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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見門虛掩著連門都沒敲招呼沒打,就推門走了進去,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只見靠坐在床上的顧淮準拽住奴兒的手腕,將正準備轉身離開的奴兒一把帶進懷里,掐著人下巴四目相對,這要不是顧淮陽進來的……嗯,他倆這時候說不定已經親上了。“呃……我……”顧淮陽驚到結巴:“我我我什么都沒看見,你,你們……呃……那什么,繼續(xù)……”都沒敢看顧淮準的死亡凝視,顧淮陽慌得撞翻門前的盆景,掉頭就沖了出去,跑出院子想起來忘了關門,又連忙倒回去,閉著眼睛把門給帶上,這才一溜煙跑了,留下顧淮準跟奴兒就著那么個別扭尷尬的姿勢面面相覷。還是奴兒最先醒過神來,移開視線,慌忙從顧淮準身上起來,杵在床前整個人紅成了油燜大蝦,擂鼓的心跳聲更是讓他心虛難堪的想抬手捂住雙耳。“將……將軍……”狠狠掐了一把手背,奴兒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抖著嗓子想說點什么,結果話出口才發(fā)現懵糊兒的腦子跟不上,空白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強迫自己往下說的結果就是,支支吾吾語無倫次:“你……我……對,對不起……”“為何要說對不起?”相比奴兒的慌張無措,顧淮準就淡定多了。奴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道歉,只是本能搖頭,脫口而出的依舊是那三個字:“對,對不起……”顧淮準嘆了口氣,伸手要去拉奴兒的手,卻把人給驚得倒退一大步,一副受驚小獸的表情呆呆的望著,無辜又……好欺。“過來?!鳖櫥礈蕢合旅邦^的邪惡想法,沉聲命令。奴兒沒動,只瞪著眼睛搖搖頭。“怎么?”顧淮準雙手胸前一抱,挑眉:“是看我有傷不便,就拿你沒辦法了么?居然違抗軍令?”“不,不是。”顧淮準搬出軍令,奴兒就不敢不動了,磨蹭著走了回去,剛靠近,就被顧淮準拽得一踉蹌,差點又一次撲人懷里,還好他這才有準備,拿手撐住了床沿,這才避免了尷尬:“將軍有……有何吩咐?”“坐下。”顧淮準抬抬下巴,示意奴兒坐床沿。奴兒這次不敢不從了,在依言在床沿坐了下來。然而他剛坐下,就被顧淮準伸手拽過去,扒了衣領。奴兒驚得一震,本能要起來,被顧淮準按住肩膀制止了動作。“坐著別動。”顧淮準瞥了臉紅驚慌的奴兒一眼,隱掉眼底的笑意,然后一點點將奴兒的衣裳褪到肩膀,扳著他轉過身去,伸手輕撫他肩甲箭傷,微涼的指尖刺激的奴兒本能輕顫:“傷口,還疼么?”“不不不……不疼了?!迸珒阂粡埬樇t的滴血,結巴得險些咬到舌頭。“真的?”顧淮準收回手:“轉過身來。”奴兒好一會兒才聽話轉身。顧淮準的視線便在奴兒白玉般的身板上掃了個遍。奴兒雖然沒有抬頭去看顧淮準,但對方灼熱的視線卻如有實質,一點點剮蹭在皮膚上,直教人頭皮發(fā)麻,奴兒堅持了沒一會兒,就撐不住了。“將軍,您,您在看什么?”奴兒幾乎抖不成音。“沒什么?!鳖櫥礈势沉搜叟珒旱哪槪旖禽p勾語氣淡然:“沒什么,把衣裳穿好吧?!?/br>奴兒聞言如獲大赦,手忙腳亂將衣裳往上一扯一裹,懵逼了好半天,才哆嗦著手把衣裳捯飭整齊。“將軍好生休息,奴兒……”奴兒從床沿起來,一直垂眼盯著自己的腳尖,看都不敢看顧淮準一眼:“奴兒,去前邊幫忙了?!闭f完都沒等顧淮準應聲,轉身就跌跌撞撞沖了出去。倒是顧淮準目的達到,心滿意足,且齜牙咧嘴地躺了下來。第85章街頭遇趙邑第85章街頭遇趙邑府里發(fā)生那檔子事的事,顧淮笙一概不知,一出府門,就拉著趙越直奔訂做喜服的錦衣坊。興頭足的跟吃了什么似的,連馬車都不坐,非要走路過去,趙越雖然不理解,但看他高興,便由著他去了。索性錦衣坊離的不遠,步行過去也就半個多時辰的路,一路走走停停,倒也不覺累。“按理說,王爺成婚,喜服該有尚衣司趕制才對,皇上只給賜婚卻有意略過禮部,表面看著是不滿你我這樁婚事,才放之任之,實則,卻是意在削減你身為親王該有的待遇。”左右這路幽靜,四下無人,顧淮笙便跟趙越閑聊起來,只是這一聊,就習慣性的扯到了朝政上:“可見啊,他這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若不是有趙宥跟苗疆這塊隱患,他不定已經對烎王府下手了?!?/br>“嗯?!壁w越當然也深知這點:“之前有些交情的大臣,全都聞風避之,想來也是看透了這點,怕遭到牽連。”“烏合之眾,散了便散了?!鳖櫥大峡拷w越一點:“新一批的糧草已經運過去了,你那邊,最后早一些找人接好頭?!?/br>“安公公前些日回鄉(xiāng)省親祭祖,你忘啦?”趙越看著顧淮笙,高深莫測地一挑眉頭。“安公公?”顧淮笙聞言一臉:“這……合適么?”“安公公辦事老成,大可放心?!壁w越道。但顧淮笙還是有顧慮:“咱倆大婚,這么重要的日子,他要是不在,會不會太顯眼了,這節(jié)骨眼兒上,可出不得半點紕漏,萬一……”“這有什么?”趙越嘴角微勾:“安公公每年這時候回鄉(xiāng)省親祭祖的事兒,連宮里都知道的,這也是皇祖父在時,就御賜給他的優(yōu)待,便是你我婚事,也不可阻擾的。”“還有這等事?”顧淮笙活了兩輩子,自認這朝野上下無事不知,卻是對這事聞所未聞。“自然是有。”趙越道:“我還能誆你不成?!?/br>“這安公公……不簡單啊?”半晌,顧淮笙才發(fā)出感嘆:“他……嗯,是做了什么,能有如此優(yōu)待?”“安公公當年是父親身邊的近侍,一次意外救了龍駕,皇祖父要賞的時候,他便開口要了這份特權?!壁w越瞥一眼顧淮笙,邊走邊說道:“父親去世后,他就一直跟在我們母子身邊,而這份御賜特權,也一直延續(xù)到現在?!?/br>聽罷,顧淮笙了然地點點頭:“這么一說,的確……”話沒說完,胡同出口便到了,外面人來人往,再聊這些不合適,只好止住了話頭。趙越則是順著就轉移了話題:“錦衣坊就在前面不遠,可算是到了,走了這么遠,你累么?”“還好?!鳖櫥大蠜]覺得累,就是嫌少走這么多路,腳酸是真的,捶了捶大腿,不禁噗嗤樂了:“忽然發(fā)現,咱倆好傻啊,馬車過來多方便,非要找這份兒罪受。”“那是你自己傻,別帶上我。”趙越撇開頭。“那你不也沒反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