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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從前, 在某個村莊有一對兄弟。哥哥英俊但是性格刻薄,弟弟長相不如哥哥,但是更加和善。】 【某一天,弟弟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家中。村里人都認為是哥哥下的手——他們悲痛地報案, 將哥哥送入了大牢?!?/br> 【直到幾年后,有個神探來到了這個小村莊。人們才發(fā)現(xiàn), 殺死弟弟的其實是他們的父母。】 真紀問:“為什么?” 系統(tǒng)冷冰冰地說:【因為兄弟出生的時候,有一個占卜師告訴他們的父母——他們是受到詛咒的,不能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才想著殺死弟弟后陷害哥哥,讓他死在牢里?!?/br> 【直到真相大白,哥哥被放出來,并且痛哭流涕的時候——人們才知道,最開始父母想殺的其實是哥哥,而弟弟為了讓哥哥多活一段時間,選擇了自己死亡?!?/br> 真紀不知道說什么:“......哎?!?/br> 真紀:“你這不會是哪門子的格林童話翻版把?怎么這么黑的?!?/br> 系統(tǒng):【是宿主自己說隨便什么都好的?!?/br> 真紀便也沒有多說話了。聽故事的這段時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了起來,失血的速度似乎沒有那么快了。 遠處似乎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她感覺到中也欣喜地轉過了頭,然后讓太宰治幫忙將她搬上去。 她放心地嘆了口氣,然后任由自己失去了意識。 ***** 真紀又感覺自己在墜落了。 這次墜落的時間更加漫長。她感覺有風在自己耳邊“呼呼”地刮過。她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才終于停了下來。 真紀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 她想扭頭看一眼周圍,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真紀有些慌了,她開口叫系統(tǒng):“四四?” 系統(tǒng)沒有回應。 還沒等真紀做出什么行動,她就發(fā)現(xiàn)她,或者說她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 真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在一片空地上。 她低下頭,然后在眼前看到了一個有點粗糙的墓碑。是種花家鄉(xiāng)下常見的那種,材質大概也是什么便宜的石頭。 然而在看到墓碑全貌的時候,她忽然愣了一下。 ……上面寫著的名字,是“紀斌”。 她的父親。 真紀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這算怎么回事?在她的印象中,她的父親一直到穿越前都該是好好地活著的。 她愣了一下,又飛快地低頭打量了一下墓碑。 墓碑上的日期很奇怪——年份是2009。 她十五歲的時候。 從后面走來了許多人。很多長相都和她或者父親有些相似——他們穿著深色的衣服,有的身上掛著白色的布帶。女人們都上來握了握她的手,而男人們則是拍了一下她的肩。 他們的聲音嗡嗡的,但是真紀卻不知為何聽得一清二楚。 “這孩子真可憐……才初三呢,爸媽都沒了?!?/br> “誰知道會發(fā)生那種事,爹是做消防員的,哪里曉得自家樓道會著火?!?/br> “房子都燒光了吧?以后怕不是住的地方都沒有?!?/br> “以后怎么辦?送福利院嗎?反正我家肯定沒多的錢養(yǎng)——” 真紀更加懵了。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什么著火?她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那種事情—— 她頓住了。 她回想起了自己對火焰的那種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的恐懼。 ——真紀想起來了。 那是她十五歲生日的那天。父親加班,她倒也習慣了,自己給自己買了個蛋糕,然后準備給自己慶生。 然后,樓下幾層的某間屋子里發(fā)生了煤氣爆炸——大火瞬間席卷了整棟樓。 她是被父親拼死救出來的。而將她推出火場之后,父親就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火場里面。 …… 真紀迷茫地想,為什么她會忘記呢? 這種事情,這么重要的事情——況且最開始,她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也單純是為了回家再見一次父親。 但是現(xiàn)在就算能回得去也見不到了。父親早就死在了她的十五歲,而她也由很久以前那個開朗愛笑的孩子,變成了被親戚當成皮球踢來踢去,摳摳索索終于讀完了大學,連交個朋友都沒時間的冷淡的她。 真紀面無表情地坐了一會兒,又開口叫系統(tǒng):“四四。” 這次系統(tǒng)回答她了,說:“四四在?!?/br> 真紀:“為什么我會忘記這些事,和你有關嗎?” 系統(tǒng)說:【有?!?/br> 沒等真紀做出什么反應,它又說道:【但是,就像宿主知道的一樣,四四是無法做宿主不愿意的事的?!?/br> 真紀愣了愣。 所以或許她自己就一直想把這件事忘記。 畢竟只要這件事還在她的記憶力,她就會無數(shù)次地在午夜夢回責怪自己,為什么害死了父親。 盡管那并不是她的錯。 真紀便沒有再多說話。 她迷茫地閉上了眼睛——如果沒有了這個目標,為什么她還要成為英雄呢?僅僅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死亡嗎? 直到再次墜入黑暗,她也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 真紀是被一陣輕聲的交談吵醒的。 似乎是女人的聲音,很和善:“麻煩您了,那我們過兩天再來——” 女人頓了一下,驚喜地叫道:“太宰小姐剛才好像動了一下!” 真紀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個被自己救了一命的女人拉著孩子的手,撲到了她面前。 她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傷口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愈合了,真紀猜想大概是與謝野晶子曾經(jīng)來過。 她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中也。橘發(fā)的男人看上去少見的有點頹廢,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沒有整齊地掖好。 他看著她,眼里不掩笑意:“真紀?!?/br> 真紀對著他微弱地點了點頭,隨后才回過頭,疑惑地看著那個女人。 女人正對著她說個不停:“我們隔兩天就會來看你一眼,就想著能盡快和你道個謝,要不是因為太宰小姐,我和俊也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樣了——” 她回頭,拉了一下站在她后面的人:“任三郎,你也來道謝?!?/br> 真紀抬頭,那大概是女人的丈夫,看上去是個憨厚老實的男人,正摸著腦袋對她笑。 真紀眨了眨眼睛。 中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低沉地說道:“除了你之外,游樂園里的游客受的最重的傷也不過是扭到了腳。” “多虧了你,真紀?!?/br> 真紀緩緩閉上了眼。 她想,或許這樣就好了。 她略微理解了一點,為什么她的父親把救人當作一件快樂的事。因為這的確很快樂。 她想起了回檔之前的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