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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避開所有能接觸到她或者被她接觸到的人和物, 唯獨留下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 片刻后的驚醒, 是源于喬心舒的呼喚。陡然從自己心底最陰暗的角落蘇醒, 茨木發(fā)覺,他竟是出了一頭冷汗。 他想自己是瘋了…… 而此時,喬心舒亭亭玉立在前,臉色泛出一絲尷尬,手里還提著一沓紙巾。好半晌,她將紙巾遞過去,喃喃道:“大佬……麻煩你……擦一下鼻血……” 茨木:…… 他豪邁地伸出袖子揩去半管鼻血,卻不知動作太粗野,直接拖著那血漬淌了半邊臉。在喬心舒越來越詭異的眼神中,他心虛地接過紙巾,分分鐘奔進臥室,然后……反鎖了門! 喬心舒:……怎么有種宅男匆匆進屋打飛機的即視感== 不,這肯定是她的錯覺。 甩去不靠譜的腦洞,她聯(lián)系上了周子瑜,隨后挎上包就走出了公寓。 于是,當(dāng)茨木倆鼻孔塞著紙巾的時候,喬心舒已經(jīng)坐著蘭博走了。大妖怪趴在窗邊幽幽地盯著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心頭頓時有點兒不舒服了。 他冷漠地拔出紙巾丟進垃圾桶,漫無目的地在臥室轉(zhuǎn)了好幾圈。再三打量著自己逐漸變得深紅的長發(fā),最終下了決定…… 那個女人,那么柔弱,那么無用,偏偏這次出門這么美貌,萬一遇到強盜了怎么辦?萬一被人看上了怎么辦?萬一看上別人了怎么辦? 踱來踱去,茨木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 硬生生憋住沖到喉嚨口的“臥槽”,喬心舒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沖著兩眼瀲滟的盧策涵微微頷首。觀其表情就能知道,對方八成也是認出了她== 這就很尷尬了,事兒搞多了遲早會遇上債主…… 但比起喬心舒的不自然,盧策涵就顯得大方多了,他完全不在意曾經(jīng)的小細節(jié),甚至于,他還懷疑就是因為自己買的東西不值錢,所以那美麗的白月光才棄他而去! 早知道,一開始就該送輛瑪莎拉蒂??! 但現(xiàn)在彌補似乎還來得及,這不,天無絕人之路,還真讓他遇到了當(dāng)天兩個女孩的其中之一。 之前沒多加注意,今天一看才發(fā)現(xiàn),穿白裙的這個也是美人。另,氣質(zhì)著實不錯,不愧是他心頭白月光的女伴! 盧策涵一把將章飛雪的小伎倆拋在了腦后,上前兩三步,頗為熱切地將手伸向了喬心舒:“你好,美麗的女士,初次見面,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認識你嗎?” 話音剛落下,章飛雪就黑了臉,就連喬心舒也有些笑不出來。 這家伙……是不是有些自來熟了點? 出于禮貌,她還是伸出手回握了他:“你好,很榮幸認識你。” 盧策涵作為一個花叢老手,下意識地收緊了掌心的手指,輕輕回握住,帶著一絲殷切:“請問……你今天有帶朋友一起來現(xiàn)場嗎?” 喬心舒:…… 大兄弟!你特么之前剛剛說了很榮幸認識我,突然話題轉(zhuǎn)向我朋友,司馬昭之心不要太明顯啊! 她冷漠道:“沒有?!?/br> “醉香樓旋轉(zhuǎn)餐廳很棒,而且在場人也不算多,你可以打個電話……” “抱歉。”喬心舒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指,卻發(fā)現(xiàn)抽不動,眉頭皺得緊了些,“麻煩你松下手?!?/br> 她這句話可謂毫不客氣,在周遭人略有色變的時候,盧策涵卻是笑嘻嘻地松了手,輕松化解這份小小的sao擾。且,他微微欠身,誠懇地問道:“那么……可以留個電話嗎?” 這下子,章飛雪已是極度尷尬地站在原地,臉色氣得鐵青。 她緊緊拽著自己大紅色的禮服,死死瞪著喬心舒的臉,心頭罵過一串“狐貍精”。盧策涵是個貨真價實的二代子弟,她也明白這人流連花叢死性不改。但為了攀上對方,男人偷腥這點小問題她完全不會計較。 她相信,只要她足夠安分,足夠聰明識相。就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與他曾經(jīng)有過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即使盧策涵以后結(jié)婚不會選她,但只要扒上了這棵大樹,她想要什么沒有? 她跟了他一個月了,已經(jīng)嘗盡了富貴奢華帶來的極欲,怎么還能忍受得了清湯寡水、素面朝天地過普通日子? 她自認為自己足夠大度,也完全不在意盧策涵尋花問柳??僧?dāng)他上心的對象是喬心舒時,她心頭不禁涌出一股危機,甚至還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不過是一個沒什么背景的死宅女而已,平時渾身上下的穿搭合起來都不會超過幾百塊,她憑什么也來巴這棵大樹?就因為清高么? 章飛雪暗暗掃了眼喬心舒的禮服,忽然揚起一個明媚的微笑,上前挽住了盧策涵的手:“心舒,好久不見,你一下子變得漂亮許多,我都快認不出來了?!?/br> 這“一下子”三個字咬了重音,而在這個整容盛行的年代,三個字里透出的信息就很多了。 “哪里哪里,不過是化妝而已?!眴绦氖嫖⑿Φ?,“怎么能和章美女你相比,幾年過去了,我的臉依舊這么圓。而你美得像是自帶ps,隨時截屏都能如畫。我可是羨慕得緊!”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章飛雪,頓時覺得她鼻子似乎高了點,眼皮深了點,側(cè)面都立體了點……咦?!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要是能像你這樣美,這會兒都該有男朋友了?!?/br> 這年頭,女人家湊一起就是拼美貌拼工資拼男友,而喬心舒卻一再降低自己的威脅——論美貌,她臉圓,不是時下流行的錐子臉;論工資,她一般,不是頂尖的流派;論男友,她還沒找,也意味著“潔身自好”…… 頓時,原先對她有些惡意的眼光都散去了大半,轉(zhuǎn)而瞪起了美貌事業(yè)男人三豐收的章飛雪。 兩個女人的戰(zhàn)場,沒有硝煙,只有暗箭。 但很明顯,喬心舒占了上風(fēng)。 “我該羨慕你呢!”章飛雪盯著她的禮服,含笑道,“真的很感謝你來同學(xué)會,還特別用心地準備了禮服……好漂亮呀,這件禮服不便宜吧?” 說著,她又看向了喬心舒佩戴的翡翠:“你的飾品也很棒,可以問問是哪兒訂制的嗎?” 她篤定喬心舒的禮服和翡翠全是問人借的,區(qū)區(qū)一個培訓(xùn)班的教師能賺多少,只怕一年攢下來都買不起這禮服上的一片布料!更何況……還有一套冰種的翡翠! 而這么問出聲,她就是故意的。 似乎是做得有些過了,盧策涵有些陰沉地側(cè)過了臉,笑得溫和:“小雪,你的意思是,我平時給你買的首飾禮服不對你胃口嗎?” 章飛雪一僵,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才沒有,我只是好奇。” 盧策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言不語。 喬心舒卻是落落大方地回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