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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已經(jīng)和好的樣子。而當著陌生人的面他一貫話少,全程只做一個安靜的背景板,乖乖地貼在裴冬原身邊,一副凡事全憑裴冬原做主的模樣。就向旻天覺得這個文案還可以再改改。他怕給人感覺裴冬原是在借機拗一個深情癡情的人設出來,這就沒有必要了。黃老師道:“這樣沒毛病啊,現(xiàn)在女性粉絲就吃這一套,沒什么不好的啊?!?/br>但向旻天覺得不妥:“太刻意了也不好,你這樣的人設要是立下了,就等遵循著來。但凡一次沒做到,就算毀了?!?/br>向旻天從不要求手下的藝人去凸顯什么人設賣點。他堅持認為活人就是會變的,一個人若能自然地展示出哪一部分特征,那么適合的話拉拉長,便足夠了。強行拗出來的東西都不用說敵不敵得過時間,遲早先死在自己手里。“我覺得可以再改改。冬原不是流量小生,沒必要走現(xiàn)在這一套?!毕驎F天問裴冬原,“冬原,你覺得呢?”“聽向哥的吧?!迸岫嘈潘呐袛?。于是最后文案還是改了,一些向旻天眼里無必要的煽情句子基本都刪光了。當然,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并沒變化,就是行文表述看上去比第一版正經(jīng)官方多了。發(fā)表的是裴冬原自己,前期準備這么久,最后也只復制粘貼的事情。網(wǎng)友的轉(zhuǎn)發(fā)回復迅速,畢竟這一兩天盯著這事的人太多,很快裴冬原回應戀情這個話題就帶著“爆”字被送上了話題榜。大都數(shù)的評論是友好的,多是恭喜跟祝福。但也總有沒事找事抹黑挑刺的。不過對這種言論裴冬原見怪不怪,已經(jīng)能夠做到雙眼自我屏蔽了。多待了半個小時,確定應該不會有什么詭異節(jié)奏被帶出來后,裴冬原就先跟喬安嶼一起離開了。臨走前向旻天問他:“余導的腿什么時候能好?。俊?/br>“大概還需要兩三個月吧。”“那你最近也沒準備別的工作咯?”“對?!?/br>“我認識的一個導演準備開個綜藝,戶外真人秀,農(nóng)家生活的那種,主打自然真實,我覺得還蠻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去試試?”出道這么多年,裴冬原還真沒參加過什么綜藝節(jié)目。雖說都在一個圈內(nèi),但裴冬原只愿意認真做演員,偶爾客串客串歌手罷了。至于娛樂綜藝什么的,從來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我?算了吧?”裴冬原拒絕地相當干脆,“我最近私事比較忙,明年也不會有空的?!?/br>向旻天對裴冬原采取放養(yǎng)模式另一重要原因是因為他知道裴冬原豪門出身,根本不差錢。當年裴冬原找到他門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哪里來的落魄小子,直到兩年后才知道原來裴冬原是大公子出來歷練人生。不過裴冬原身上并沒有富家子弟的脾性,從來不擺架子,或以裴家仗勢欺人。就像他最初找到自己說只是想演戲一樣,這么多年來,他做的也就是認認真真地演戲。向旻天一聽裴冬原這拒絕都直接拒到明年了,也就不多說什么:“好,那沒事了?!?/br>裴冬原帶著喬安嶼走了。上了車,喬安嶼先說一句:“……我以前還老以為你的聲明都是自己寫的,原來最后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是你打的,你只是負責發(fā)一下啊……”裴冬原無奈輕笑,怎么可能自己發(fā)呢。沒有團隊公關把關,真只叫明星本人發(fā)的話,那就完蛋了。任何在社交平臺上發(fā)表的文字圖片,除卻無聊的日常瑣事,一般都是需要經(jīng)過整個團隊確認無事后,才能發(fā)表的。而這樣對大家都好。畢竟一旦明星本人出事,遭殃的不僅會是整個團隊,有時還會搭上公司的社會形象。所以為了杜絕麻煩,裴冬原基本不在上面發(fā)東西,一個月也就發(fā)三四次狀態(tài),講講最近在做什么。“我就算想自己發(fā),公司也不一定同意,這種情況下,還是要交給專業(yè)人員來處理?!迸岫粗安贿^現(xiàn)在倒是有一條消息我挺想自己發(fā)的?!?/br>喬安嶼自然接下去問:“……是什么?”裴冬原笑,他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半用著口型說出來的:“……我要當爸爸了。”喬安嶼臉微微發(fā)熱:“……不準發(fā)。”他當然知道裴冬原不會發(fā),不過就是這么說一句故意逗他的罷了。看著喬安嶼這模樣,裴冬原忍不住就想去掐掐喬安嶼的臉,但最后還是沒能將這個手伸出去,他應道:“好,不發(fā),我等孩子出生了再發(fā)?!?/br>明明連孩子能不能順利出生都還不確定,可裴冬原這么說,喬安嶼就覺得很有安全感,他點了點頭:“……嗯?!?/br>周柏淵自知道喬安嶼懷孕開始就迸發(fā)出了想要報個月嫂班學習的沖動——當然最后忍住了。不過他效率驚人,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收集了不少孕早期的營養(yǎng)食譜,準備為喬安嶼做營養(yǎng)餐。裴冬原今年是鐵下心要留在這里陪喬安嶼過年了,他不能讓喬安嶼離開自己的視線,只有喬安嶼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他才能放心。那時距離過年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左右再四五天。喬安嶼父母還在的時候,每年過年都是很熱鬧的,因為家里往來親戚朋友多,他們早早地就要開始準備,而周柏淵每年都是最忙的。但父母離開后,一年比一年冷清。曾經(jīng)的第一個新年是最難熬。因為住得偏遠,與新年所有熱鬧不符合的寂靜襯得喬安嶼更為悲涼。后來一直到新年結(jié)束,新學期的開始,喬安嶼整個人都還陰郁不堪。他跟裴冬原在一起兩年多,但新年卻一次都沒有一起過。裴冬原必然是要回家的。他家情況復雜,其中到底是什么繞七繞八的關系喬安嶼也不知道,只知道裴冬原每年在家都要耗很長時間,元宵過了都不一定能回來。所以今年裴冬原說出不回裴家的時候,喬安嶼是很震驚的。晚上一起吃著周柏淵做的營養(yǎng)餐,喬安嶼聽裴冬原這么說后滿臉的懷疑,問他:“……你是認真的嗎?你不回家真的沒關系嗎?”裴冬原道:“今年就只陪你了,你最重要……不過我得先提前去看趟我媽,裴家那邊是不去了?!?/br>裴冬原的母親身體不好,好幾年前開始就住在裴家的療養(yǎng)院里,終日誰都不見。她跟裴跡夫妻感情不和,連帶著對裴冬原也沒多少疼愛。所以裴冬原算是從小到大都沒感受過什么父母寵愛,他去看望母親,更多時候就像是在履行自己作為兒子的義務而已。“那你什么時候去?”“過兩天吧,后天或大后天,一天來回,早去早回?!?/br>“……嗯?!?/br>過了一會兒,裴冬原又問他:“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禮物嗎?”“……嗯?”“新年啊,想送你些什么,當作和好禮物,好嗎?”和好。喬安嶼戳戳碗里的魚rou,沒有否認。慢慢說道:“……我沒什么想要的啊?!钡?,你真能不回裴家過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