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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得有原告才行。江三娘原本就想要找出那一伙人究竟是什么人,自然對于陸徵的要求不無不可,而這案子并非審理,所以也不需要馬縣令上堂,不過馬縣令還是出現(xiàn)在了大堂之上,雖然他并不關(guān)心陸徵為什么要重審這一樁案子,但也不妨礙他來看看陸徵這壇子里究竟賣的什么藥。江三娘陳述了案情,陸徵將案卷拿出來,“果然”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不少疑點,他拱了拱手對馬縣令道:“馬大人,據(jù)江氏所述,其未婚夫婿冤屈被害,當年案情并未查清便匆匆結(jié)案,因此,本官認為此案理當重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馬縣令被他氣得牙疼,當年這案子也是他經(jīng)手的,他當然知道這案子為什么會這么不清不楚,問題是這紅衣盜在青溪縣這么多年,哪一任縣令都沒有抓住他,即便寫的清清楚楚又有什么用?可是對過往案卷進行復查,以及提出重審,原本也是縣尉的職責,馬縣令也不能說陸徵的做法錯了,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就……就依陸大人所言?!?/br>陸徵便用紅筆在那份案卷做了一個標記,對一旁的顧緗道:“重新書寫案卷。”顧緗應了聲,用毛筆飽蘸了墨汁,行云流水一般寫下了重審此案的起因和對原案卷的疑點分析,成文之后拿給陸徵看,陸徵只看了一眼就將案卷放在馬縣令眼前:“馬大人若是沒有疑義,本官可就照實查下去了?”馬縣令看都沒看:“依陸大人?!?/br>陸徵正準備放下案卷,就見一個低沉的男聲道:“且慢?!?/br>眾人抬頭看去,正好看到晉漢軒慢慢地走了進來,相比陸徵與馬縣令,他才更像這青溪縣的一縣之主,事實也是,他在青溪縣當縣丞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不管換了多少個縣令和縣尉,他的位置卻是從未動過的。陸徵看見他,不慌不忙道:“原來是晉大人,不知晉大人前來所為何事?”晉漢軒道:“按照我朝律法,若要重審案件,需縣令與縣尉雙方都認可,方能重新審理?!?/br>陸徵道:“本官與馬大人剛剛正巧商議完畢,馬大人,您說是不是?”馬縣令雖然不大喜歡陸徵,但他更討厭晉漢軒,聞言便道:“正是,本官也是同意重審的。”誰知晉漢軒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本官想兩位大人恐怕誤解了我的話,我朝刑律言明,任何案件的審理都需要縣令與縣尉雙方的印鑒方可生效,這重審之案,自然也就包含其中,陸大人,不知本官這說法可對?”陸徵不甘示弱道:“刑律的確有這么一條,不過歷來的慣例都是先審案,待到案情分明,主審判決之時,才會用印,晉大人這么說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了。”馬縣令不知他們在打什么機鋒,不耐煩道:“行了,不就是蓋個印嗎?多大點事,何必這般爭執(zhí)。治儀,去將本官的官印拿來。”符師爺連忙跑上前來,將層層包裹的官印拿出來,又小心翼翼地遞給馬縣令,馬縣令哈了口氣,重重地按在案卷之上,才道:“這總行了吧?!?/br>晉漢軒卻轉(zhuǎn)頭對面無表情的陸徵道:“陸大人的官印呢,您也拿出來吧?!?/br>這下,馬縣令也發(fā)現(xiàn)出問題了,他對陸徵道:“陸大人,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用印?。俊?/br>陸徵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晉漢軒眸子中暗含的挑釁,他忽然一笑:“這案子本官早有疑慮,只是先前沒有原告,所以無法重審,不過本官倒也寫了一份案卷,也蓋了印,包錚,去把東西拿來吧?!?/br>包錚早就在一旁等著了,聽見陸徵的吩咐,連忙將準備好的案卷遞過來,陸徵打開,最底下果然蓋著他的官印。晉漢軒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陸徵卻道:“不知晉大人還有什么疑慮嗎?你一并說了,本官也好替你解答解答?!?/br>晉漢軒的臉上神情幾變,最終輕輕一笑道:“陸大人多心了,本官生性嚴謹,凡事都要按律法行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你與馬大人不要見怪?!?/br>“怎么會呢?有晉大人這般的好官為我大夏一朝鞠躬盡瘁,這是我們青溪縣的榮幸,也是本官的榮幸啊,您說對不對,馬大人?”陸徵不輕不重地還擊。馬縣令被他們這皮笑rou不笑的恭維給弄得牙疼,見狀連忙道:“本官府上尚有要事未解決,先行一步,兩位慢聊?!?/br>說罷,連忙帶著符師爺溜了。晉漢軒也拱拱手道:“那本官也不耽誤陸大人查案了,告辭?!?/br>“兩位慢走?!标戓缧θ轁M面,就差說那一句“有空常來??!”了。晉漢軒冷哼一聲,甩袖離開。-待到所有外人都離開,在場的幾人才松了口氣,包錚道:“我還真擔心他們會細看這印章呢!”沒錯,陸徵當然不會有先見之明去寫那什么勞什子案卷,這案卷和上面的印章都是昨天晚上偽造出來的,用薄薄的宣紙蓋在以前的印章上面,再用朱砂一筆一筆描出來,遠看還好,如果細看只怕就要露餡了。陸徵卻搖搖頭:“他不會看的。他本來就心中有鬼,我越表現(xiàn)的胸有成竹,他就會越緊張,擔心我是不是早就查出什么東西來,所以他不會懷疑這上面的印章是假的,只會懷疑我是在詐他出來。這不過是個心理戰(zhàn)術(shù)罷了?!?/br>顧緗聽不懂心理戰(zhàn)術(shù),但是也能猜到大概意思,不由得道:“大人果真料事如神?!?/br>“并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晉漢軒首先就慌了手腳。”陸徵皺起眉頭道,“可以他的性格來說,哪怕事發(fā)突然,也絕不會這么容易就慌神,我想,這樁案子恐怕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許多,其中只怕還別有內(nèi)情?!?/br>第九十四章內(nèi)情一陸徵決意要查柴霜的案子,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確定他的死因,只是柴霜都死了這么多年了,許多證據(jù)都消失不見了,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起棺驗尸。棺材中只有一個已經(jīng)化作白骨的頭顱,在這頭骨的額頭部分還有小小的骨裂,就是當年那支紅色小箭所刺中的地方。石斛點燃蒼術(shù)和姜片,照例念了一段往生咒,才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頭骨捧出來,放在一旁的白布之上。區(qū)區(qū)一個頭骨所包含的信息實在太少了,所以石斛檢驗過后,只能確定將柴霜的頭顱砍下的刀十分鋒利,還有頭頂上曾經(jīng)有被重物敲擊的痕跡。陸徵本來也沒打算從這一個骨頭上就能找到明顯的線索,他只是覺得奇怪,以晉漢軒他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