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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也領(lǐng)著人回到北境邊防他的地界上去了。 蕭辰意不知秦昭有沒有派人私下聯(lián)絡(luò)到邱其真,或者即使聯(lián)絡(luò)到了,不管他還愿不愿意站在秦昭身邊,就目前的形勢來說,他再留在京畿也不是個好的打算,回到北境不失為上策。 大陳國中,比秦昭小十一歲左右,現(xiàn)在才十歲的十三皇弟,被趙侍新給扶上了位,年號還是沿用之前的宣啟,并未更改。 秦昭聽了這消息,氣的在她面前也忍不住狠狠的摔了杯子,蕭辰意上前勸慰,蕭秦昭竭力平復(fù)了心情后看著她,卻突然問她道:“阿姐,你在這里可還待得適應(yīng)?” 蕭辰意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她握住人的手道:“你覺得呢?” 在謝玉京這里,他完全不會虧待了他們,衣食住行皆是最好,除了是在別人的地界,怎么也沒有屬于在自己的地方呆著更踏實這一條以外,其他倒沒覺有什么。 秦昭也知她心中感覺,他半晌對她道:“權(quán)且先在這里住著,阿姐,我們不會就這么一直待在這里的?!?/br> 看著人,蕭秦昭在心里又補了一句,我也不會讓阿姐你一直待在這里的。 蕭秦昭可是看清楚了,這里也有個對阿姐心思不單純的男人。 謝玉京將他和阿姐所住的寢居離得這樣遠,以一個什么竇靈國習(xí)俗的拙劣借口將他同阿姐分開,再加上最近總是去到阿姐跟前,無論說話,做事還是舉止,蕭秦昭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明白。 不過又是一個對阿姐虎視眈眈的男人罷了。 只是為了不讓阿姐知道后退避,還刻意的掩飾著,沒趙侍新那混賬如此的明目張膽而已。 說完這句,便有人一身黑衣的來到了蕭秦昭門外,蕭秦昭拍了拍蕭辰意的手,讓她先回,他有時間再去瞧她。 蕭辰意便再看了一眼秦昭與在屋外候著的男人,才沿著長廊往自己的寢居方向走去。 自那日知曉了大陳國中消息,秦昭又對她說了最后那句捉摸不透的話之后,知曉趙侍新還未發(fā)現(xiàn)他們已逃出的事實,秦昭這之后幾日便好像都在加緊聯(lián)絡(luò)籌劃著什么,蕭辰意見他忙碌,也不去擾他。 不過偶爾他卻會來找她,只是時間待得不長,而且好像總有些欲言又止的。 但問他,他卻又搖頭,說是時機未到,等到了某個合適的時機,他自會告訴她的,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她。 蕭辰意不知秦昭藏著掖著的到底是想對她說什么,只是他的神情似乎有點緊張,又似乎有點興奮的躍躍欲試,好像對她說出那事是他期盼了已久,等了許久的一樣。 恁是憑蕭辰意如何想,如何猜測,也想不出秦昭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她,還得等個合適的時機才能告訴她。 就這么又過了幾日后,秦昭卻突然來向她辭行,門外長廊上現(xiàn)已退至遠處,蕭辰意回憶方才在她面前請了安,已有段時間沒見的羅海公公,她才知,秦昭原來是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 他正巧在趙侍新逼宮之前,讓羅海公公派人出宮去確認哪些府兵還忠于皇室,并沒歸附于趙侍新并且在最壞的情形出現(xiàn)后還能成為皇室助力的,而羅海公公在逼宮前一日也因處理這些事而以其他事遮掩出了宮去,逼宮那日,羅海公公在宮內(nèi)的手下弄了具與他身形相似的尸首,便讓人以為他已死在了回殿救圣上的宮途中。 所以在趙侍新逼宮又過了這么一段時日后,羅海公公終于能代替大陳國中所有還能忠君伐逆的州府官員來接秦昭回去大陳國中,以西南方向的臨珧城為據(jù)點,帶領(lǐng)所有忠義的府軍與叛軍對峙,重新找機會奪回大權(quán)。 雖說確實有部分府兵已歸附了趙侍新,此次能集結(jié)的忠軍也不算得多,但怎么也能讓秦昭還有機會再奪回屬于自己的權(quán)利。 蕭辰意這才知原來秦昭最近一直以來在籌劃的是這樣要緊的事,這么說來,秦昭也不算輸?shù)膹氐?,他的心智,只要給他時間,假以時日定沒多少人會是他的對手。 而秦昭此時來向她辭行卻是不打算讓她跟著他一起回去,因為此事并不一定穩(wěn)妥,尤其是一開始還有許多需顧忌的地方,他不能讓她跟著他一起回去冒險。 所以蕭秦昭便告訴蕭辰意等他將那些人給完全的掌握在手里,再無半點差池時,他再來接她到他的身邊。 蕭辰意擔(dān)心他,本想堅持跟著去,但最后秦昭卻告訴她她會令他分心,蕭辰意才只能打消了這念頭,答應(yīng)獨自留在謝玉京這里等他。 秦昭還留了些人給她,說是以防她在這里不測,他所說的不測好像主要是防著謝玉京會對她做些什么。 他還逼纏著她讓她發(fā)下承諾在他離開時,她不能被謝玉京給迷了去,她絕不能在他不在身邊時被其他心懷不軌的男人給騙了去。 蕭辰意無奈,在蕭秦昭面前簡單的立了個誓,秦昭這才放過了她。 最后話好像都說的差不多了,蕭辰意卻見秦昭站在她面前,垂眸十分專注的看著她,看了她許久,久到蕭辰意越來越狐疑,有些招架不住那目光時,她才聽秦昭開口,開始低低的說話。 他在她面前道:“阿姐,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秦昭之前不能跟你說的秘密是什么嗎……今日,秦昭便想告訴你,都告訴你——” 說著,蕭秦昭又走近了人半步,身體逼近在蕭辰意跟前,他道:“阿姐,其實秦昭早就知你不是秦昭的親阿姐了,十年前就已知曉了,那位戴著面紗的女子,就是你……” 蕭辰意震驚,她本以為先皇當初應(yīng)該并未告訴秦昭事實的真相,秦昭應(yīng)該是在那位真公主來見他時他才知曉的,沒想,他卻竟是這么早就知道了嗎?那他怎么還一直都當她同親阿姐一般的…… 蕭辰意強忍住驚詫才沒后退一步。 沒料這之后,秦昭卻又做了件讓她遲遲都震驚的回不過神來的事,他竟看著她,然后單手眷戀的撫上她側(cè)頰,毫無預(yù)警的俯身下來,開始偏頭的吻她。 他吻了她。 他竟吻了她……? 秦昭竟吻了她! 軟軟的唇覆在蕭辰意的唇上,蕭秦昭似乎忍不住想更進一步,卻強力的忍住了,他的一只手在黑綾袍下陡然攥緊,手心里全是緊張而出的汗。 他覺著自己的心尖仿佛都在發(fā)顫。 這是他稍想了許久的,正大光明,向她傾訴心意的吻。 以往在她夜間安睡時,他也很想一親芳澤,但卻一直忍耐著,只想等到這一刻,在這一時刻,向人表白心意,正大光明的吻她。 所以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 所以他不敢再逾矩一步,卻也不肯輕易離開這稍想已久的,香甜的溫軟。 她知道她很震驚,但,就這樣再久一點,再久一點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