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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市儈,我膽小,我壓不住也承受不起來自各方的質(zhì)疑和壓力,我不是你……” “我活得沒那么肆意,也不能那么肆意?!?/br> 茨木沉默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 “所以,請你在做每一件事情前,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立場?!眴绦氖嫜銎痤^看著他,卻覺得自己在仰望天上的星星,永遠(yuǎn)也觸摸不及。 “我讓你回來帶包鹽,就是希望你心里記個事兒,早早回來。那樣,就算你在動物園驚鴻一現(xiàn),也不過是被列為絕密檔案而已,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鋪天蓋地的新聞和追蹤……” “可你忘了我的話,這讓我覺得也許以后你會忘得更多,也會覺得我管束得太多,甚至對我起了殺心?!?/br> “畢竟在這里……誰也約束不了你?!?/br> 喬心舒將掃帚甩在一邊,揉了揉因思慮過重而開始抽痛的小肚子,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你總是低估人類,下意識地看輕人類。” “但你不知道吧……天上地下都是人類的眼睛,從衛(wèi)星到監(jiān)控,他們?nèi)羰怯行恼?,你是逃不過的?!?/br> “你也不會知道,每次你整出一樁事,我就得擔(dān)驚受怕很久……” 茨木原本高昂的心情陡然低落了下來,他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感受,原本歡歡喜喜地回來,轉(zhuǎn)瞬就被喬心舒潑了一盆子冷水。就好像他捧著禮物想要跟人分享,對方不僅一腳踹翻了他的心意,還要將他趕走一樣。 說不出的……難受與郁悶…… “你是嫌我麻煩吧……”他垂下眸子,腦海中閃過的是人類村莊燃起的熊熊烈火,以及一張張猙獰著想要食他rou吸他血的面孔。 “嫌我多事,招來麻煩,打擾你的生活,沒有我你可以過得很好,對吧?” 陰暗負(fù)面的情緒在心頭滋長,茨木架起的面具在一寸寸皸裂:“害你擔(dān)驚受怕,還真是我的過錯?!?/br> “我不會考慮人,我……為什么要考慮人的感受?” 大妖怪冷笑出聲,干脆背過身去:“我走就是了,跟你撇清關(guān)系,你可以放心你的安全?!?/br> 說著,他就朝著門口邁去,卻不料喬心舒一把擋在門口,連唇色都有些發(fā)白。 “你要去哪?” “能去哪就去哪兒,人類,再不讓開我的鬼爪可是不認(rèn)人的!” “行啊,那你先宰了我吧?!?/br> 茨木瞬間黑了臉。 喬心舒輕描淡寫地說道:“一次意外,我把你召喚到這個世界,我的鍋我得背。既然召喚了你來到這里,你的事兒我也得擔(dān)上責(zé)任?!?/br> “我不覺得自己可以約束你,但為了讓自己良心好過一些,你還是動手吧?!眴绦氖胬渎暤?,“宰了我,從我尸體上跨過去!黃泉下我也可以說我盡力去補(bǔ)救了曾經(jīng)了意外,而不是放任自流,讓你隨心所欲地來去無阻、橫行無忌?!?/br> “我做事對得起良心,你說我傻也好固執(zhí)也好,隨你。” “女人!”茨木的聲音像是結(jié)了冰渣子,他猛地欺近她的身,將她抵在門板上,“別以為我真的不敢……” 喬心舒干脆別過眼不去看他,茨木住了嘴瞪她,最后幾個字愣是說不出來。 他們之間相處了一個多月,從未起過這般大的矛盾。很多時候,他做錯事情,她負(fù)責(zé)善后,久而久之,茨木就覺得自己無論做什么,大概都會被喬心舒包容、原諒。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yàn),就像是單打獨(dú)斗了幾百年后,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也有了庇護(hù)一樣,得到了……無法言喻的圓滿。 可現(xiàn)在,他們吵了一通,鬧了矛盾,在喬心舒完全不肯低頭的情況下,茨木猶如籠子里的困獸,只能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不得解決的章法。 其實(shí),只要她低個頭,說個軟話,他就原諒她,并且看在她“識相”的份上,他下次一定帶她玩兒,決不再一個人出去了。 但她太倔了……就連生死,也敢這么輕易地掛在嘴邊…… 空氣一時間顯得滯悶而沉重,被茨木圈在狹小的空間里,喬心舒只覺得供氧量不足,頭腦一陣接一陣地發(fā)昏。清晰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小肚子一抽一抽疼得鉆心,渾身都軟綿綿的,好似要……死過去了一般。 緊接著,喬心舒迷糊地一甩頭,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攀住了茨木的肩膀。 茨木一愣,隨后頗有些心花怒放的意味,看來這女人總算是低頭了,哼! 突兀地,喬心舒將全身的重量都砸進(jìn)了他的懷里,guntang而虛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地上滑去……一只鐵臂猛地?fù)н^她的身體,帶入寬厚的懷抱。 她暈了過去。 “喂!該死的!你怎么了……” 有個聲音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她蹙著眉頭想要分辨,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聽不見了。 第66章 六十六只茨木 喬心舒醒來的時候,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白熾燈刺目的光線晃了她的眼, 微微迷糊地抬手想要撐起身體,可就在這時,手背上卻傳來一陣疼痛。 誒……輸液針? 喬心舒輕嘶了一聲, 之前沒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 用力的角度不對, 反倒讓針頭一歪扎穿了皮rou, 伴隨著殷紅的血液淌出,疼得她瞬間清醒了。 她趕忙摁響了床邊的鈴。緊接著,一陣陰影從左側(cè)投下,遮蓋了她頭頂?shù)墓饩€。 喬心舒扭過頭,就見茨木臭著一張臉立刻坐回了椅子上,一對上她的視線就忿忿地扭頭, 似乎很生氣的模樣。 “你送我過來的嗎?”喬心舒不禁問道。 “哼……”茨木瞪了她一眼,不欲說話, 只是眼角微微瞥向她的手背, 抿了抿唇,像是在猶豫什么。 這副別扭的模樣啊……喬心舒真心懷疑自己養(yǎng)了個半大的兒子== “謝了,茨木。” 大妖怪耳朵忽地抖了抖, 終于是拿正眼瞧她了。 只是這時候,病房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戴著口罩的女醫(yī)生入內(nèi), 她抱著本子和藥品, 先是翻了茨木一個白眼, 隨后才幾步趕到喬心舒身邊, 三下五除二地為她揩去血跡,換掉針頭。 茨木一雙招子瞪著,眼色沉冷,好像這個醫(yī)院欠了他五百萬一樣。 喬心舒一愣,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立刻掃過女醫(yī)生胸前的牌照,柔聲感謝道:“麻煩姜醫(yī)生了?!?/br> 醫(yī)生姓姜,女,37歲,婦……婦產(chǎn)科?! 姜醫(yī)生將酒精棉輕輕摁在她的手背上,憋不住之前受的一肚子氣,頗有些埋怨道:“小姑娘你終于醒了,你之前被你男朋友送進(jìn)來,咱們科的都以為你是流產(chǎn)了。” 喬心舒:……怎么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忍不住動了動雙腿,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那膈人的尿不濕不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