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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灝提醒道。“五分鐘?!?/br>陸灝聽到霍峰的回答轉(zhuǎn)身回臥室了,自己倚在床頭上玩手機游戲等著霍峰,果然不出五分鐘,霍峰就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舴鍥]穿拖鞋,一邊歡快的泡著一邊拖著衣服,然后整個人光溜溜的從被子下面一拱一拱的鉆了上來,啪的按滅了臥室的燈。陸灝在看到霍峰進(jìn)來的時候就關(guān)掉了手機游戲,燈一關(guān),整個屋子都陷入一片漆黑。“晚安了?!焙诎抵袀鱽砘舴迤>氲穆曇簟?/br>感受著身邊熟悉的溫度,陸灝安心的放松了身體,低聲回答:“晚安?!?/br>☆、第七章十一假期的前一天,十二層終于迎來了第五家住戶。對襟白布衣,黑色的布褲子,一雙黑色的老頭布鞋,處處都顯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陳舊感。此刻,他正坐在包租婆家的客廳的沙發(fā)上,推了推鼻梁上茶色的大眼鏡,對剛剛進(jìn)門的邵誼說:“相貌堂堂,端嚴(yán)有威,額骨神氣,雙目有如秋日之月,大福之相。眉毛清麗高揚,聰明之兆??上嫔詼\,怕是有缺血之癥?!?/br>邵誼漂亮的唇慢慢的拉成一條線,眼睛微微瞇起,對坐在旁邊的包租婆說:“姐,給這個神棍幾塊錢,趕緊打發(fā)他走?!?/br>包租婆略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向邵誼介紹道:“這位是謝暄樺謝先生,以后就住在1212了?!?/br>謝暄樺似乎也沒因為之前的事情而生氣,而是微微點頭向邵誼示好。邵誼看著他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憋氣,想著將來要和這樣一位仁兄共同生活在同一個樓層里,邵誼還是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謝暄樺倒是沒生氣,笑了笑取下眼鏡從胸口的兜子里掏出一塊眼鏡布擦了擦鏡片,帶上之后對包租婆說:“年輕人,驕傲一些很正常。要不我?guī)湍憧纯词窒啵俊?/br>包租婆到底是個女人,對這些怪神亂力的東西還是頗為相信,大方的伸出手去,卻被邵誼拉了回去。“喂,你在L大騙女生,我就不說什么了,你現(xiàn)在騙人騙到家里來了,信不信我報警啊?!鄙壅x一把將包租婆拉到自己身后,擋在包租婆面前。謝暄樺笑的歡脫,根本就沒把邵誼的威脅當(dāng)回事,拎著自己的小包拿起桌子上的鑰匙揚長而去。“姐,你怎么什么人也招?!鄙壅x抱怨道。包租婆虎目圓睜,狠狠的瞪了邵誼一眼:“我又不是招女婿,只要有錢交房租,我管他是干什么的。還有,快把十月份的房租打到□□上,否則明天我就把你和你屋子里的那些個破爛掃地出門?!?/br>邵誼知道包租婆不是開玩笑,無語的聳聳肩,徑直到冰箱里取了可樂,逃回自己家了。臥室的書桌上攤著一本旅游雜志,他有很多的旅游地理雜志,甚至有一整柜子的各種旅游公司的廣告。邵誼一口氣將可樂灌了進(jìn)去,將捏扁的罐子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空垃圾桶被瓶子砸的晃了兩下才又重新站穩(wěn)。邵誼將雜志拿上躺在搖椅上將書該在臉上,晃晃悠悠的睡著了。下午兩點的時候,邵誼就怎么也睡不著了,移開雜志,明亮的陽光讓邵誼覺得眼前有些發(fā)黑,緩了緩之后才慢慢爬起來,換了件干凈的外衣,瞇著眼睛看了下貼在墻上的課表,地理和政治。他在鎖門的時候遇到了曲悠揚,曲悠揚戴了頂帽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墻角偷看,不得不說,雖然曲悠揚極力的想要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看著他黑漆漆的一大坨的健壯身影,邵誼還是沒辦法裝作沒看到。