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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任聲晚是沒什么事了,這大概是喬安嶼近期唯一的安慰了。裴冬原推掉了不少工作陪著喬安嶼,時間就這么過著,他覺得喬安嶼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說在家休息調養(yǎng)是沒有問題的,但喬安嶼的身體已經好了,他就是心上蒙了一層灰,所以才一直提不起精神。裴冬原覺得喬安嶼該做些其他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或許自己該帶他出去走走,就算是讓喬安嶼轉換一些心情也好。慵懶享受的生活方式喬安嶼肯定已經過膩了,他得帶喬安嶼去感受一下從未體驗過的生活。而很久之前經紀人推薦他去參加的一個真人秀節(jié)目在這時給了裴冬原一些靈感——或許他可以帶喬安嶼去哪里的鄉(xiāng)下生活一段時間,接觸一下從未接觸過的環(huán)境,這對喬安嶼而言并不是什么壞事。自己做節(jié)目也是裴冬原一直以來想嘗試的事,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認真工作,早就休息夠了,再不找些事情做做,他都要廢了。裴冬原是行動力極強的人,能用嘴說出來的時候,其實心里已經將一切都規(guī)劃得差不多了——做一檔貼近鄉(xiāng)下自然生活的節(jié)目完全是可行的,如今奢侈富貴類的炫富節(jié)目已經夠多了,偶爾來一些自然真實的,不說目的,單說題材,其實也是有意義的。而裴冬原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帶著喬安嶼轉換心情罷了,方方面面并不需要太專業(yè),就算當成試拍,看看效果如何。要是還不錯的話,再考慮進一步做大。裴冬原在娛樂圈打拼這么多年,積下的人脈資源是很廣闊的,他說想拍一個小成本的農家生活體驗節(jié)目,很快就有人主動來找他,將自己的想法點子分享出來。前后一共有不少人幫著裴冬原出謀劃策,像是地址選在哪里,拍攝內容可分為哪幾個部分——最后裴冬原看中了一個在鄰市的農村,然后用極低的價格購下低山上一間面積不大的房子,連帶這周圍已經荒廢的土地一起。這檔節(jié)目播不播還無所謂,主要是想先拍出來看看效果,以及讓喬安嶼相信他是真的為了拍攝節(jié)目。裴冬原聯系了專業(yè)的攝影團隊,又找了相熟的節(jié)目策劃來討論怎么拍。等到前期差不多都準備到位,裴冬原才去跟喬安嶼說,自己最近要拍一檔節(jié)目,真誠邀請喬安嶼前來參加。這倒是讓最近沒什么精神的喬安嶼提了一絲精神——不過并不是什么積極的興趣,他只是不解地看著裴冬原:“……拍攝節(jié)目?不了吧,我也沒想過當什么藝人,而且也不習慣對著鏡頭,就不陪你了。”裴冬原考慮過這些問題,他知道喬安嶼一定很難接受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盯著拍。而一些節(jié)目為了特寫鏡頭,有時攝像機差不多就是直接懟在人臉上,一邊還要轉圈尋找各種角度。但這個節(jié)目不可能在電視上播出,網絡播不播也看后期情況,他就只是想先試試水,順便轉移喬安嶼的注意力。裴冬原道:“放心,現場就只有我跟你,不會有什么其他人。最多就時一些工作人員來幫忙,但人數不會很多,也不會搭這樣那樣的場地,現實什么樣就拍什么樣,主在追求真實自然。”喬安嶼還是不解,他對裴冬原決定自己做一檔節(jié)目并無太大意外,可他的確沒有想到裴冬原會叫自己一起參加:“……你這回,怎么會想著叫我一起參加?”裴冬原道:“先前不是你說,不了解我的人際,沒融入我的生活,所以我想著,這次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這檔節(jié)目我想了挺久的,現在就想試拍一下。你知道的,我現在這個程度跟前段時間的那些風波,做什么都有人盯著,要是結果不理想,還不知會被怎么批評。其他人我也不想請,現在就只想跟你一塊兒拍這檔節(jié)目,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別拒絕了吧?”裴冬原這么說,喬安嶼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以前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否則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可當時開口,純粹是氣話,沒想到裴冬原都還記得。裴冬原見喬安嶼動搖了,再道:“你放心,我們正正經經簽合同,有時間期限,價格好談?!?/br>喬安嶼笑了。他也清楚這段時間自己花了太多時間在傷春悲秋上,也許現在找點從未做過的新鮮事情做做也好。他答應了裴冬原:“不必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友情零片酬加盟?!?/br>但知道要拍攝的內容全部都是在農村鄉(xiāng)下后,喬安嶼還是皺起了眉:“……我們真要去那樣的地方嗎?”“偶爾去體會一下也是挺不錯的?!迸岫溃澳惴判?,都有安排的,不會讓你太辛苦的?!?/br>喬安嶼看著裴冬原給他的節(jié)目內容策劃書:“……可是,這里面就寫著野外搭建啊……我們做得來嗎?”裴冬原笑:“不會可以學,你放心,相關人員都也有著落安排的,到時候要做的事情,都會有人教學的?!?/br>裴冬原再三保證一切都會準備妥當,喬安嶼才放下了這個心。而實際上最擔心的人是周柏淵。喬安嶼是他心頭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哪里吃得了苦,別說去農村靠自己生活了,他就是留在家里,單靠自己也是生活不好的。雖說有裴冬原在一起,但周柏淵覺得裴冬原的照顧并不會如自己自己認真妥帖。周柏淵提出自己也要跟著一起去,否則不放心。可要是帶著周柏淵,那到哪里喬安嶼都是一樣的,有周柏淵在,喬安嶼是不會想著要自食其力的。裴冬原難得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了周柏淵,而喬安嶼也是站在裴冬原那邊,他才不希望將來節(jié)目真播出了,別人覺得他一身嬌貴脾氣,連參加節(jié)目都要帶著管家。你來我往多次,最后說定,周柏淵偶爾可以去現場看望喬安嶼,但是每次最多僅限看看或者言語上的提醒,不能出手幫喬安嶼做什么。這已經最好的結果了,盡管周柏淵還是不太滿意。他覺得這回裴冬原出的主意不夠好,就算是想讓喬安嶼轉換心情,也不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萬一喬安嶼累了病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周柏淵的擔憂不無道理,但從好的方面來說,說定這事之后,喬安嶼也終于肯分心去做的事情了。開始拍攝的日子大概選在四月中旬,離現在也就只剩十來天,照著大概的節(jié)目內容,喬安嶼便提前開始準備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但即便如此,到了真正開始拍攝那天,喬安嶼見到山上的那棟房子時,還是傻眼了。他拖著兩個大行李箱,還背著一個很大的旅行包——原本是心有期待的,所以準備了不少東西。可見到房子外面沒貼一塊瓷磚,連油漆都沒刷,看上去還是那種不怎么牢固的紅磚房時,瞬間萎靡不振。喬安嶼蹲在地上問裴冬原:“……你真是帶我來拍攝節(jié)目的?我感覺是你帶我來參加變形計的……”“哪有這么夸張,雖然房子外面看著不怎么樣,里面還是不錯的。好了,我們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