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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根本做不起來——他不會告訴你任何事?!?/br> 陀思沉默了。他低下頭,似乎也在思考。 他終于抬起了頭,對真紀伸出了一只手:“合作愉快?!?/br> ——“真紀!” 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喊。 正準備和陀思握個手的真紀頓住了。她回過頭,看到了太宰治。 “別碰她?!碧字尉璧刈叩搅苏婕o旁邊,他身上還穿著店員的衣服——正是之前幫真紀拿傘的那個服務生。 他不滿地看向真紀:“你太沒有警惕心了。” 真紀淡淡地說:“這就是我把你叫來的理由,太宰先生?!?/br> 她當然不至于傻白甜到一個人跑來和這種魔人談判。雖然菲茨杰拉德還在外面等她,但是不保證陀思會不會用別的手段對她造成傷害。 就像她今天過來,其實也不是真的為了什么合作——當然,能得到一些情報固然好,但是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 太宰治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后對陀思露出了個像是蛇吐信子一樣的微笑:“這可真是個糟糕的見面,陀思妥耶夫斯基?!?/br> 陀思聳了聳肩:“我沒有惡意?!?/br> “你馬上要殺了她,”太宰治用聽笑話的眼神看著陀思,“哪門子的沒有惡意?” 陀思似乎不想解釋。他站了起來,將報紙收起,然后轉頭對真紀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依然可以合作,小姑娘。” 真紀在原地站了一會。 然后對太宰治說“我出去一趟”,就飛快地跟著陀思走了出去。 太宰治本想要阻攔她,但是小姑娘的斗篷在他面前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算了,他想。 既然真紀知道了和陀思接觸很危險,應該不至于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真紀在咖啡店外走了一圈,終于在一個角落看到了陀思。 “先生?!?/br> 真紀站在陀思身后,黑發(fā)的魔人沒有撐傘,就那么站在雨中。 他沉默地回頭,深紫色的眼睛里帶著半絲疑惑。 真紀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來握個手嗎?” 陀思沉默地伸出了手,然后跟真紀握了一下。 和其他所有和他接觸的人不同,真紀并沒有馬上死亡——她甚至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神色。 真紀并不是很確定自己跟陀思握手不會死——但是她必須得確定一下。 她還記得之前被綁架時,給自己解開眼罩的是一只冰涼的手。當時利法站在遠處,而西格瑪?shù)氖质菧嘏摹涀プ∵^她的手腕。 而現(xiàn)在她握著的這只手,手指冰涼。 ——現(xiàn)在她確定了,她確實沒有死。也就是說,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是西格瑪碰到陀思也會死,但是陀思的異能力卻并不對她生效。 ……或許是因為她不是個性者,也不是異能力者。 也或許其中的理由更加復雜,就比如說——可能,和“書”有關。 果然,系統(tǒng)冷冰冰地提示響了起來。 【主線任務五目前進度:50%?!?/br> 系統(tǒng)停頓了一下:【宿主,你這個瘋子。】 “用一條命換個重要線索,還挺值的?!闭婕o說。 況且這條命還沒用出去,就更值了。 真紀沒理它,只是抬起頭看向陀思:“我并不是完全和書無關,是嗎?” 陀思沒有答話,他只是笑了一下,說:“大人的世界都是謊言,小姑娘?!?/br>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已知情報: 利法和真紀都和書有關 真紀不受陀總異能力影響 第70章 真紀忽然笑了起來。 就好像陀思講了一個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她笑得整個人都顫抖著,傘都掉在了地上。 那把天藍色的傘在人行道上滾了幾下,然后被一叢灌木擋住了。 真紀沒有去撿。她直起身, 抹了下眼角被笑出來的生理鹽水。 陀思看著她,說:“其實你多笑笑會更可愛?!?/br> “謝謝?!?/br> 真紀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你覺得我說的話是個笑話?” “不, ”真紀說, “我是沒想到你嘴里居然會有一句真話,陀思妥耶夫斯基?!?/br> 大人的世界沒有真話。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一點了——她還是一個真正的十五歲的孩子的時候, 就習慣了和那些大她至少兩倍的親戚們勾心斗角。 她曾經學會了不信任任何人。 陀思略帶驚訝地看著她——這是今天他露出來的第一個真正發(fā)自內心的表情。 不像是之前那些像是戲子在舞臺上做出來的樣子, 陀思看著真紀的神情略帶著些警惕。 他冷冷地看著真紀, 看著小姑娘身上的斗篷被雨水浸濕,棕色的頭發(fā)變成了更深的顏色。 最后他開口:“如果笑面人有什么動向,我會傳達給你?!?/br> 真紀目送著他離開。 然后, 頭上的雨忽然被擋住了。 換上了普通衣服的太宰治站在她身后,撐了一把純黑色的傘:“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真紀回過頭:“你在擔心我?” “你可以這么認為。” 太宰治撿起了真紀的傘,遞給她:“時間不早了——菲茨杰拉德會送你回去嗎?” 真紀點了點頭。 太宰治見她撐開了傘, 便離開了她幾步。 他有些復雜地看著這個......恐怕能算是他meimei的小姑娘。 雨水蒙上了她沒什么表情的臉,莫名顯得有些悲傷。 他之前一直覺得真紀和他并不是很像。 但是現(xiàn)在, 他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那個在港口Mafia的、遇到織田作之助之前的自己。 “真紀?!?/br> 真紀疑惑地回頭。 太宰治認真地看著她:“其實,如果你想的話, 可以叫我哥哥?!?/br> 真紀疑惑地歪了歪頭:“你吃錯什么藥了?” 她走到了菲茨杰拉德的車旁邊,朝他擺了擺手:“吃錯藥了就不要在外面亂晃,晚安,太宰先生?!?/br> 菲茨杰拉德看到真紀, 略微松了口氣,放下了手上根本沒怎么翻動的商業(yè)雜志, 對真紀說:“怎么樣?” “談判破裂了。”真紀聳了聳肩。 她不準備把事情的細節(jié)告訴菲茨杰拉德。 就像她也不準備完全相信未來陀思會提供的情報。 菲茨杰拉德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放松地嘆了口氣,問她:“那關于之前說的人參的事情?” “那個合作和這無關,”真紀想了想,“大概三個月后,我能出這么多——能賣出去嗎?” 菲茨杰拉德看著少女筆畫的手勢,瞇了瞇眼:“你在小看我?” 真紀淡淡道:“那到時候就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