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那本八卦雜志上剪下來那些……”

“他那天喝的很醉，可是說話又好像很清醒。他很得意地看著我，跟我說，叫我離你遠(yuǎn)一點。其實我也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猜，你們大概又見面了?！?/br>
“我還以為……我以為他在乎的是我呢。其實是因為……他不希望任何人接近你啊?！毕袷窍氲搅耸裁春眯Φ男υ?，林堇輕笑起來，聲音里也滿是笑意?！拔覍λf‘都是因為你說的什么接班人的話，你看，你不負(fù)責(zé)，是甩不掉我的’我想他當(dāng)時大概沒聽進去我說什么，就說了一句——但我確信那是他酒后的真話。”

“他說，‘該給的都給你了，也補償過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他拿我當(dāng)什么……那些借機上位的人么。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會帶我認(rèn)識的那些老友，參加那些活動，都是他對我的回報……賣身的回報。那些人說我靠他上位，原來一點都沒有冤枉我。都怪我……明明是骯臟的交易，還要打著感情的幌子……真令人惡心……”

“然后他跟我說，做人不要太貪心……是啊……他明知道我的心意，卻視而不見，反而都是我貪心的錯……‘是啊，我就這么貪心?！?/br>
林堇的語速漸快，聲音卻低了下來。

“他沒有回應(yīng)我，繼續(xù)說，叫我不要奢望不屬于我的東西……我突然覺得好生氣，縱使他不會百分百真心待我，我也沒想到他這般無情。我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嘲笑他，‘其實你是追不回他了吧，你的梓歆？這樣的你，跟我又有什么分別呢？’……這時候他好像清醒了一點，揪住我的領(lǐng)子，低著聲說，‘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我有點害怕，可又偏偏很想惹他發(fā)火——現(xiàn)在想來這是自討苦吃?！?/br>
“我反問他，‘我說錯了么？’……嗯，他果然生氣了，問我‘你還想要什么？’”

林堇抱緊腿，笑如當(dāng)時一樣凄涼。

“那種憤恨，就像對待那些不斷糾纏他要錢的吸血鬼……”

“我生氣地甩開他，告訴他我什么都不要……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我累了不想再這樣耗下去了。沒想到他繼續(xù)不依不饒地追問這是什么意思……哈，他真是喝多了……以他勾搭玩伴的手段，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晌也幌朐俳忉屃耍睦锖軔?，很長時間以來我都很累，總想著如果能一覺睡去再也不醒過來就好了。”

林堇委屈地壓低了聲音。

“我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陌生。他卻推開我，叫我別用那種眼神看他……呵呵……真是霸道自私的人。我要怎樣看他都要管。”

停頓了一下，定定地看向好似依然安睡著的白梓歆，林堇的眼神中漸漸地竟充滿了嫉妒，“白老師……你一定沒有見過這樣的他?！?/br>
白梓歆睜開眼看向坐在身邊的他，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卻真真切切地被一種幾欲沒頂?shù)陌Q籠罩。

就這樣吧……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是他并沒有感受到白梓歆的心意，還在絮絮不斷地說著，像是某種強迫癥一般。

“我知道這樣糾纏下去只會惹得他反感?？墒恰耶?dāng)時真的好想親近他。哪怕那是最后一晚——呵……后來證明那真的就是最后一晚啊……”

林堇別開臉，越來越多的眼淚涌出，來不及擦去的便劃過面頰掉在床上上，被棉制的床單吸去，可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個奇異的弧線，不自覺地就會笑出聲。

“我摟著他的脖子，吻他，不斷問他你怎么會不明白……一遍一遍地。他沒有回應(yīng)，嫌我煩，冷著臉又一次推開我，說……你真像個女人……我覺得自己好賤?！?/br>
“我靠在墻上，不再去看他。真的是絕望，但是一點想要流淚的感覺都沒有……心死，是不是這樣一種感覺呢……大概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有點像討好一樣軟下聲音說，‘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的，嗯？’”

“‘多輕浮的語氣呵。好像這樣哄哄我我就會順從他的意愿。那一刻……我第一次意識到像我這樣的人，只是存在著，就是一種恥辱……”

林堇的手指再次撫上白梓歆的臉頰，緩緩的滑到耳后，突然露出一絲陰森而絕望的笑，“這種感覺……你一定是沒有體會過的吧……是呢……你當(dāng)然不會知道的。你們都是一樣的高高在上。別人如何，又關(guān)你什么事呢?！?/br>
41

41、囈語3...

“夠了吧……分手吧……再這樣下去，我覺得自己早晚會瘋掉?！北涞闹讣馔Ａ粼诎阻黛У暮箢i上，脈搏鮮活地在指下跳動，“你猜他說什么？”

“他笑我，說，‘你是不是做戲做過頭了？’……他說我傻的可愛，那種憐憫的笑容，我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br>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的他實在是太陌生了，我差點以為是有人假扮他。我茫然地看著他，想要找到什么破綻……當(dāng)然只是自欺欺人罷了……那么多年，我怎么會認(rèn)不出來他……他看我傻站在那里，露出很得意的表情，接著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的關(guān)系想得太復(fù)雜了？’依然是那樣笑著……刺眼得很。”

“直到聽見這句話，我才后知后覺的覺悟到自己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個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或許我能停留的時間比較長是因為……我從來不糾纏他，也沒有女人那些麻煩……也終于明白，我所有的痛苦和期待，他都不會放在眼里。無論我做什么都無法讓他的心有所觸動……我一直以為他對我是不同的，原來都一樣……都一樣呵?！?/br>
“因為……他的心都被你占滿了啊?！?/br>
林堇的手指劃上白梓歆的唇瓣，細(xì)細(xì)地來回描繪著他的唇型，嘴角露出一個慘笑。

“‘不需要我的話，你隨時都可以走?！f的真直白啊阿倫，可是你不覺得，這句話……好像應(yīng)該我說才對吧……我沒反應(yīng)，他又很不耐煩地警告我，等到他厭了，這段關(guān)系也就終止了……后面他還說了什么，我沒有仔細(xì)聽，也根本聽不下去——他說話時的理直氣壯讓我痛恨……他似乎特別喜歡聽我表露自己，然后再滿足地踐踏上去，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我早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的……我揮拳朝他臉上砸去，被他輕易地躲過去……”

“他捏著我的手腕不放，我拼命掙扎，叫他放開，罵他……或許真的如他所說，之前他對我還是縱容的……當(dāng)他把我按在墻上的時候，我震驚得連怎么反抗都忘記了?！?/br>
“他壓上來就吻……或者說是啃咬……充滿了憤怒和輕蔑……可能是我真的太賤，我還是忍不住回應(yīng)他……像是從前像愛人一樣對待他那樣，小心地享受……”

說到這里，林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