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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一大早,楮墨是被大力的敲門聲叫了起來。“不帶鑰匙?!辫炖镟洁熘庵_從床上下來,去開門。“哇哦。”門口的個子較矮的男青年看到幾乎□□的楮墨眼睛瞪得像一雙白熾燈一樣。另一個高個的男青年,兩只手做了一個照相的動作說:“大新聞。”我一定還沒睡醒,楮墨毫不猶豫的甩上了門,跑去穿衣物。不多時,有鑰匙開門的聲音。耿蕭和那兩個青年走了進來。這時候楮墨正撅著屁股從沙發(fā)底下?lián)谱约旱耐闲?/br>兩個青年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楮墨。楮墨將拖鞋抽出來套在腳上,一臉的尷尬。“去洗漱,然后吃早飯?!惫⑹挵延蜅l放在桌子上,豆?jié){倒進杯子里。楮墨進到衛(wèi)生間里去洗漱,隱約聽到身后有人在說“回家”“手機”“包租婆”什么的。楮墨洗漱完畢出來,看到耿蕭沒吃飯,坐在沙發(fā)上和兩個青年聊天。兩個青年看到楮墨出來了,馬上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霍峰,無業(yè)游民,住在1207?!?/br>“我叫邵誼,學(xué)生,住在1202,歡迎你成為我們的新鄰居,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br>兩個人笑的一臉燦爛,簡直就是兩個單純無害的好青年,所以直到很后來楮墨才知道,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個無節(jié)cao一個無下限。“楮墨,我住在隔壁的1209?!辫蝗挥X得自己這樣的介紹很詭異,自己明明住在1209,卻一大清早的出現(xiàn)在1208,如果他們問起來,自己該怎么回答……還好兩人沒有問,楮墨也松了一口氣。楮墨叼著一根油條,端杯子的時候撒了滿手的豆?jié){。耿蕭取了紙巾盒遞給楮墨。邵誼突然說:“啊,對了,楮墨我們撿到--”“你倆要是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大致情況我了解了,具體細節(jié)我們晚上去活動室討論?!惫⑹捦蝗怀雎暣驍嗔松壅x的話。邵誼被打斷以后眨巴眨巴眼睛轉(zhuǎn)頭望了望霍峰,霍峰望了望邵誼,兩個人拉起一個角度相同的猥瑣笑容。“那我們就先走了。”霍峰一臉賊笑的推著邵誼的背,兩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出去。楮墨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耿蕭之前的話明顯是在趕人,而這兩個被趕走的人,居然還笑的一臉燦爛。“快吃,吃完把碗洗了,我去上班?!惫⑹挻┥弦路⒁淮€匙放在餐桌上:“鑰匙給你,別弄丟了。”作者有話要說:圖樣圖森破:tooyoungtoosimple,意思是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略帶戲謔的意味,我更喜歡另一種翻譯“很傻很天真”。☆、二十四章今天十二樓的氣氛不好,非常不好。此刻包租婆放了一個椅子,面對著電梯門坐著,雙臂交抱,臉上帶著要笑不笑的表情。這是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息。她低頭看看手機,十一點了,邵誼居然還沒有回來。霍峰等人躲在活動室里,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的場景,就像在看鬼片一樣。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環(huán)繞在包租婆周圍激烈碰撞之后閃起的火花。霍峰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邵誼。“二霍,我姐現(xiàn)在是不是很生氣。”邵誼那邊很喧鬧,他不得不大聲的吼出來,霍峰才能勉強聽到邵誼的說話內(nèi)容。霍峰看了看外面,回答:“不是很生氣,是非常生氣,你要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她面前,她能不蘸料把你生吃了。而且,我相信,如果你的jian夫回來了,一定會被包租婆切成塊,扔遍L市的大街小巷。”邵誼那邊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變得很安靜,邵誼自己也不得不壓低了聲音,他干笑了兩聲說:“我原本還打算打電話,現(xiàn)在我覺得我還是發(fā)個短信好了。親愛的伙伴們,你們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反正打了我也不會接?!?/br>邵誼那邊掛電話的速度比霍峰的反應(yīng)都快,一下子關(guān)了電話。再打去電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這是楮墨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坐在沙發(fā)上,旁邊的沙發(fā)上,左邊是陸灝,右邊是耿蕭。陸灝玩手機,耿蕭看報紙。好像都在忙亂著什么,但是注意力卻在別的地方。不多時外面?zhèn)鱽硎謾C的短息提示音。霍峰顫抖著挪著小碎步,來到沙發(fā)前坐在了陸灝的左邊?,F(xiàn)在的沙發(fā)上四個人依次是這樣霍峰、陸灝、楮墨、耿蕭。活動室的大門砰的一聲被從外踹開,包租婆拿著手機沖進來,披頭散發(fā),雙目赤紅,看起來格外嚇人。她周身環(huán)繞著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了最高值,只要你輕輕一碰就能把你燒的體無完膚。“邵誼和謝暄樺現(xiàn)在前往內(nèi)蒙古的火車上。他走的時候都沒和我說一聲,如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他父母交代。”包租婆突然轉(zhuǎn)過頭,笑著說:“剛剛好你們都在這里,看來,也不用我一家一家去敲門了。”“是誰出的這個餿主意?”霍峰往后蹭了蹭。“是誰給邵誼借了錢?”陸灝往后躲了躲。“是誰幫邵誼將行李偷運下樓的?”楮墨一臉迷茫。“是誰送那兩個混蛋去火車站的?”耿蕭心虛的別過頭不再看包租婆。“他是個孩子不懂事,你們也混著他胡鬧?你們知不知道他的身體不好,如果生的出了些什么事情,那就全完了?!?/br>眾人心里默默吐槽,孩子?邵誼二十二歲還是個孩子?你怎么不說他還沒斷奶?當(dāng)然看著包租婆現(xiàn)在這種失控暴走的樣子,誰都沒染敢將這話說出口,要是真的說出來,邵誼回來的時候估計還能趕上自己的出殯……包租婆整個人都瘋魔了,不停的叨念著,邵誼有沒有帶藥,如果路上遇到磕碰血止不住怎么辦,如果吃的東西不健康怎么辦,如果到了地方水土不服怎辦。“告訴我,那兩個混蛋只是去城市里吧,不會去了無人煙的地方對不對?”包租婆扳著霍峰的肩膀用力搖晃著。霍峰的脖子都快要在這種劇烈的搖晃中被弄折了,喘著氣說:“相信我,神棍研究的是民俗學(xué),民俗學(xué)就是在有人的地方研究的?!敝徊贿^到了內(nèi)蒙古真正的牧區(qū),都是好幾十公里才有一戶人家。最后一句話霍峰很明智的沒有說出口,否則他一定會被包租婆掐死。楮墨第一次見識到包租婆這樣恢弘的氣勢,戳了戳楮墨的腰眼低聲詢問:“到底發(fā)生什么情況了?”耿蕭:“黃鼠狼從雞mama的翅膀下把小雞掏走了,老母雞在發(fā)飆。”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