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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她一眼,反問道:“怎么不明白?” 蕭辰意氣憤,這人此時明明就是在敷衍她,她道:“你……你方才根本就沒怎么看,當我是傻瓜嗎?” 趙侍新饒有興趣的看著人似乎要跳腳的神色,他道:“這是孫承給你的,對嗎?” 蕭辰意見趙侍新面上那了然的神情,她反應了一會兒,才驚道:“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趙侍新垂眸看她,雖未回應,但那眼神所表達出來的意思蕭辰意卻已然看明白了,她完全抑制不住揚高了聲音道:“你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會早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趙侍新竟是早就知道了?!那他怎么可以這么冷靜,一點端倪也不露的? 等心頭稍平靜,蕭辰意才明白過來那個叫孫承的人今日應該是模凌兩可的忽悠了她。 也對,這人到底是趙侍新身邊的人,怎會不告訴他的。 在蕭辰意的驚異中,趙侍新看著人道:“怎么,我知道了就讓你這么驚訝?” 蕭辰意便道:“怎么能不驚訝,你怎么知道了也不……” 不吭個聲的…… 趙侍新接著她的話疑問道:“不怎么?” 蕭辰意知曉此人這時擺明了是逗她好玩,她便也不糾結這點意外的道:“那你既然已知曉了,就該知道……當年,我怎么也算有恩于你們家,所以……” 蕭辰意看人一眼,一時不知接下來的話該要怎么說,卻見人逼近了她一步問道:“所以什么……” 蕭辰意條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卻立時察覺到自己好像不該后退的,便穩(wěn)住了身子道:“所以,功過也能相抵,那我當年做的這件好事,是不是也可以抵消些……” “那什么……當年我對你做的某些壞事……” 蕭辰意想表達的是,這樣,趙侍新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記恨她當年對他所做的某些惡事了。 那些強取豪奪的惡事。 但蕭辰意現(xiàn)在突然又想,趙侍新既已知曉了事實真相,那他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以及最近做的某些事,是不是也已表露了他將來會想如何處置她了? 可蕭辰意覺著自己不問清楚,沒聽見趙侍新明確的回答,她始終不能就這么確認,亦或說是始終不敢相信。 所以既然都攤開來說了,那她不妨就問個清楚。 但沒想,人卻是突然問了她一句另外的話,他對她道:“當年你是做了件好事,那除了這個,你就沒有什么其他想對我說的?” 說著,趙侍新頓了頓,又道:“有關于當年的,其他……或許某些我不知道的事?” 其他? 蕭辰意想了想,趙侍新指的是她所做的其他……好事嗎?那當然還有了,只是那事趙侍新就不可能會知道了吧,那不治之癥的事…… 蕭辰意看著趙侍新,看著人的眼,她很想問人一句,“你可知自己當年曾得過不治之癥……” 但蕭辰意覺著自己若是說出了這話,趙侍新恐怕會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她才對。 但她還是想這次一道說清楚,當年覺著完成任務就功成身退了,沒必要跟人說太多,但現(xiàn)在……好像卻是最好能將那些過往都盡量交代清楚了。 所以蕭辰意便想好了,不如她就編造一個帶點玄幻的說辭好了,不透露一點關于系統(tǒng)的信息,只告訴趙侍新當年她只能對他那樣強取豪奪他也才能活下來的事實。 試一試這樣行不行。 之前她只想著不能透露系統(tǒng)的信息以及想著趙侍新定會以為她是瘋子,而且她心頭總有種潛意識不好的預感,所以便從沒想過試一試,但現(xiàn)在,或許……她該試一試。 蕭辰意便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自己當年曾,曾得過不治之癥……的事嗎?” 蕭辰意一直注意著趙侍新的神色,尤其是在她準備說出口這句話的時候,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人表情看,卻發(fā)現(xiàn)聽了她的話后,人不僅并沒拿看白癡的眼神看她,反而是……還似乎變得愈加深沉。 蕭辰意仿佛受了鼓勵,她正準備將想好的說辭再完全說出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之后的話卻怎么也無法說出口,蕭辰意憋著氣嘗試了幾次之后,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明白,看來是不行的,即使換了說辭,但只要核心意思不變,她也是說不出口那些話的。 原來她潛意識里不好的預感就是這了。 系統(tǒng)定是給她下了禁制,因為她想說的話即使不提系統(tǒng),但只要涉及到了當年系統(tǒng)下達的核心指令……蕭辰意便,怎么也說不出口。 趙侍新見人似乎有點奇怪,他追問道:“不治之癥,然后呢?” 卻見女人最后只搖了搖頭,咳嗽了幾聲,似乎是有點累的道:“……哦,沒什么,我剛那都是胡說的?!?/br> 趙侍新面色有點不虞,他退開一步,聲音微冷的道:“胡說是吧?!?/br> 蕭辰意也聽出了人現(xiàn)在似乎是有點不高興,她知道趙侍新定是以為她還瞞著他什么,但她既怎么也說不出口,那也沒辦法了。 蕭辰意便將話題又帶回了方才的地方問道:“趙侍新,既然你已知道了當年那事的真相,那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到底是準備對我怎樣的?” 趙侍新眸色幽邃的看了她一會兒,卻是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想對你怎么樣?” 她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蕭辰意的眼神便流露出了這個意思。 此時外間的天色不知何時已暗了下來,連帶著屋里的光線也被收了些回去。 屋內(nèi)稍顯昏暗。 蕭辰意便見趙侍新走到了她面前,低頭垂眸的看著她,一只手捏住了她一側手腕,湊近她耳邊,對她低聲緩緩的道:“不明白是嗎。” “那我這樣說你能不能明白一點——” 說著,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手上移到她肩頭,又道:“以后,我會盡量對你溫柔一點……” 蕭辰意覺著趙侍新還是沒明確的回應她,而且他那“溫柔”二字,語氣明顯帶著狎弄,更像是在刻意的逗耍她,她便立時拂開了人手,面色不虞的沖動道:“你,趙侍新你……你就是還沒玩弄夠我是嗎?” 趙侍新被人拂開手,又見人曲解了他意思,他面色也不太好,而且方才蕭辰意這話,他條件反射的便體會出了另一層含義,話音陡降的道:“玩弄夠?” 趙侍新的重點似乎是在那個“夠”字上面,所以這女人是等著她以為的他玩夠了她就能自由的去哪里了是嗎? 趙侍新便又道:“蕭辰意,你還惦記著離開去哪里,是嗎?” 不待人回應,他又道:“想去哪?蕭秦昭那里,還是那位竇靈國的國主那里?” 蕭辰意覺著這話是談不下去了,立時就往屋外走的道:“……你管我想去哪?” 趙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