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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的氣氛還緊張尖銳,但此時此刻,裴冬原卻是真在笑。因為知道了喬安嶼心里還有他,也知道了當初分開到底是為了什么。裴冬原貼近喬安嶼:“你說的這些問題,都不算問題?!?/br>“……你爸那么可怕,也不算問題?”裴冬原思索了一會兒:“我爸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我保證會解決的……至于其他問題,最多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以后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br>但喬安嶼對裴冬原這些話的相信度是不高的。畢竟他們在一起兩年多,裴冬原具體是什么情況他都清楚,沒有什么辦法是能做到讓他們像普通情侶一樣天天膩在一起的——除非裴冬原真不在娛樂圈混了。“那等你想到解決辦法了我們再來談。”喬安嶼道,“……但要是退出娛樂圈這種話就別說了,你做不到,我也不需要你做到這步?!?/br>裴冬原知道,喬安嶼是在為他考慮。裴冬原湊更近了些,低頭將額頭靠在喬安嶼的腦袋上:“不過你得告訴我,我要是能將這些問題解決了,我們是不是就該和好了?。俊?/br>喬安嶼眨眨眼,沒有否認:“……你先解決了再說吧?!?/br>“有問題我當然能解決,但就怕有了什么問題我卻不知道?!迸岫?,“你以后能不能別老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你不高興什么你就都說出來。也不見得你在其他方面跟我客氣,怎么獨獨這一塊就非藏起來不可?”而喬安嶼大部分的隱瞞都可以歸根到他對這件事情的看重卻不自信。因為看重,所以心里介意,哪里起了皺沒撫平,他就難受。因為不自信,又沒經(jīng)驗,所以不知道該不該說,能不能說。他并不喜歡為了什么事情永無止境地鬧,也怕惹得對方厭煩,因此到最后自己也難受。喬安嶼瞞著不說,其實受苦的人除了裴冬原外,還有自己。只是第一次遇上,他不知道。后來也不是沒想過,也許當初都說出來就好了。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難追,更改不得。喬安嶼輕輕避了一下裴冬原:“……知道了……”“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br>“……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喬安嶼看似抱怨,“還有什么問題,快問?!?/br>裴冬原抱住了他:“你還喜歡我嗎?”喬安嶼的心跳一下就跟著裴冬原的這句話快了幾拍。他覺得裴冬原是故意的,剛才還好好的,說到這句,卻壓下了嗓音,偏是低沉性感,一字一字說得撩人心弦。還是這樣的一個問題。有什么好問的。剛才不都承認心里還有他了嗎。非得再說一遍“喜歡”給他聽?少得寸進尺了。不過喬安嶼這回也學乖了,知道用裴冬原說過的話來回敬他:“……你的問題也不算問題,只要你能解決我說的這些問題……”就是他底氣沒有裴冬原那么足,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但這是什么意思,裴冬原都清楚了。他用力抱了一下喬安嶼。將所有前因后果再于腦中心下過了一遍,只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最后在喬安嶼臉上狠狠親了一下:“你肯早說出來就什么事都沒了!”“那也是你的錯!”這句喬安嶼回得毫不客氣,“反正都是你的錯!”裴冬原真得無奈,行吧,是他的錯就是他的錯吧。松開了喬安嶼,裴冬原說道:“我爸那邊,你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去處理好……最多三天,這三天,你先等我,不要輕易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不要拿掉孩子,等我回來了,我們再做決定好嗎?”“……這跟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其實我希望你能留下這個孩子?!迸岫H了親他的額頭,“這樣我們就有一個家了,不是很好嗎?”喬安嶼只覺得裴冬原是瘋了。昨天裴冬原要敢說出這種話來,喬安嶼就敢擰下他的頭。不過今天心境平靜了太多,喬安嶼只瞪了裴冬原一眼——也是這時,他望進裴冬原的雙眸,發(fā)現(xiàn)裴冬原竟是無比認真的。也沒聽裴冬原說過他是喜歡小孩子的,喬安嶼不解地問:“……你喜歡小孩子?”“我喜歡我們的孩子?!迸岫J真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會逼你。但我希望,至少等我?guī)滋欤灰@幾天就‘處決’了他,好嗎?”喬安嶼才不可能又被裴冬原這么一句話給哄騙進套了,他最后也沒有答應(yīng)裴冬原什么,只回了一句“這是我的身體,怎么樣都有我自己決定”。裴跡不在本市,多數(shù)時候更是行蹤不明,便是裴冬原想見他,也要提前通知一聲。裴冬原叫喬安嶼給他三天并不多,反而還有些緊張,畢竟他這個親生兒子想見裴跡一面都還得跨市。裴冬原走了后,周柏淵還是沒忍住來問喬安嶼是否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喬安嶼沒告訴他真話,反正裴冬原不在,喬安嶼就把鍋都往他身上推,說自己只是跟裴冬原在吵架罷了。周柏淵知他說的不是實話,卻也無可奈何。不過只瞞到第二天,喬安嶼就告訴周柏淵了。第二天早上,喬安嶼先是接到了陳郅皓的電話,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但情況較為復雜,電話里說不清,他建議喬安嶼去趟醫(yī)院面談。到這時,喬安嶼心里都是明確的,他不要這個孩子,他不能留下這個孩子。陳郅皓這么說,喬安嶼就直接問:“我想直接拿掉這個孩子,可以嗎?”畢竟陳郅皓從一開始就知道喬安嶼的態(tài)度:“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的身體情況較為特殊,真要這么做的話,肯定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具體怎么個傷害法,我也不能確定。”喬安嶼思索片刻,狠下了心:“我后天過來醫(yī)院,到時候就直接做手術(shù)吧?!?/br>“會不會有點急?我怕你身體吃不消?!?/br>這件事早點了結(jié)早點好,最好還是在裴冬原不在的時候。說實話,裴冬原的三言兩語就足以晃動喬安嶼的心,昨天裴冬原說了一句喜歡孩子,喬安嶼這個心里沒主見的,睡前就一直在想要真生下這個孩子是否可行了。畢竟他早已失去了最親近的人,這些年來都是一個人過著。但如果有一個孩子,他就又有親人了——或者再如裴冬原所說的,有一個家。這對喬安嶼而言誘惑太大,難免動搖。好在最后想起來他跟裴冬原半年的婚姻生活是怎么過的,強行用現(xiàn)實冷漠拍碎了。所以喬安嶼才覺得一切是在裴冬原回來以前就結(jié)束了好。要是裴冬原回來再胡說幾句,喬安嶼的心又要開始晃動了。面對陳郅皓的詢問,喬安嶼道:“不急,我就是想早點拿掉。要是再多等幾天,我才感覺自己要愁出病來了?!?/br>陳郅皓頓了頓:“不過我的建議是……”喬安嶼打斷了他:“你該不會是沒信心做吧?你不是天才醫(yī)生嗎?該不會這個手術(shù)把你難倒了吧?”“……小朋友,你想激將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