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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聞言也是松了口氣,他雖然才來青溪縣不久,可先前已經(jīng)做了不少功課,所以談起來倒也言之有物,陸循聽得興起,就要去吃這青溪縣著名的“鮮魚三吃”。陸徵雖說來了青溪縣這么久了,可一來就碰到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對于這“鮮魚三吃”他也只是只聞名不曾見面,如今陸循提了,他也就從善如流地答應(yīng)了。-這“鮮魚三吃”是青溪縣的一道名菜,卻是家家戶戶都會做的,且每一家的味道都不相同,陸徵得了當(dāng)?shù)厝说闹更c,卻是找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酒樓。小二一聽他們是來吃“鮮魚三吃”的,立刻眉開眼笑道:“客官這算是來對地方了,若論這青溪縣哪家的‘鮮魚三吃’最正宗,那必然就是我們和春酒家了!”陸循頓時來了興致:“哦?這是怎么個說法?”那小二嘴皮子溜,立刻就說起來:“這魚得是泛云湖里頭當(dāng)天打撈的,這魚里的酸菜是我們掌柜的獨門秘方,還有這下在魚湯里的豆腐,那也得是江三娘親手做的豆腐。”陸徵聽到“江三娘”的名字隱隱覺得有些耳熟,不由得問道:“這江三娘是什么人?”小二指著街斜對面的一家豆腐攤子道:“那就是江三娘家的鋪子?!?/br>陸徵和陸循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正好看見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利落地給人撿豆腐,一截手臂露在外頭簡直比那豆腐還要白皙細(xì)膩。陸循卻嗤笑一聲:“既是出門做生意,何必還要穿個孝服,也不怕客人嫌晦氣?”那小二卻嘆息一聲:“這江三娘也是個苦命人……”聽著那小二說江三娘的故事,陸徵終于想起她是誰了,正是先前那屠戶李四所戀慕的女子,她的夫君被紅衣盜所殺,所以發(fā)誓除非紅衣盜被抓否則絕不再嫁的女子。小二還在說道:“先前新來的陸縣尉說要抓住紅衣盜,江三娘知道這消息后高興的不行,給我們這些街坊都送了豆腐,說若是陸縣尉真的抓住了紅衣盜,她一定要去給他磕頭,可誰知過去這么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江三娘也……”陸循表情詭異地看著陸徵,見那小二還要說下去,連忙咳了兩聲:“行了行了,趕緊上菜吧!”小二連忙笑道:“好嘞,您兩位稍等。”待小二離開后,陸徵才抬起頭,卻是面露羞愧,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他竟忘記自己先前給紅衣盜下的那個挑戰(zhàn)書了,倒不想反倒辜負(fù)別人的期待了。陸循見他不安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也信那小二瞎說?”陸徵小聲辯解:“我本來就有責(zé)任……”“你有什么責(zé)任?”陸循道,“你可看明白了,那女人不簡單,這一身輕身功夫,恐怕在整個南夏郡都是排在前頭的。”陸徵震驚地看著他:“這……這怎么可能?!”若這江三娘真的會功夫,難道包錚還會看不出嗎?陸循一看就知道陸徵在想什么,嗤笑道:“就你身邊那捕快,看些粗淺功夫就罷了,這女人身上的功夫,憑他,可看不透的。”第九十章江三娘江三娘正將手上的豆腐遞出去,余光看到兩個人影接近,直接道:“您要些什么,豆腐豆花豆汁……”在看到這兩人的臉后,她停住了,輕聲一笑:“陸大人這是來體察民情?。俊?/br>陸徵并不意外她認(rèn)得自己,只是沒想到她對自己這么大怨念,他不由得道:“不知我可否與你單獨談?wù)??!?/br>江三娘頓了頓,才道:“好啊。”-他們與江三娘就在先前對面的那家酒館,捧上來的大碗中散發(fā)著魚的鮮香,可這三人都沒有心情去吃。江三娘抿了抿鬢邊的碎發(fā),淡淡道:“陸大人找奴家有什么事?”陸徵看了一眼一旁的陸循,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憔烤故钦l?”江三娘慢慢地笑開:“大人這話奴家可不明白了。”陸循說道:“你的輕身功夫不凡,在這青溪縣中只怕是獨一份,大家都是明白人,打這些機(jī)鋒可就沒意思了?!?/br>“可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苯镎A苏Q?原本并不算多美的一張臉,頓時就仿佛被點亮一般,她微微偏了偏頭,“陸大人,不如你來猜猜吧?!?/br>陸徵看著她,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他遲疑著開口:“你……難道是紅衣盜?”江三娘撐著下巴,懶懶道:“陸大人還算是有些眼力勁的?!?/br>陸徵猛然站起,瞪著雙眼看著她,然后又慢慢坐回去:“不對,若你是紅衣盜,那你的雙親怎么會被土匪給殺了?”江三娘搖了搖手指:“什么雙親,不過是家仆罷了?!?/br>陸徵皺著眉:“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既然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那背在你身上的殺人案子我卻不能坐視不管了?!?/br>江三娘“撲哧”一笑:“你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彼氖持篙p輕地點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我是紅衣盜,可又不是紅衣盜?!?/br>陸徵被她的話給弄暈了,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有人冒充你?——他們殺了你未婚夫?!”“未婚夫?”江三娘嗤笑一聲,“不過一個貪念富貴的傻小子,我心情好逗來玩玩罷了。不過怎么說也是我的東西,這做法可就讓我不高興了。”“那個冒充你的人,他是誰?”陸徵追問。“他?”江三娘意味不明地笑道,“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他們。”從江三娘口中,陸徵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江三娘的師父才算是第一代紅衣盜,江三娘幼年被師父從拐子手里救了,后來跟隨師父到青溪縣隱居,直到三年之前師父病逝,她才算是正式接手了這個名號。可也就是從三年前,江三娘發(fā)現(xiàn)利用這個名號的還有其他人。江三娘別的功夫都稀松平常,唯有一身輕身功夫卻是登峰造極,她心中不忿,想要查清楚究竟對方是誰,可不管她怎么查都毫無頭緒,只是這么多年查下來,好歹知道了對方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計劃的組織。江三娘惋惜道:“原本我見你敢貼出告示來,定然是有些本事的,還想著助你一臂之力把他們找出來,誰知你居然是個掛羊頭賣狗rou的,那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頭?!?/br>陸徵被人這么當(dāng)面指責(zé),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都是被其他案子耽誤了?!?/br>江三娘笑瞇瞇道:“是盧大善人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