邵誼當(dāng)然不會蠢到去叫他,而是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手過去,捂住他的嘴將他拉了回來。曲悠揚雖然被邵誼的動作嚇的不清,但是由于被邵誼捂著嘴,也沒叫出聲,而是在邵誼的牽制下劇烈的喘著氣。“你在看什么?”邵誼小聲的在曲悠揚耳邊輕輕的問到。曲悠揚將他的手拉了下來,低聲說:“我剛才好像看到那個在L大招搖撞騙的神棍了?!?/br>邵誼嗤笑一聲,說:“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搞得像做賊一樣,那個神棍住在咱們這層了。”“咦?你們二位躲在這里是在偷看在下嗎?”謝暄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看到邵誼和曲悠揚的動作,笑的就像是偷到雞的黃鼠狼一樣。邵誼放開曲悠揚對謝暄樺笑了笑說:“我們很忙,沒時間和大仙兒您對戲,不過1207住著的那個倒是很熱愛表演事業(yè)?!?/br>說完邵誼就推著曲悠揚進(jìn)了電梯,火速的按下了電梯的關(guān)門按鈕。謝暄樺嘿嘿的笑了兩聲,轉(zhuǎn)身坐了另一部電梯下樓。邵誼的學(xué)校并不遠(yuǎn),步行二十分鐘就到了,等到他到班的時候,班里的其他同學(xué)基本上已經(jīng)都到齊了。邵誼在的班級并不算學(xué)校里頂尖的班級,但是上了高三學(xué)習(xí)氣氛卻非常濃厚,所有的桌子上都堆滿了書,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灰頭土臉的藏在樹后面,看到邵誼進(jìn)來,幾個坐在前排的同學(xué)抬起頭,渾濁的眼睛幽怨的眼神嚇了邵誼一跳。邵誼甚少來上課,但是地理課卻一節(jié)也沒有落下過。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倒不是因為老師對他有什么偏見,而是邵誼自己要求坐在那里,畢竟他來上課的時間并不多,如果還占用其他人的資源的話,即使臉皮如他這般厚,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上課鈴聲響起了,地理老師夾著書本進(jìn)來,是個帶著圓圓的小眼鏡的女人,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上課的時候也不甚管下面的同學(xué),自己一個人講得非常非常有激情。邵誼單手支著下巴聽著她講課,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又好像在認(rèn)真聽講。同桌一個男聲突然抬頭問,剛才那題選什么?“C?!鄙壅x掃了一眼自己一個字也沒有寫的練習(xí)冊說道。那男生狐疑的看了邵誼一眼,從筆戳了戳前面的女孩。“C?!迸荒蜔┑娘w快轉(zhuǎn)頭回答了他,就轉(zhuǎn)回去聽課去了。邵誼打了個哈欠,將頭轉(zhuǎn)向了窗外,不遠(yuǎn)處的cao場上有低年級的在上體育課,那個皮膚黑黑的高個子的男生一個三分球,旁邊的同學(xué)高興的跳起來去按他的頭,他呲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口雪白的牙襯的他的皮膚更黑了。邵誼看著自己白的透明的皮膚,忍不住喉頭發(fā)癢,咳嗽了幾聲,引來了其他人不滿的眼神。下課鈴聲響了以后,老師也沒拖堂,干干脆脆的下了課就離開了。邵誼也沒有興趣留下來聽政治課,拎了書包從后門溜了。回家的路上必定會路過L大,邵誼就在L大的教學(xué)樓里溜達(dá),之前有一個班在講大學(xué)物理,現(xiàn)在這個班在講線性代數(shù),下一個班,邵誼在門口駐足了一下,企業(yè)管理學(xué),邵誼撇撇嘴,也沒興趣。“物質(zhì)生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