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烎王,您這不聲不響的,可真嚇了臣一跳?!鳖櫥大闲挠杏嗉碌負釗嵝目?,表情夸張:“嚇死我了!我的娘呀!”趙越的注意力卻在顧淮笙紅腫的嘴上,不說話,就那么盯著,目光是他不自知的沉邃熾熱。饒是顧淮笙臉皮再厚,被這么盯著也有點耳根發(fā)燒,欲蓋彌彰地抬手撓了撓發(fā)熱的耳根:“烎王作何這般眼神看我?”發(fā)現(xiàn)對方視線是自己嘴唇,一愣后就笑了,哪怕耳根紅,也不妨礙他嘴欠撩撥:“王爺是在盯這里么?”手指點點唇,笑的三分邪氣七分魅惑:“嗐,這腫的,涂抹藥膏都沒消下去,王爺真是厲害?!?/br>趙越倉惶轉開視線:“你剛在想什么?”目光挪到顧淮笙手里的布包上,閃了閃,還是問了出來:“這是?”“這個???”顧淮笙掂了掂:“鞋子?!?/br>“堂堂顧大人,還用自己出門買鞋?”照顧藏在袍袖下的手微微攥了攥。“哪兒能啊?”顧淮笙故意嬉皮笑臉:“這是葶香樓的香兒姑娘送……”眼看著趙越聞之黑臉,心里滿意了,這才話鋒一轉:“送給奴兒的,去顧府不便,就拜托我代為轉交了?!?/br>“是么?”趙越rou眼可見的舒了口氣,但臉色卻并沒有變好:“這葶香樓,顧大人倒是去的勤快?!?/br>“嗐,沒有的事。”顧淮笙左右看看,忽然靠近趙越:“我說烎王,昨晚弄腫我的嘴,今兒又這么在意我去花樓,您到底什么意思???”趙越抿嘴,又憋成了鋸嘴葫蘆。顧淮笙簡直心累:“其實我覺得,咱們這樣裝冤家對頭挺沒意思的,你看,不照樣隔三差五的見嗎?你這么黏糊,讓人看著,想說咱倆死對頭,都違心吶,咱們不能一直往人看官心口插刀知道不?”“你到底想說什么?”趙越身體后仰,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我想說,你趙越分明就是對我顧淮笙抱著一樣的心思,為何就不能從心一點坦誠一點,非要死鴨子嘴硬?”嘴角一挑,顧淮笙又恢復了略帶雅痞的笑容:“要不這樣,你去找皇上退婚,娶我怎么樣?”趙越看著顧淮笙又不說話了。顧淮笙嘆了口氣:“趙越,這可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還是……那以后,大可不必如此,我顧淮笙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只要你明確表個態(tài),說你我不可能,以后你娶誰都與我無關?!蓖撕笠徊?,顧淮笙目光緊盯趙越的臉:“我數到三,你若還是不作聲,我就當你默認不可能……”顧淮笙話沒說完,就被趙越上前一把拽住了胳膊,還以為是終于撬開蚌殼嘴了,等著深情剖白呢,結果卻被對方扯著去了一條清僻巷子。“不是,你拽我干什么?”顧淮笙胳膊被捏疼了,眉頭狠狠皺起來,卻也沒有反抗甩開的意思,任由對方給拽著粗暴懟到了墻上,盡管撞得后背生疼,還是期待的笑了起來:“王爺好霸道啊,拉我來這里,莫不是想來個強吻?!?/br>本來只是一句調笑,不想話音未落,就真的被吻住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顧淮笙三魂七魄升天,大腦空白傻在那里,直到結束都沒回過神來。趙越拍拍顧淮笙的臉,見他目光轉動不再呆滯,這才道:“顧淮笙,那女的死了。”“嗯?”顧淮笙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趙越說的是誰。趙越難得勾動嘴角:“‘苗疆公主’。”頓了頓再道:“死于毒殺。”聞言,顧淮笙這才精神一震:“哦?”“大理寺正在著手調查此事。”趙越望著顧淮笙的眼睛:“有人以為,是顧大人因嫉生恨,為奪愛痛下殺手。”顧淮笙:“……”“什么感想?”趙越見顧淮笙揉胳膊,神色一變:“我捏疼你了?”“還好?!鳖櫥大蠐u頭:“感想……他們還真能想?!?/br>趙越挑眉:“那還是得多虧顧大人之前故事編的好?!?/br>有些話不必言明便彼此都懂,兩人相視一笑。顧淮笙揭過這話題:“我要去趟軍營,王爺一起嗎?”“一起吧?!壁w越點頭。“未婚妻剛死,王爺就跟我這……嗯,一起相處親密,我這兇手之名怕不是要坐實了。”兩人出巷子的時候顧淮笙道。“我們不是一直這般親密來往的么?相愛相殺,不從來都是顧大人的話本情節(jié)么?”趙越緊隨其后。“也對?!鳖櫥大蠐u頭:“那這鍋我就背了,讓他們放手來查吧,游戲,越曲折才越刺激,簡單就無趣了。”第46章死鴨子第46章死鴨子兩人沒坐馬車,趙越讓人牽了兩匹馬,便兩騎絕塵直奔城外駐軍營地。“烎王你看!”“什么?”顧淮笙勒馬停下,沖趙越右側遠處一指。然而趙越順著轉頭看過去,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鴨子?!鳖櫥大现附o趙越看的,是一群在池塘戲水的野鴨子,見趙越面露疑惑,他眨眼一笑,隨手摸出塊碎銀,屈指就彈了出去,目標精準,當即打倒一只,哈哈笑了一聲,再次讓趙越看:“看!死鴨子!”趙越:“……”趙越緩慢回頭看向一臉壞笑的顧淮笙,不太明顯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被顧淮笙罵了。顧淮笙被看了也不心虛,眨眼轉頭,馬鞭一甩就一馬當先跑在了前頭:“王爺,跟上!”馬背上青衣恣意,仿若瞬息間偷換時光,回到少年。趙越有那么一瞬間的晃神,搖了搖頭,這才拍馬追了上去。顧淮笙等趙越跟上就放慢了速度,微微側頭,笑得眉眼皆染風情。“笑什么?”趙越下意識攥緊韁繩,不止耳根發(fā)熱,身體都跟著不受控制的僵硬。顧淮笙搖頭,忽然問:“娶嗎?”趙越愣了一下,脫口接道:“不娶。”“為何?”顧淮笙笑容凝固下來。“你我皆為男人,誰娶誰,誰嫁誰?”趙越看著顧淮笙的表情心口一刺:“顧淮笙,古往今來,就沒有男子成婚的先例?!?/br>“那我顧淮笙就來做這個先例。”顧淮笙轉過頭目視前方:“王爺若無這份勇氣,那之前……又算什么?你又拿我顧淮笙當什么?”“我……”趙越的遲疑,讓顧淮笙的情緒從飄忽瞬間沉入了谷底,臉上僅存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就在顧淮笙調整好情緒,準備冷笑而過時,趙越再次開口了:“若你委身嫁我,他日朝堂,你要如何立足,滿朝文武,又將如何看你?”“所以,你只是不想我遭人非議?”顧淮笙表情帶著不自知的小心翼翼。“嗯?!壁w越頓了一下才點頭,然而第一次這么直白的表達出情緒,讓他深感羞恥,耳根紅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