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他，“我一直想告訴你，我覺得高興，這次你肯和我一起回來?！?/br>
林堇搖了搖頭，打斷他:“剛剛周翔他們跳舞的時候，你彈的那首曲子很好聽?！?/br>
“是……遇見你之后寫的?！卑阻黛冻鲆粋€羞澀的笑容，“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br>
“讓我想起以前——你知道么，我父親剛過世的時候，我擁有的最貴重的一樣?xùn)|西就是親戚送我的一架琴。琴很舊，聲音也不準(zhǔn)，大概那個時候我修琴的技巧比彈琴要高很多?！?/br>
“可是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它。它讓我覺得，每一架琴都是擁有自己的靈魂的，無論貴賤——就像每個人一樣。”

林堇低著頭，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居然能這么rou麻?！?/br>
“我喝醉了?！卑阻黛N起的嘴角在月色的渲染下竟帶著魅惑，緩緩俯下的身體令林堇避無可避。愣愣地瞪著眼前一點點放大的面孔，就在雙唇相貼的前一刻，林堇仿若恍然驚醒般猛地推開了他壓下的身軀。

別開頭，林堇嘆了口氣：“白老師，別這樣?！?/br>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兩個人也出問題了

下一章——會是飛機失事么？！【←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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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分不了手...

聽到他的拒絕，白梓歆怔愣了一下——鮮少遭遇的拒絕令他并不清楚這樣的反應(yīng)背后蘊含著怎樣的寓意。

“這兩天辛苦你了。”好脾氣的，他還是伸手揉了揉林堇的頭發(fā)，“累不累？”

溫?zé)岬恼菩牧盍州赖膽B(tài)度也有了些軟化，支撐著坐直了身子，笑容卻有些勉強：“反正……明天就回去了，不要緊。”

“嗯，不要太在意他們的話?！卑阻黛г俅螕н^他，“他們也只是說說，沒有惡意。”

林堇垂下頭，沉默不語，卻感受到白梓歆的手開始來回地摩挲著他的后頸。

“林堇?！?/br>
“嗯?！?/br>
“我想吻你?！?/br>
“??？”差異地輕輕喘了一聲，掙扎了一會兒，他的臉上表情僵硬，“我……”

見不得白梓歆挑眉，似乎是放棄般地抿嘴。

“好。”

緊閉的雙眼，微顫的雙睫，白梓歆溫?zé)岬谋窍娫谒樕?，但雙唇的觸碰只是片刻的功夫便一下子分開。

不帶有絲毫□的交流。

“阿堇?！?/br>
聽到白梓歆喚他，林堇有些困惑地睜開眼。

“關(guān)于我們兩個……你有沒有什么憧憬嗎？”

白梓歆的表情很是認(rèn)真，但突如其來的問題卻令林堇有些懵懂：“憧憬？”

他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在一起的時候，能……幸?？鞓钒伞！?/br>
暗夜的浪潮疾速地?fù)渖习?，林堇無比希望，自己心虛的聲音可以就此被淹沒。

從上次白心蕓到家里突擊檢查，到林菀頤的歸來，到在白老師家的這幾天……這些人的出現(xiàn)一次一次地讓他看清了現(xiàn)實。

自己的身份、背景、那段說不出口的歷史，這個人都毫無保留地一一接納?？墒羌依锶四兀桌蠋熯@樣龐大而傳統(tǒng)的家庭，即使像個沒落貴族，也依然保留著那種虛無的自尊，沒有理由不去嫌棄他。

林堇無心嘲笑這些，因為好像從來……他都不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個人。自卑如骯臟的棄犬，每日仰望著他永遠(yuǎn)觸摸不到的神。

如此般懸殊。

何況神后面還有個執(zhí)著的舊愛在虎視眈眈。

其實打白梓歆把他從那棟破樓里拎出來的時候，他就該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

得過且過地享受這個人的溫情，麻痹著自己?？山K究……逃不過橫在眼前的現(xiàn)實。

沒有資格，再愛下去了。

“嗯……其他的呢？”

“其他的……”林堇喃喃地重復(fù)著，“就這樣了吧……”

林堇直起身，將圍巾拉下來，無聲地凝視著白梓歆淺笑的側(cè)臉，直到他疑惑地看向自己：“怎么了？當(dāng)心著涼?！?/br>
“白老師。”林堇急促地打斷了白梓歆，像怕自己的勇氣就這樣被摧毀。

白梓歆有些意外，感到某些異常，于是不做聲地聽林堇說下去。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绷州辣荛_他的視線，看向翻涌的海面，竭力平靜地開口，“從以前到……最近的一段日子。我很感謝，這段有你陪伴的日子。”

海風(fēng)透進(jìn)薄薄的襯衫，覆蓋了剛才的溫暖，似乎也透進(jìn)了胸膛，心已冰涼一片。

燈火和晃動的人影漸漸黯淡了下去。

林堇垂下眼簾，一字一頓：

“我們分手吧?！?/br>
白梓歆臉上閃過一瞬的驚愕，柔聲地確認(rèn)：“說什么呢？”

“到此為止吧。”林堇決絕地強調(diào)，依然回避著白梓歆復(fù)雜的表情。

分手……到此為止？

這……會不會太突然了。

還是說……他想這么做很久了。

怎么會這樣。

白梓歆一時難以整理出思緒，看著那個瘦弱的身影，悲涼地笑了：“可以問為什么嗎？”

“對不起……我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绷州罃傞_雙手，濕潤的汗開始被風(fēng)干，“白老師，是我的錯?！?/br>
“和我在一起讓你這樣辛苦嗎？”

“不……你很好……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甭牭桨阻黛Ш币姷慕辜钡恼Z氣，林堇也無形緊張起來。

“是什么問題？你都想到了些什么？”

“我……這樣的我，對你不公平。我……我早該這么說了……”

“我從來沒有這么覺得，你也不要替我產(chǎn)生這種想法。”白梓歆沉著聲音，隱隱覺得有些焦躁了。站起身，沉默了一會，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如果你覺得累的話，我們可以暫時分開一陣。”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你知道的?！绷州烂偷剞D(zhuǎn)身，在視線碰到白梓歆的時候，心狠狠地痛了，“對不起……我們還是……”

“阿堇。你是認(rèn)真的嗎？”白梓歆追問道，“我不相信這會是你的真實想法。”

“……我很愧疚……我總是無法安心地……”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心情？”

“我不知道……很復(fù)雜?！绷州勒镜桨阻黛媲?，心痛地看著他第一次這樣的勉強地維持著自己的從容。

“算了吧，放棄我吧……白老師?！?/br>
林堇幾近央求的語氣。白梓歆失神了一會，無奈地慘笑：“現(xiàn)在明明是你在放棄我啊?！?/br>
那……就這樣結(jié)束了吧。

林堇長出一口氣，覺得有些釋然。

可是…將眼前這個人弄得如此狼狽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別這樣……你值得更好的?！?/br>
白梓歆搖搖頭，仿佛沒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