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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跟你吹,伊莎貝爾?!笨雌饋硪膊懦赡瓴痪玫哪泻Ⅱ湴恋赝α送π兀橇簝蓚?cè)的雀斑都在閃耀著光芒,“干我們這行的,都會是一個見多識廣的旅行者!” 雖然那光芒帶了點汗臭。 “我mama和meimei從來沒有為三餐和新衣服首飾發(fā)愁過?!?/br> 你瞥了一眼激動的鮑里斯,手上洗菜的動作不停,隨口捧了捧他的場:“噢,那可真了不起?!?/br> “是啊,所以我想你不應(yīng)該錯過我這個好機會,伊莎貝爾!”鮑里斯不遺余力地推銷自己,“瞧你,一件整潔的裙子都穿不上,肯定連黃金都沒有見過吧?你要是跟我走,我敢說每年至少都能給你想辦法弄個一套金首飾,一年下來十來套裙子少不了你的……就是不能結(jié)婚,我表妹可饒不了我。” “喂,你說話啊伊莎貝爾,像你這樣的寡婦可不好找了,我看連養(yǎng)活自己都夠嗆。除了你這張臉勉強可看,其他什么都沒有,我希望你要把握住我這個機會,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呢!” 你:“……” Emmm,當(dāng)著父母面在找情婦?你頭一回有這么新奇的遭遇。 你轉(zhuǎn)動雙眼,余光中瞄到鮑里斯的父母親都毫無波瀾地該干嘛干嘛,完全沒在意兒子的舉動多么一言難盡。 唔,你現(xiàn)在給自己設(shè)定的身份是一個前去馬迪爾堡收拾遠行丈夫遺骨的寡婦,為此你特地半路停船休息的時候,摳出一筆不小的錢給自己買了塊黑頭帕做樣子。 “謝謝你的照顧鮑里斯?!蹦汜j釀了一會情感,掩面而泣道,“別看我長成這樣……實際上,我的孩子都快趕上你這么大了。我看見你就想到了他,還有他小時候大小便失禁需要人換尿布的慘樣,多么可愛!” 鮑里斯:“……”她是認真的嗎? “如果你不介意供他吃住、讀大學(xué)、未來結(jié)婚以及娛樂的開銷……哦,我忘記說了,他愛好很多,花天酒地是常事。他還喜歡往家里帶女人,這個壞習(xí)慣幾乎讓我可憐的小家傾家蕩產(chǎn)。如果你能供養(yǎng)起他,以及我沒人服侍就要大發(fā)雷霆的婆婆和我年老多病的mama,那我們在一起也……” 鮑里斯越聽臉越白,他果斷地打斷了你的話,嫌惡地與你撇干凈關(guān)系。 “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你這個老女人真是不知羞恥,靠這么近簡直是想要占我的便宜!” 他往后退的時候一臉吃了蒼蠅的惡心,特地拐到水池的邊緣洗菜。 你慈祥地對他微笑,聳了聳肩。 如果真的是這樣,請不要將視線落在你的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位,謝謝。 你將手伸進水池中菜葉覆蓋的表面之下,黑線纏繞住你的手指。 “滋啦——” 鮑里斯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抽搐不斷,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啊————————” 廚房內(nèi)幫工的人都被他嚇得抬起頭來看向這邊。你排在他的家人之后真心實意地沖了過去,圍在鮑里斯身旁看戲道:“啊呀!暈了!這可不得了,先生,快叫醫(yī)生來看看這孩子吧!” 沒多久一個穿著麻布長袍的男人沖了進來,人們紛紛為他讓道。 