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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的話。雖然知道許成風(fēng)是真心的,但他確實(shí)不需要了。不過,這次,許成風(fēng)沒有如他預(yù)料地說那些話,他只是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故作輕松地笑了笑:“那這樣比起來,我小時候真是幸運(yùn)太多了,我父母都很寵愛我,要什么給什么……”陶景笑道:“一般人怎么能跟你許少爺比呢?”“但我小時候也有煩惱?!痹S成風(fēng)挑了挑眉毛,陶景難得跟他說了這么多,他也想說點(diǎn)小時候的事,就當(dāng)做是交換,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和陶景走在月光下的小巷子里,心平氣和地講講小時候的事,這在以前他們的相處中,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我爸媽太忙了,尤其我爸爸,我常常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他,我剛學(xué)會叫‘爸爸’的時候,他一出差兩個月,回來我都不認(rèn)識他了……每次看著他出門,我都要大哭一場,我小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我愛的人,能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想粘著你,受不了你對我冷淡,還為此做了那么多偏執(zhí)瘋狂的事……”“你想說這都是事出有因?”陶景微瞇起眼睛,直視著許成風(fēng)。“不,”許成風(fēng)搖搖頭,“我不是要為自己辯解,我只是突然想到,其實(shí)我以為的,你的‘冷淡’,并不真是你不夠愛我,而是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我以前不知道你小時候經(jīng)歷的事,現(xiàn)在知道了,就懂了,如果換做是我經(jīng)歷你的童年,說不定我會變成個心理變態(tài),肯定遠(yuǎn)不如你現(xiàn)在這樣溫和理智通透……其實(shí)你給我的,已經(jīng)是你能給我的全部了。是嗎?”陶景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否認(rèn),他也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平常不過的夜晚,許成風(fēng)突然就開竅了。在上一個世界,許成風(fēng)一直在為他以前的行為認(rèn)錯道歉,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透過行為去看本質(zhì)了,開始去找更深層的原因了。“其實(shí)我也有問題,”陶景坦白地承認(rèn),“一段感情的失敗,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錯……”然而不等陶景繼續(xù)說完,許成風(fēng)突然俯身吻住了他。陶景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但許成風(fēng)抓著他的后頸,沒有讓他掙脫,在唇舌難舍難分交纏的間隙中,陶景換了一口氣,說:“這是在外面,要是被人看見了……”許成風(fēng)暫時放開陶景,盯著他濕漉漉的嘴唇,霸道地說:“一個17歲的少年,喜歡上了他18歲的家教老師,他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在小巷子的破路燈下親他?!?/br>陶景:“……”許成風(fēng)又說:“而我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我一直愛你,從來沒有放棄過?!彼f完這句話,便又閉上眼睛俯下身,加深了那個親吻。……陶景回到小破房子時,還有些恍恍惚惚的,他不太確定,在剛才那個吻里,他有沒有回吻許成風(fēng),他只記得被親到最后,他的腰和腿都有些軟,如果不是許成風(fēng)扶著他,他可能就要倒下去了。他帶著這種酥酥軟軟的感覺上了床,閉上眼睛希望快點(diǎn)入睡,布簾子那邊傳來張鈺翻來覆去唉聲嘆氣的聲音,而這一側(cè)睡覺能睡出花兒來的陶奮卻異常安靜。黑暗之中,陶景感覺到旁邊這熊孩子靠過來拉了拉他的胳膊,陶景睜開眼睛,扭頭看著他,沒好氣地說:“你不睡覺干什么?”陶奮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不確定他是不是哭了,他小聲說:“哥,爸爸今晚真不回來?他這次要出去幾天?”陶景:“你想他了?”陶奮扁著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答應(yīng)我要帶我去吃麥當(dāng)勞的,他還答應(yīng)要給我去開家長會?!?/br>陶景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陶軍那個老混蛋,雖說對張鈺對陶景都不好,但對這個親生兒子陶奮還是不錯的,他每次贏了錢,高高興興地回來,都會對著陶奮又親又抱,帶他去買好吃的,帶他出去玩兒,而且從沒動手打過他,也難怪陶奮會想著他念著他。陶景拍了一下陶奮的頭,說:“你爸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先睡吧。”本來這次陶軍也沒犯多大的事,應(yīng)該拘留幾天就回來了。陶奮聽了這句話,似乎得到了一點(diǎn)安慰,他緊緊抱著陶景的一條胳膊,安靜了下來。陶景看著身邊這個悶悶不樂的小男孩兒,突然想到,許成風(fēng)小時候什么樣?反正肯定比這個陶奮可愛多了。他有沒有在夜深人靜時,為爸爸不在家而躲起來偷偷地哭?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每次陶景不管不顧地奔赴下一個工作目的地,許成風(fēng)在他身后又是怎樣失望的表情?“我小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我愛的人,能一直在我身邊。”陶景的心軟綿綿的,他忽然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對許成風(fēng)也有所虧欠?他真的給了他所能給的全部嗎?這還是他第一次想這個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春天把小甜甜種起來灌溉營養(yǎng)液晚安啦~第40章我與家教二三事(12)陶軍被拘留了十天,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被好好“教育”過了,他回家之后,完全沒有找張鈺和陶景的麻煩。但這不代表他就改過自新了,他沒有對付他們母子,是因?yàn)樗捞站艾F(xiàn)在有人撐腰,他害怕了,而這種害怕讓他覺得惱火和恥辱,他敢怒不敢言,只能選擇對張鈺和陶景視而不見、不理不睬。張鈺還自作多情地做了兩個菜,歡迎他回來,沒想到陶軍半句話不說,坐下扒了兩口飯,就站起身收拾了點(diǎn)東西又要出門,張鈺忍著氣,賠笑攔住他:“怎么剛回來就要走?你要去哪兒啊?”陶軍斜睨了坐在旁邊看書的陶景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我還不走?等著他再找警察把我抓起來嗎?”張鈺忙道:“那天晚上就是個誤會,誰讓你撞上警察了?那也不是陶景故意找來的啊!要不我讓小景給你道個歉好了吧?一家人記什么仇?陶景!”張鈺大聲叫陶景,“快給你爸道個歉!”陶景掀起眼皮,冷冷地掃了陶軍一眼,看來蹲拘留所的滋味確實(shí)不好受,十天下來,這男人瘦了一圈,鬢邊頭發(fā)白了許多,眼袋耷拉著,面色發(fā)青,就像大病了一場似的。隨后他又把頭低下了,紋絲不動,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