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玩笑而已，烎王犯不著這么狠吧？”

趙越……趙越?jīng)]有接茬，徑自快步往前拉開了距離。

“少爺，您看，又把烎王給惡心走了?！惫麣罕еY盒，看看前后左右:“哎，少爺您也真是的，明知道烎王……”

“你懂什么？”顧淮笙冷哼一聲:“少爺我這是給那些說書先生提供新鮮兒呢，翻來覆去總是那么些，多無趣?！?/br>
果殼兒這次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少爺玩鬧一些倒是沒什么，左右有同窗之誼這層情面在，烎王縱然生氣也不會真怎么樣，不過一會兒進了學士府，您可要悠著一點兒，別真讓姜大人給攆出來?！?/br>
“閉嘴吧你?！鳖櫥大咸志颓昧斯麣阂荒X瓜崩兒:“臭小子，敢笑話本少爺，欠打！”

果殼兒趕緊縮脖子躲開:“少爺少爺，烎王進去了?！?/br>
“進去就進去，大驚小怪。”顧淮笙轉(zhuǎn)頭去看，果然已經(jīng)沒了趙越的身影:“走吧，別讓老師久等了?！?/br>
果殼兒聽了一怔:“少爺，奴才聽著，您這好像話中有話?。俊?/br>
顧淮笙瞥他一眼，但笑不語。

到門口遞過禮盒，顧淮笙沒讓人引，擺擺手就徑自進門朝前院宴廳而去，然后剛拐過拱門，就被一小丫鬟給叫住了。

“顧大人，老太爺跟烎王在書房，知道大人到了，遂差了奴婢來請大人過去?！毖诀呤菍χ櫥大细Ａ烁Ｉ恚惺纸衼硪粋€小廝將果殼兒領(lǐng)去下人宴那邊，便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面。

第22章是你記錯了

第22章是你記錯了

“顧大人，老太爺有交代，您來直接進去便是，奴婢就先告退了?！?/br>
方到姜正所在的院子，丫鬟就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顧淮笙福了個禮，待他點頭，便徑自離開了。

顧淮笙看了眼丫鬟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書房的方向，挑了挑眉，輕車熟路就穿過拱門走了過去。

還沒到門口，就見趙越開門走了出來。

對著那么一張冰塊臉，顧淮笙先是一愣，隨即就揚起笑臉，然而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隨后出來的姜正瞪了一眼。

“你跟我進來！”姜正說完，轉(zhuǎn)身就回了書房。

顧淮笙放下正欲行禮的手，瞥了趙越一眼，訥訥跟了進去。

“學生祝老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顧淮笙行完拜禮起身，看了眼姜正嚴肅的臉色:“老師差人讓學生過來，可是因為近來市井流言？”

“你倒是通透。”姜正打了個手勢，轉(zhuǎn)身領(lǐng)著顧淮笙到一邊坐下:“為師當年就說，你心思通透，七竅玲瓏，可就是太過通透，易折還傷?！?/br>
顧淮笙將倒好的茶水放到姜正面前:“老師這是知道了？”

姜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烎王方才，已經(jīng)與為師說過了?！狈畔虏璞K，姜正捋須嘆了口氣:“為師之言，你終究入耳不入心?！?/br>
顧淮笙雙手撐在膝蓋上，低頭凝視桌面，沒有言語。

“你這又是何苦？”姜正轉(zhuǎn)頭望了眼門外:“你心有溝壑，又向來是個主意正的，不然當年也不會一意孤行棄武從文，但凡事應張弛有度，為師這般說，你可明白？”

“學生明白。”顧淮笙右手蹭著膝蓋，依舊沒有抬頭:“可是老師，趙越他困囚猛虎，看似鋒芒于身，實則卻不過別人暫且可留的開鋒利劍，軍中叱咤又如何？是留是除，不過是當權(quán)者一句話罷了，在朝中看似人人都要尊稱一聲烎王，煞是威風，實則旁無所依，我若不為他傾盡全力，他該有多艱難？更何況……”也并非全是為他。

姜正下意識要反駁，剛張口，就被顧淮笙打斷了。

“老師放心，學生心中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玩命?！苯龥]好氣的瞪了顧淮笙一眼，視線滑到他前襟:“傷好徹底了，可有留下病根兒？”

“已經(jīng)大好了?！鳖櫥大闲澝佳?“年輕人恢復快。”

“你呀！”姜正又瞥一眼門外:“戶部尚書中飽私囊貪污受賄證據(jù)確鑿，已被抄家問罪，如今職位空缺，各方都有意安插人手，而三皇子提了你，對此你怎么看？”

顧淮笙本來在偷瞄門外一心二用，聽到這話忙轉(zhuǎn)回心思:“學生以為，左侍郎查良鏞更合適。”

“哦？”姜正抬眉。

“學生覺著，現(xiàn)在挺自在。”顧淮笙說的真情實感。

姜正搖頭:“你不往上爬，又拿什么幫他？”

顧淮笙不答反問:“學生記得，這查良鏞，一直是老師心里，繼烎王之后，最得意的門生？”

話點到即止，兩人心照不宣相視而笑。

良久，姜正長嘆口氣:“為師向來不摻和那些，所思所想，你們自行掂量，我能做的，也就……必要時候，給提點兩句?！?/br>
“學生明白?！鳖櫥大宵c頭。

“淮笙你且記住，染穢當自潔，無論何時，都不可為jian做歹，需永守初心?！苯C然端坐，眸色沉睿又不失淺憂:“他日你若悖離本心，淪為那jian佞之輩，你我?guī)熗奖阍贌o情分，可記下了？”

“學生記著呢?！鳖櫥大涎壑橐晦D(zhuǎn)，忽然逗貧一笑:“老師如何看待三皇子？”

姜正沒接話，只給了顧淮笙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顧淮笙自討沒趣，訥訥摸了摸鼻子。

“去吧，烎王還等著你呢，好些日子沒來，跟烎王四下走走看看?！苯f完正事，就開始揮手攆人:“我這也該收拾收拾出去了，客人們還等著呢！”

顧淮笙能說什么，只能離開找烎王游府去。

至于方才那句逗貧，姜正雖然沒有回應，但態(tài)度已然說明一切。果然，不管前世今生，姜正對三皇子依然沒有好感，不然前世也不會因為投靠趙邑被亂棍打出門。

不過也是，姜正為官清廉，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偏偏蕭氏族人和三皇子都不是好鳥，能入眼才怪了。

顧淮笙正想著，就聽身邊的趙越忽然道:“我旁無所依，可世間之事，本就是利益牽絆，以利換綁，雖不可交心，卻并非不能加以利用，全看如何運作罷了。”

顧淮笙聞言一愣，看了趙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聽到了自己跟姜正的那番話。

“用不趁手的劍，傷人亦能傷己?！鳖櫥大蟼?cè)頭看向風雅亭的方向，伸手一指:“去那邊走走吧，我記得那邊有種幾株海棠樹，也不知道長的怎么樣了?！?/br>
“還能怎么樣？”趙越嘴上懟著，腳步卻自覺地跟著顧淮笙拐:“都是觀賞樹，花開花謝不結(jié)果，就是偶有一兩個，果子也入不得口?！?/br>
“就跟王爺府里那一棵一樣么？”顧淮笙就有些掃興了:“怎么都種這種呢？虧得我那時還整天盼著吃新鮮的海棠果?！?/br>
趙越看了顧淮笙一眼:“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