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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裴冬原。他不想裴冬原被毀了。不能因為他存在的緣故,裴冬原十三年來的所有付出被毀盡。這件事情多少給喬安嶼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哪怕過去大半年了,而惡魔的威脅似乎仍歷歷在耳。所以聽到裴冬原稱呼裴跡為“我爸”時,喬安嶼只覺得荒誕好笑——這樣的一個惡魔,竟然是裴冬原的爸爸,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喬安嶼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爸怎么威脅我?從我們在一起到結婚到離婚,你從來就沒有帶我去見過你爸……除了你爸,你的其他親人,包括朋友,我都很少知道……都沒有人知道你結婚了,你爸來威脅我什么?有這個必要嗎?”裴冬原聽聞,皺起了眉:“……你還是在介意我沒有公開我們關系的事情,對嗎?”喬安嶼胸口起伏,說著自己都不確定是否該說的話:“……介意。我當然介意……是個人都會介意……只是因為你會為難,所以我才裝著不介意的樣子說更喜歡自由?!?/br>“我說過,這只是需要時間?!?/br>“……半年還不夠嗎?我們交往兩年結婚半年,這么長的時間以來,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哪一天能夠公開嗎?”“你從來不肯跟我說真心話,既然你在意,為什么我問了卻只說無所謂?!?/br>“……如果你足夠在乎我,你就能知道我心里真實想要的是什么……行了,我不想再跟你就這件事情說什么了,我要走了?!?/br>喬安嶼強行掙出來,再去開門。可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結果,他才打開,就又被裴冬原按上。裴冬原用的力比上一回更大,咚的一聲,震得喬安嶼頭皮都發(fā)麻。裴冬原似乎還想說著什么,但喬安嶼搶在他前面開口:“……你不讓我走又是什么意思,裴冬原,我累了,我們后來見面就是這樣,爭執(zhí),上床,和好,然后再繼續(xù)爭執(zhí),上床,和好……昨晚我是沖動了,但我腦子是清楚的,我們這回最多停留在上床這步,我們不可能再和好了?!?/br>這回裴冬原終于沒有再說什么,將按在門上的手收回來了,他道:“……行,你走吧?!?/br>喬安嶼生怕晚一步便不能出去,打開門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第3章第3章喬安嶼總覺得昨晚自己跟裴冬原發(fā)生的事情是無法見人的。他并不確定他們昨晚進來是否有被什么狗仔發(fā)現(xiàn)偷拍,但小心總是對的。因此喬安嶼從酒店出去的時候低著頭,更有意無意地伸手去遮自己的臉,生怕被人認出來。還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就這樣吧,以后都別再見裴冬原了。昨晚一時把持不住,不過是喝了酒的關系,以后無論何處,他都不在裴冬原的可視范圍之內(nèi)喝酒了。喬安嶼做賊心虛,低著頭走到路邊,想招輛出租車回去時,卻被正面前一輛汽車的喇叭聲嚇了一跳。抬頭,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車。再看司機,正是自己的管家周柏淵。喬安嶼父母去世后,作為監(jiān)護人看著喬安嶼長大的正是這位管家。周柏淵已過知天命的年紀。年輕時曾上過戰(zhàn)場,退伍之后在喬氏集團做保安,后被喬安嶼的父親選中,成為了喬家的大管家。他為喬家做事將近三十年,幾乎是看著喬安嶼長大的。因此對待喬安嶼,恭敬之余,更有真心的關懷。他看到喬安嶼是一臉心虛的模樣,大概就猜測到昨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下車,為喬安嶼打開車門,道:“上車吧,小少爺?!?/br>其實喬安嶼最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周柏淵知道,可偏偏周柏淵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他了。喬安嶼尷尬地上了車,沒有說話。周柏淵自然知道他跟裴冬原之間的事,也知道這分開的半年里,喬安嶼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周柏淵默默開著車,開出一段距離后,從車鏡上看了一眼在后座的喬安嶼,問:“……是我知道的人嗎?”原來他并不知道自己昨天是跟誰在里面滾了一夜。喬安嶼心道了一聲還好還好,然后開口回答:“……不是,你不認識……”周柏淵的表情看不出是否相信,他只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是從先前那件事中走出來的了,我很開心?!?/br>顯然,先前那件事,指的就是喬安嶼跟裴冬原那一段。但實際上,裴跡以裴冬原為籌碼威脅自己的事情,喬安嶼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許當初的喬安嶼處理事情的手段不夠成熟,才選擇了隱瞞,也導致現(xiàn)在的自己難再開口。但其實便是到了現(xiàn)在,他也沒有多成熟。他年紀本就不大,大學畢業(yè)才半年罷了,沒有怎么接觸過社會。也沒有人教過他,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決定才是最適合的。更何況他也不覺得自己是那類能為了愛情犧牲的人,他大概不是,更不想讓別人這么覺得。會做出跟裴冬原分開的決定,其實撇開裴跡的恐怖威脅外,更是因為喬安嶼清楚,他跟裴冬原婚姻里的模樣,并不是他期待的。他們的婚姻源于沖動。喬安嶼那晚喝醉,抱著裴冬原哭,說他好想跟裴冬原結婚,想要一輩子都很裴冬原在一起。然后第二天,裴冬原就真帶著他去登記結婚了。也許裴冬原只是想叫喬安嶼安下這個心。但喬安嶼誤會了其中的含義。他還以為,裴冬原是努力在給他一個家。可實際上,他們的相處模式還是跟以前沒有什么區(qū)別。裴冬原總是很忙,他們見面的時間并沒有變多。也許是喬安嶼本就已經(jīng)失去安全感了,或者是干脆對裴冬原有些失望了,所以裴跡介入施加阻礙才如此順利。但不管怎么說,要分開的時候,喬安嶼是認真要分開的。只是再見面,心卻又擋不住誘惑地下陷沉淪。喬安嶼覺得裴冬原這個家伙實在太煩人了,干嘛還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在裴冬原這個坑里面躺太久了,現(xiàn)在看到就會照著慣性跳下去——一想到昨晚在裴冬原耳邊喊了什么說了什么,他就想用膝蓋夾碎自己的頭。丟臉。喬安嶼一身疲憊,裴冬原太禽獸,昨晚簡直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剛才故作鎮(zhèn)靜淡定地應對裴冬原,其實喬安嶼身上難受得很,黏黏糊糊的不說,從上到下更是酸脹不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清理著裴冬原留給自己的東西時,喬安嶼整張臉漲得通紅,一半是臊自己,一半是氣得——裴冬原這混賬倒是有臉說他像是旱久了?他自己也像是快憋死了好么?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洗澡又費了不少力氣。原先是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睡的,畢竟喬安嶼早就餓了,但相比饑餓,此時的疲憊困乏更甚。于是洗過澡后,喬安嶼就去睡覺了。困倦至極的一覺睡得格外沉,喬安嶼這么一睡,直接就從日上三竿睡到了傍晚日落。后來實在餓極了,不得不醒。醒來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