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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出頭當個臥底要劃算許多,那么就只剩下龐嫂子和元寶了。陸徵用了這一招,就是為了找出那個臥底,這才好在對方面前演一出戲,想辦法把這條大魚給釣出水面。到了這一會,陸徵心里才算是勉強松了口氣。陸循找到他,身上雖然帶著酒氣,但眼睛卻格外明亮,也不說虛的,直接就道:“有什么難處要用人的,找二哥?!?/br>陸徵知道陸循的好意,感激一笑:“謝謝你,二哥。”陸循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聽著,你叫我一聲二哥,我就一輩子是你二哥,哥哥就是給弟弟遮風擋雨的,所以你這聲謝永遠也不需要和二哥說。”陸徵低下頭,覺得自己眼眶有點濕潤,他不敢被陸循看到,只能重重地點點頭。陸循一笑,然后打了個酒嗝,臉色頓時就變了:“這老小子看著是個文官,喝酒怎么比大頭兵還猛,三弟你有什么事趕緊的,否則二哥只怕就撐不住了。”說著,就趴在一旁的水池子里嘩啦啦地吐了。陸徵心中又是溫暖又是好笑,在這一瞬間,他所有關于來到這個世界的不甘和怨念都消散了,或許他仍舊會回想起現代,但那,已經是回憶了。第九十二章羯人計就在陸徵設計要抓住晉漢軒的時候,他寫給容禛的那封信才剛剛到了它的主人手里。容禛看著手上這封信,倒覺得比他以往經手的軍報還要沉重些。宋之意還想打趣他幾句,卻被聶止疏直接給拖了出去。容禛坐在桌前,慢慢地將這封信打開。陸徵的字居然寫的好看些了,雖然在容禛眼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爛。陸徵沒有提自己受傷的事情,只是多謝他找人保護自己,但也非常認真地重申了一遍自己并不需要這種毫無隱私的保護。容禛不知道隱私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礙他看懂陸徵的意思,想到那個少年會因為自己的做法而氣得炸毛,就讓他覺得十分有趣。后面所說的與容禛的猜測也差不多,只是容禛先前沒想到南夏郡的局勢比北疆更加兇險,好在陸徵看出來了,沒有讓魏王得逞。這封信看完,容禛輕輕地出了口氣,其實相比較讓青鸞去保護陸徵,容禛更愿意自己親自去,可惜北疆之戰(zhàn)還需要他坐鎮(zhèn)。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攻打,羯人已經初露敗像,夜梟也探到了消息,蘇依兀牙之所以鋌而走險,正是依托于他身邊的一個謀士,而如今羯人節(jié)節(jié)敗退,蘇依兀牙卻依然沉得住氣,沒有放出他的精兵,也與這謀士脫不開關系。容禛能猜到魏王的計劃,就是讓他們兩敗俱傷,可眼下這情形,如果蘇依兀牙再這般龜縮不出,只怕北疆軍就會直接打到皇廷之下了。容禛可不相信他那位皇叔會這般好心,讓他白撿一個這么大的功勞,雖然不知道魏王到底要怎么做,但至少應該暫時壓一壓北疆軍的勢頭,讓他們不要沖的太猛了。容禛吩咐下去:“就地安營扎寨,這幾日不要再往前了。”親兵領命離去,很快,聶止疏就掀開簾子沖了進來:“主人,這是什么意思?”容禛道:“怎么,聽不懂本王之命嗎?”聶止疏忍不住道:“可羯人已經潰不成軍,還不趁這個機會趕緊把他們給滅了,難道還給他們機會回去休養(yǎng)生息嗎?”“本王自由安排,你照做就是?!?/br>聶止疏還想再爭辯幾句,就看到容禛目光冰冷地看過來,頓時不敢再造次,嘆口氣出去了。-宋之意知道消息比他晚一些,一回營地,就看到聶止疏悶悶不樂地蹲在一邊扯草根,他連忙走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聶止疏也是納悶:“不知道。”宋之意道:“這眼看著羯人皇廷就近在眼前了,表哥這是在打什么主意?”“你問我?”聶止疏把手中的草根扔了,煩躁地說道,“我看就是那位陸少爺的信惹出來的,主子就是看了那封信才下了這個命令。”宋之意頓時就來了興趣:“你說那封信里頭寫了什么?”“不知道,沒興趣?!甭欀故钁械酶素?,站起來就訓練北疆軍去了。宋之意在原地轉了個圈,最后摩拳擦掌地朝容禛的帳篷跑去。宋之意問帳篷門口守著的親兵:“殿下呢?”“殿下剛剛離開了。”宋之意眼珠一轉:“殿下說找我有事,我先去帳篷里等著吧?!?/br>親兵不疑有他,將簾子掀開,把他放了進去。宋之意是夜梟統(tǒng)領,對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那真是駕輕就熟,立刻就跑到容禛的書桌前開始小心地翻起來,只是他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封信,他皺眉想了想,又朝容禛的床鋪走去。誰知他剛剛掀開被子,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找什么?”宋之意嚇得手一抖,轉過頭來,就看到容禛穿著甲胄,冷冷地看著他。宋之意嘿嘿一笑:“沒什么?!?/br>容禛卻沒打算放過他:“窺伺主將,行間事,按軍令當斬。你不知道嗎?”宋之意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我就是想看看小松鼠給你寫什么,不至于這么大罪吧!”容禛瞇了瞇眼:“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待到得勝回朝,本王親自看著你挨那三十軍棍?!?/br>連“本王”都冒出來了,可見是真生氣了。宋之意唉聲嘆氣的,怪自己嘴賤,他要說自己是在給他整理床鋪,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嗎?既然罰都罰了,宋之意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問道:“表哥,那小……咳咳,陸少爺究竟給你寫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就決定不往前了?”容禛頓了頓,卻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問道:“這一路行軍,你不覺得太過順利了嗎?”“順利?還好吧?!彼沃鈸狭藫项^,“蘇依兀牙挑起這場戰(zhàn)爭,原本就是為了打擊政敵,我們殺了幾員羯人的大將,他們沒了主心骨,自然潰逃,這沒什么不對吧?”“如果羯人真的這么容易解決,為何會成為我大夏朝這么多年都無法攻克的難關?”容禛搖搖頭,“再說,蘇依兀牙不是傻子,就算他借我們之手解決了政敵,可羯人慘敗也是事實,他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莫非朝中就無人質疑?”容禛這么一說,宋之意才反應過來,這的確非常值得懷疑,可是夜梟傳來的消息卻是皇廷之中一片正常。“正是如此,才顯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