男人觀察完鮑里斯的情況,松快地站起身,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道:“噢,這情況我熟悉,放血吧!要是放完血這個男孩還沒醒,我建議把他的右手截肢,大伙看,他右手抽搐得十分厲害……請相信我,作為一名獸醫(yī)我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 你擠出人群,偷偷摸摸從菜籃里順了一個蘋果,隨便拎了一桶水往外走,準備去沖沖那惡臭沖天的露天馬桶。 還沒走出廚房門,背后響起鮑里斯殺豬般的吼叫:“見鬼!殺人啦————! 這么快就痛醒了?你頓了頓,把果核想象成打火機往身后一扔,莫得感情地走了出去。 真正的硬漢,從不回頭看爆炸。 同理推得,虛假的寡婦,從不回頭瞅渣男。 果核呈拋物線往后飛過,精準打擊。 “哪個不長眼扔的蘋果核砸我腦袋上了!被我揪出來看我不撬了他的腦殼!”鮑里斯暴怒的咆哮從身后傳來。 你提著水桶望了望天,這可不關(guān)你的事。 嘛,你看這快要下暴雨的大烏云,黑壓壓層層疊疊地擠在一塊多漂亮。 天氣真好。 中途在行經(jīng)城鎮(zhèn)停船的時候,每回都能遇上上船稽查的士兵,拿著一卷略有抽象的速成肖像畫對著船上的人一一比對。 你現(xiàn)在臉上塵土一塊一塊臟的沒法見人,皮膚連日cao勞被曬成了小麥色,原本圓潤飽滿的雙頰瘦得可見凹陷。 連你自己都認不出來還指望士兵能憑一幅畫找到你? 你現(xiàn)在可不是少女伊薇爾,你是寡婦伊莎貝爾。 士兵們看見你的黑頭帕一般就不會過多糾纏,見你眼眶微紅握著一把頭發(fā)(自己剪下)扮演思念丈夫的妻子,更是不耐煩地喊下一個過來,揮手讓你滾一邊去別耽誤時間。 呵,文森特想要把你抓回去? 連個戶籍之類身份證明都沒有的時代,流動人口他能抓個屁啊!像你這樣甘于低調(diào)大隱隱于市的好人民他要是能抓著,那都是撞運氣! 辣雞。 你在馬迪爾堡下了船。由于帆船體型大,你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和你上回停泊的渡口處于兩個不同的地點。 你終于到達了旅程的終點。 船主氣呼呼的臉終于露出一絲喜色——他卸貨賣錢的地方到了從這里起,必須轉(zhuǎn)乘才有船只向前走,非西境本地的船都不愿往里行駛,他們卸完貨會繞過馬迪爾堡,往另一頭河道開向大海往南方航行,去西林做生意。 好在你也只打算在這里停下。 粗糙的草鞋被你磨出毛邊,腳底生了一層薄薄的繭。你灰頭土臉地混在人群中,準備找一間便宜的旅館先住一晚。 這邊擁擠的街道可以眺望矮坡,柵欄之后牛羊嬉鬧,牧羊犬嗷嗷地左伏右跳,驅(qū)趕落下的羊跟上隊伍。 巍峨綿延的莫迪羅山脈橫貫在這座城市前后,夾出中間的一小塊低地留給馬迪爾堡。 你站在這家掛著“門廊睡獸”招牌的旅館門前看了一會,顛了顛背上的背包踏進旅館內(nèi)。 樓梯正對門口,里頭光線昏沉,豎行木條擋住了長長一排前臺,老板在里頭叼著煙斗打瞌睡。他頭頂養(yǎng)了一只綠毛鸚鵡,踩在掛架上,見你進來抻長了脖子高聲喊:“死鬼,死鬼!有客人!歡迎,歡迎!” 煙斗“咚”一聲從老板手指間掉在木臺上,震得頭頂?shù)牡鯚羰巵硎幦?,灰塵揚起。 他皺著鼻子打了個打哈欠,隨手指了指臺子上方掛著的木板,繼續(xù)打盹。 你抬頭看,上面寫著“食宿住宿12銅幣每日”。你摸出十二個銅幣,rou疼地隔著木條往裝錢的陶罐里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