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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但他沒走,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里,整個人筆直挺拔在原地站著。 溫寒水疑惑抬頭:“怎么了?” 徐斐實話實說:“你看起來很不好?!?/br> 溫寒水沒什么表情笑了一下,說:“我好得很。” “不好。”徐斐說。 “我要開啟一段新生活了?!睖睾催^來的眼神帶著倔強和較勁,“這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可喜可賀?!彼f話時表情淡淡的,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壓迫。 溫寒水沒由來地覺得失落。 她和徐斐是高中同學,可是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久到她開始不再回憶過去,他又突然出現(xiàn)。忽略了客套的寒暄,語氣中的熟稔好似他們從未分別過,以至于溫寒水甚至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對他。 這不該是今天考慮的東西。 能讓她放縱的假期只剩下一天。 “總之謝謝你送我回家。”溫寒水準備告別了,腦海里極力搜索禮貌的結束語,誰想還沒說完就被徐斐打斷:“不請我進去一下?” “……”不要。這是溫寒水的第一反應。 徐斐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一聲:“我有點渴了?!?/br> “……” 溫寒水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手背被寒風吹紅了,手指關節(jié)處泛著紅意。他本來就穿得少,還幫她提了一路的東西。 以前他沒少照顧她。 溫寒水閉了閉眼,說:“進來吧。” 打開門,溫寒水先一步走了進去。 家里很暗,窗簾都拉著,外面的光隱隱透出來。溫寒水沒脫鞋,直接走了進去,徐斐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他看不清路,見溫寒水沒有開燈的意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適應的昏暗環(huán)境,才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剛走幾步,徐斐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低頭看,發(fā)現(xiàn)是空酒瓶。 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溫寒水的身上也一股酒味。 這時溫寒水的聲音傳來:“我家沒水了,啤酒可以嗎?” 似乎是從廚房傳來的聲音。 徐斐說:“可以?!?/br> 冰箱關上的聲音傳來,隨后是一串漸進的腳步聲。溫寒水邊走邊說:“怎么沒開燈,看得清嗎?” 徐斐:“……” “哎呀……” 溫寒水被地上的酒瓶絆倒,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傾。徐斐聽得心里一緊,立馬轉身,結果就被溫寒水撞了滿懷。他匆忙伸手抓住溫寒水,心跳劇烈起伏。相比之下,溫寒水淡定許多,站穩(wěn)后拍了拍徐斐:“放開我?!?/br> 徐斐松手,皺眉叮囑:“走路小心點。”語氣有些嚴肅。 溫寒水哦了一聲,語氣散漫,一看就沒放在心上。 若是以前,徐斐肯定要板著臉念一陣子,可是這會兒他只是動了動嘴唇,又把討人厭的話憋回去了。 溫寒水打開了沙發(fā)旁邊的一盞小臺燈,客廳亮了大半。她把買來的酒拿出來在桌上擺了兩排,然后選了一個光照不到的地方坐下來。 徐斐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兩人各自喝酒,都沒有說話。溫寒水似乎忘記徐斐這個人了,很快喝完一瓶,又利落地打開了第二瓶。 徐斐在對面看得直皺眉頭,終于在她打算開第三瓶時過去阻止:“別喝了?!?/br> “別管我。”溫寒水揮開他的手。 “溫寒水。”徐斐蹲下來,目光沉沉看著她,“喝酒解決不了問題?!?/br> “但是快樂?!睖睾蟾诺昧耸俸筮z癥,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有一些壓抑很久的情緒悄悄跑了出來,“我失戀了,徐斐?!?/br> 徐斐學著她在地毯上坐下來,與她并排靠著沙發(fā)。 “失戀有什么大不了的。”徐斐淡淡說。 “這話真讓人討厭?!睖睾f,“我本來快要結婚了,現(xiàn)在又什么都沒有了。” 徐斐喉結上下滑動,突然問:“你是想結婚,還是想和那人結婚?” 溫寒水腦子暈乎乎的:“有什么區(qū)別嗎?” 她的反應讓徐斐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緊接著他又聽到溫寒水的喃喃自語:“我二十八了,我想結婚有什么不對勁?!?/br> “沒什么不對勁,你選錯人了而已。”徐斐一點都不委婉。 溫寒水點頭贊同他的觀點,然后捂臉開始哭了起來。她哭得很兇,又處在自己熟悉的昏暗中,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徐斐突然就坐立難安。 他偏頭,努力去安慰:“別哭了?!?/br> 溫寒水哭得更大聲了,她甚至嫌徐斐吵,轉身背對著徐斐。 徐斐在昏暗中坐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伸手搭在溫寒水的肩上,輕輕拍著,語氣帶著別扭的溫柔:“好了,別難過了?!?/br> 這輕微的動作像是開關,溫寒水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徐斐,無助又難過地哭著。徐斐全身僵住,動作透著一點無措,但卻沒有拒絕這個擁抱。 不遠處的小臺燈撐起了一片暖黃色的光源,徐斐坐在陰影籠罩的昏暗角落,臉上表情未明。半晌,他在長久的猶豫后,小心地抱住了她。 第2章 . 02 她留著他高中時的外套。 哭累的溫寒水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周她都沒有好好地睡過覺,短暫的睡眠總會被噩夢驚醒,可在徐斐身邊,溫寒水久違地覺得安心,她靠著他睡著了。 徐斐很快就發(fā)現(xiàn)溫寒水睡著了,少了細小的哽咽聲,徐斐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放松了一些,卻又忍不住長久凝視著溫寒水。 這般坐了好一會,徐斐才有所動作。他小心抱起溫寒水,穩(wěn)當當?shù)卣业脚P室,把她放到床上,接著又嚴實地幫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他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 時間一點點流逝,睡夢中不知時間的流逝,溫寒水習慣性地在昏暗中醒來,腦子未完全清醒,但本能知道自己是想上廁所的,于是暈乎乎地下床了。 夢游似地去衛(wèi)生間,又夢游似地洗手走出來,溫寒水清醒了幾分,余光中瞟到不遠處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背影,意識回籠的瞬間嚇得驚恐尖叫。 “溫寒水?!蹦侨送^來,甚至一點都不驚訝,“我是徐斐?!?/br> 徐斐? 溫寒水止住叫聲,捂著胸口,驚魂不定地看著他。醉酒前的那些事情一件件在腦海中浮現(xiàn),她終于明白徐斐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很快,她又注意到自己家的不同。 客廳的窗簾拉開著,陽光斜照進來,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堂堂的,光影變化在地板墻壁上呈現(xiàn)。之前隨意丟在地上的空酒瓶都被撿起來,整整兩個垃圾袋,都堆在玄關處。此外,茶幾上的東西、沙發(fā)上的抱枕都整齊放置著,再看那地板,干凈明亮得可以照出人影。 溫寒水后知后覺不好意思,“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