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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幾乎不由自主地用上異能力跳了起來,從空中飆了過去,然后把馬場清一把按在了地上。 馬場清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神,驚慌地看到,橘發(fā)的年輕男人正眼神不善地看著自己。 另一個棕發(fā)的、個子高點的消瘦男人雙手插兜,閑閑地說:“你看,我就說吧——油膩大叔?!?/br> 馬場清瞳孔緊縮。 他這個身份的人自然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曾經(jīng)有個活躍在橫濱的、一晚上將一個中型組織整個兒摧毀的,被稱為“雙黑”的二人組合。 那兩個人的外貌描述,似乎就跟眼前這兩人完全契合。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們,但是他還是慌張地從地上爬起,想立馬開溜。 不過在開溜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喊了一句:“麻衣小姐,快跑!” 真紀:“……?” ……跑什么? 沒等她反應,中也就忽然走到了她面前。 “中也先生?”真紀滿腦袋都是問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還有為什么要打馬場先生——” 還沒等她說完。 她懷里忽然就被塞了一大束香氣撲鼻的玫瑰。 真紀頓住了。 鳶色的眼睛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 玫瑰是艷紅色的,新鮮得像是剛剛從花圃里摘下來的一樣,每一朵花中間,都鑲嵌著一顆巧克力,是她最喜歡的那個口味。 中原中也看著她,神情略有些不自在:“是太宰讓我買的這種——作為遲到了幾個月的白色情人節(jié)的回禮——是不是太夸張了?” 太宰治站在中也身后,朝著真紀眨了眨眼。 真紀呆呆地抱住那束玫瑰,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中也。大概是因為長時間的趕路,他的頭發(fā)有點凌亂,湛藍色的眼睛像是一片海,能把她溺斃在里面。 真紀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那束玫瑰。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要沖出胸口一般,“砰砰砰砰”地直跳。 第30章 01 【監(jiān)測到宿主心率超過閥值。】 【如果不是您快死了, 】系統(tǒng)閑閑地說,【那就是您戀愛了?!?/br> 真紀都顧不上去和系統(tǒng)互懟。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能感覺自己的臉頰在逐漸發(fā)熱,雖然看不到, 但是現(xiàn)在肯定紅得發(fā)蠢。 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中跳動。 砰砰砰的——像是有只摸不著頭腦的兔子在里面亂撞。 她意識到,大概是太宰治把她的巧克力送到了中也手里。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但是, 她抱著玫瑰, 就止不住地臉紅心跳,連一向的撲克臉都差點維持不住。 三島瞳的話在她腦子里不停得打轉(zhuǎn)。 “義理巧克力是不需要回禮的?!?/br> “只有兩情相悅才會在白色情人節(jié)還禮——” 這怎么行呢。 她想。 怎么能和家長談戀愛呢—— 系統(tǒng)適時開口:【可是嚴格意義上來說, 他并不是你的家長?!?/br> ......是哦。 真紀在原地站了幾秒, 然后開始慌了。 她畢竟是個母胎solo了好多年的單身狗——還是連動心都沒有過的那種——所以現(xiàn)在就只覺得自己腦子里暈暈的, 也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直到三島瞳用一根手指把她戳醒了。 “真紀!”三島瞳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怎么回事?客人們都快被嚇跑了——” 真紀猛地回神,往周圍看了一圈。馬場清還癱坐在地上, 而其他客人都警惕地看著中也和太宰治,眼神跟看著搶銀行的劫匪沒做什么兩樣。 她才反應過來中也剛才到底干了什么。 比起她自己的小心思,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才行。 真紀把玫瑰花的事情先丟到了腦后, 冷靜下來,說:“中也先生, 有話好好說, 不要上來就動手嘛?!?/br> 她猜測,大概是中也作為公職人員, 跟黑幫老大馬場清有什么矛盾。 殊不知那邊中也自己也懵住了。 他想,剛才他為什么會突然控制不住把那個“油膩老男人”踹飛出去了? 他想了老半天,才想出了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大概是他作為家長,看不過去自家小姑娘在外面受委屈——畢竟不管怎么看, 那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 聽到真紀這么說,他愣了一下:“可是, 他不是——” “不是什么?”真紀眨了眨眼睛,“馬場先生是我們店的??屠?,而且之前也有給我介紹生意?!?/br> ......所以馬場清并不是什么“油膩老男人”。 中也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打錯了人。他猛地回頭,想找讓自己有了誤解的太宰治算賬,然而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在酒吧里了。 中也:“......” 他就知道,太宰治這人一天不搞事就會皮癢。 他嘆了口氣,上前,伸出一只手試圖攙扶馬場清:“抱歉,我大概是誤會了什么——” 馬場清誠惶誠恐。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和“雙黑”之一有什么接觸。 雖然他的蘆川組和港口Mafia有合作,但是他頂多只見過森鷗外和港口Mafia的一些中下層,而像“雙黑”這種比起人類更像是都市傳說的東西,真的沒有想過能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而且還這么和善地要扶他起來。 馬場清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我何德何能”,第二個念頭就是“為什么麻衣小姐會認識這種人物”。 況且還被那位雙黑之一送了這么大一束玫瑰花。 馬場清簡直要瞬間腦補出一大段“港口Mafia干部和貧窮女大學生的狗血愛情故事”。 然而真紀卻完全沒有這個自覺。她將玫瑰花放下,利落地拿來掃帚,打掃干凈了地上剛才被中也不慎打碎的杯子。 “中也先生,讓讓?!彼屩幸蔡_,掃干凈了那邊的玻璃渣子。 中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少女干脆地將那一片狼藉收拾干凈了,隨即才意識到自己給小姑娘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他遲疑地說道:“那我就不留在這里了?” 真紀打量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回過頭對一直站在那摸魚的詩子小姐說:“詩子小姐,我今天可以早退嗎?” 詩子小姐的目光在她和中也之間來回打轉(zhuǎn)了幾圈,然后了然地笑了笑:“你隨意,反正客人都快跑光了。” 真紀朝她道了聲歉,一只手把那束玫瑰花撈了起來,轉(zhuǎn)身抓住了中也的衣擺。 她抿了抿嘴,小聲說:“中也先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