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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回事情?”葉聞觀搖搖頭:“我只知道當年你的命運因為了塵而發(fā)生了改變,這件事成了了塵的心魔,所以他寧愿付出性命也要將此事了結。但具體是什么事情,了塵一直守口如瓶,所以我也不大清楚。”“我的命運?”“了塵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了,據我所知,皇族子弟降生時,陛下有時會請了塵測算生辰,或許當初了塵算錯了,又或者有別的原因?!比~聞觀嘆口氣,“總之,現在人死如燈滅,楚王殿下還是不要過于執(zhí)著了吧?!?/br>容禛沒有再說話,恰在此時,陸徵端著茶和點心過來,見到氛圍有些沉重,不由得道:“你們先別聊了,吃點東西吧。”葉聞觀順勢轉移了話題:“我這別院下人雖少,但還算是得用,怎么勞煩陸公子來做這些事情?”陸徵倒是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笑道:“沒關系的,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闭f著他將點心擺在兩人面前,又倒了兩杯茶,只是看到容禛心事重重的模樣時,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容禛搖搖頭道:“沒什么?!彼舆^陸徵手里的茶,卻沒有喝,而是對葉聞觀道,“多謝葉先生仗義援手,只是我們一直在這里恐怕會給你帶來麻煩,喝過這杯茶我們便離開了。”葉聞觀悠然地品著茶,慢慢道:“麻煩倒是不至于,只是我這兒的確已經不安全了,最遲明早,魏王的人就會找到這里,便是楚王殿下不這么說,我也是要勸你們離開的了?!?/br>陸徵一驚:“這么快?”容禛飲下了茶,才對葉聞觀道:“葉先生,后會有期?!?/br>葉聞觀笑道:“我也期待與二位再次相見。”-容禛等人離開葉家別院,若按照原計劃,他們應該去與蘇岱的大軍匯合,可此時通往北疆的道路上只怕已經被韓諸等人給守住了,先前他們能逃掉,也是多虧了玄甲衛(wèi)這一支奇軍,還有了塵大師拖住了韓諸,只是現在卻不會再有這么好的運氣了。聶止疏有傷在身,再加上先前帶傷逃跑,他的臉色極其蒼白。陸徵有些擔心,實在是因為前有猛虎后有追兵,不管往哪里走都是危機重重,他看了一眼容禛:“我們接著要去哪里?”容禛頓了頓才道:“去十里坡?!?/br>眾人都是大吃一驚,雖說韓諸帶人堵住了幾處要道,可他們拼一拼也是能闖過去的,可怎么還要往魏王的手底下撞呢?容禛又道:“我們這一伙人目標太大,所以一會就分開行事,我先往十里坡去?!?/br>“主人,此舉太過冒險了!”聶止疏忍不住道。宋之意卻罕見地沒有第一時間反駁,而是有些不確定道:“莫非……魏王的兵器庫在十里坡?”聶止疏愣住。容禛面不改色:“就和先前羯人一般,就算他能夠改進火霹靂,但那東西的特性卻是沒辦法改變的,他絕不可能將倉庫放在城內,而城外,十里坡是最好的選擇?!?/br>容禛從未想過逃跑,即便在這種時候,他所想的依舊是依據現在的形勢進攻,從當年他離開燕京來到北疆之后,他就明白,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主動權交給別人。宋之意搖搖頭:“但這里太接近燕京了,一旦被發(fā)現,只怕……”容禛仍舊是淡淡的:“所以才分開,我去十里坡探明情況,你們想辦法躲好,并與蘇岱取得聯系,一旦我找到了兵器庫所在,再行打算?!?/br>“那也不該由你去?!彼沃怆y得強硬,他知道什么再行打算,容禛根本就是打算單槍匹馬去毀掉那東西,“探查消息本就是我們夜梟的職責,何況此次并未發(fā)現燕京情況生變,這是我的失職,我更應該戴罪立功!”“你在北疆也并未直面過這種東西,我去是最合適的。”容禛說道,“蘇岱為人機警,一旦發(fā)現情況不明,一定會強行闖關,若是此物沒有被毀掉,只怕北疆軍會傷亡慘重,我不能坐視這種情況發(fā)生?!?/br>“我反對!”陸徵卻突然道,“我要跟你一起走?!?/br>容禛皺了皺眉:“不要任性。”陸徵深吸一口氣:“我沒有任性,雖然我不懂功夫,可是我知道怎樣毀掉它!”當初在北疆的時候,陸徵提到過簡單炸彈,可后來簡余來了北疆,勢如破竹地將羯人打得落花流水,他根本就沒有將那簡單炸彈派上用場,這次回燕京,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帶了兩壺石油,還有一些制造簡單炸彈的東西,他很清楚,如果能夠找到火藥庫,這兩壺石油制造的簡單炸彈足夠毀掉了。容禛仍舊是拒絕:“不行,這太危險了?!?/br>陸徵急了:“你先前說的話都不當真了嗎?既然決定要成親,遇到危險我們自然要共同面對才行!”所有人都呆住了,宋之意看看容禛,又看看陸徵,忽然對旁邊的聶止疏道:“我沒聽錯吧!要不你捏我一下……嗷!你娘的下手這么狠!”陸徵漲紅了臉,卻仍舊堅定地看著容禛。容禛嘆口氣:“你是英國公府的三公子,你若現在回了燕京,魏王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何苦跟我一起去犯險。”陸徵不甘示弱:“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既然當初你不曾因此疏遠我,依舊對我一視同仁,現在就輪到我做出同樣的選擇了,你若應了,我們同生共死,你若拒絕,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你自己選吧!”容禛怔住了,他本以為陸徵還不過是個孩子,雖然他們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可在容禛看來,這個孩子分明還未完全開竅。如今聽到陸徵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容禛才明白,原來住在他心里的那只小松鼠早就喜歡上了他,只是他身在局中沒有看分明而已。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你我彼此情根深種,互訴衷腸。容禛的心宛如在熱水中化成了一團,這讓他的表情都不自覺地柔和起來,無奈地搖搖頭:“我還有其他選擇嗎?罷了,一同去吧。”陸徵喜笑顏開,宋之意不失時機地在一旁道:“那我也……”容禛斷然拒絕:“你就不要來湊熱鬧了,照我的吩咐去做?!?/br>正在這時,聶止疏說話了:“屬下遵命,只望主人以自己性命為重,屬下自當等主人歸來?!?/br>宋之意惱怒地看著聶止疏,從前這大個子向來都守在容禛左右的,怎么受了一次傷就全變了,他難道看不出容禛一意孤行嗎?容禛欣慰地看著聶止疏:“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