哥也好,趙越,以及當年父親之死,都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所以,別什么都想著面面俱到自己扛,晚上烎王府那邊,咱們也別摻和,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事顧我們顧家必須做到置身事外,否則事情敗露,第一個栽的,就是咱們?!?/br>“你都安排好了?”顧淮陽說了那么多,顧淮笙都反應平靜,唯獨這句,讓他渾然一凜。知道顧淮笙擔心什么,顧淮陽忙點點頭道:“沒錯,這事有太子跟三皇子摻和就夠了。”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二哥有自己的計劃,放心,我沒有亂來,只是就原計劃,做了一把推手而已。”顧淮笙心思一轉,便明白過來:“盈盈?”“嗯。”顧淮陽道:“之前……別院的時候,我們就接上線了,除了這個,其實還有一事。”“什么?”顧淮笙眉心一跳,他最不想的,就是顧淮陽牽扯其中,沒想到,最終還是……“內閣首輔,六部尚書,九品以上官員府邸后宅,不止有二哥安排的人,還有我跟盈盈姑娘搭手送進去的,包括幾位皇子和太子東宮,亦是?!?/br>聞言,顧淮笙臉色驟變,撐著坐了起來,急得抓住顧淮陽胳膊,又氣又后怕:“淮陽,你,你真是……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都瞞著我,你知道什么叫一棋差池,滿盤皆輸嗎?”“我自然知道?!鳖櫥搓柗鲋櫥大咸苫厝?“就是因為知道,擔心貿然行事會給二哥添亂,所以我才與盈盈姑娘接線的,我的計劃與你的安排也并無沖突,你針對的是朝堂,而我是抓下,有咱倆配合著朝堂朝外兩手抓,承上啟下聯(lián)手配合,比你一個人禹禹獨行更穩(wěn)妥?!?/br>顧淮笙瞪著顧淮陽,氣的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良久泄氣轉開了視線,嘆道:“也罷,打小你就主意正,性子倔,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勸的住,算了?!毕肓讼?,才接著道:“此后你不必再管,晚上照計劃行事……”顧淮陽一聽就急了,沒等顧淮笙說完就搶話道:“可是太子那邊都已經……”“我自有安排,總之這事你再不許插手!”顧淮笙態(tài)度嚴厲的打斷顧淮陽,頓了頓才緩和語氣:“老皇帝的情況,我已經問過李太醫(yī)了,最多不過三日,趙邑雖然已經布局周全,幾乎大半個京畿,幾乎都已經被他控于股掌,但太子亦非草包,內閣那些人皆是太子一黨,這些人雖然各有心思,但手中實權皆不容小覷,除了內閣,六部亦有太子勢力,所以,這番相斗,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好?!?/br>顧淮陽點頭:“確實如此。”“所以淮陽?!鳖櫥大仙髦氐?“不管時局如何,我們的作用就是暗助趙邑,拿下皇位,還要保住太子暫時不死,這樣大哥他們才能名正言順,事關重大,可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此事不容紕漏,你也不許插手,你可明白?”“可是……”“沒有可是?!鳖櫥大衔兆☆櫥搓柕氖?,拍了怕:“到了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必須萬無一失?!?/br>“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聽你的不管了還不成嗎?”顧淮陽借著理后衣領的動作撇了撇嘴角:“可太子那邊都安排上了,晚上你這邊再計劃行事,豈不得撞上?”“撞不上?!鳖櫥大献旖禽p勾,轉頭看向元伯,將一塊玉牌遞過去:“元伯,你即刻拿著這塊玉牌,交給戶部查良鏞,什么都不用說,他見了自會明白?!?/br>“見個玉牌就能明白?”顧淮笙搶過手去,捏著翻來覆去的看:“看著沒什么玄機?。俊?/br>顧淮笙臉色一沉:“淮陽!”“好好好,我就看看嘛,又不怎么著,瞧二哥你兇的。”顧淮陽訥訥摸了摸鼻子,將玉牌轉手遞給元伯。元伯接過玉牌,什么也沒有多問,只道:“是,老奴這就去辦?!?/br>“還有?!鳖櫥大辖凶≡?“書架最上第二排,右往左數第六個格子,有個梅雕錦盒,你去拿過來?!?/br>聞言,元伯彎了彎腰,轉身便按照顧淮笙說的去書架把錦盒取了過來,上前遞給顧淮笙。“笙少爺……”顧淮笙擺擺手,沒接:“去過戶部,再拿上錦盒,去喬家,親自交給喬仁義,不可經他人之手。”“是,老奴記下了,這就去辦?!痹畱?。顧淮笙嗯了一聲:“去吧?!?/br>待人離開,顧淮笙跟顧淮陽大眼瞪小眼。顧淮笙先受不了,別開了視線:“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