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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一直,就是在那人說‘有趣有趣’的時候在下才來的,因為看到您安危無庾,所以才決定多等一會。”陸徵一口老血哽在喉頭,不知是直接噴到青鸞臉上去比較好,還是攢著到時候一并噴到容禛臉上比較好。青鸞居然還非常認真地跟他分析:“其實這人功夫也不算太差,但運道不好,所以說跟對老大真是太重要了,陸少爺您說對不對?”陸徵幽幽地看著他:“不,從他的下場,我只看到了另外一個道理。”青鸞立刻感興趣地問:“是什么?”“反派死于話多?!?/br>第八十七章漁翁利陸徵與青鸞一同到了義莊。石斛與包錚正在等著他們,包錚的臉上還壓抑著憤怒。陸徵連忙加快了腳步:“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包錚正想說什么,突然看見陸徵一身傷,頓時就顧不得了,連忙道:“大人,您這是怎么了?”陸徵的傷在路上青鸞已經(jīng)幫他包扎好了,但血跡卻是沒辦法掩蓋的,陸徵不欲因為這種皮外傷去醫(yī)館,對他來說,眼下這樁案子要重要許多。陸徵將追殺一事簡要說了說,卻略過了安子承他們是魏王的事,只是含糊以第三方勢力來代替。青鸞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陸徵是不想包錚他們摻和進皇家的事情,這在他看來未免有些婦人之仁了,可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包錚卻沒有直接說話,反倒拱手道:“還不知這位怎么稱呼?”青鸞也回禮道:“在下青鸞?!?/br>陸徵恍然大悟,連忙道:“他是楚王的人,是自己人,你們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石斛聽完后,點點頭道:“大人送回來的東西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那塊皮膚上沒有毛發(fā),且紋路很深,應(yīng)該是手掌邊緣的皮膚,而那具無名尸身右手的手掌邊緣的確有皮膚脫落的跡象,而且并不像是因為腐爛而自然脫落,所以的確有可能是同一具尸體的?!?/br>包錚緊接著道:“布料有兩種,一種是絲綢的,白色且有點舊了,不過依然能看出來是很好的料子,這應(yīng)該是死者穿的中衣,還有一種是皂綢棉,像是……軍服所用的布料?!?/br>這些陸徵已經(jīng)猜到了,他直接問道:“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包錚與石斛對視一眼,才道:“可能是諸梁校尉方榮?!?/br>陸徵一驚,南夏郡并不是什么軍事重地,所以這里并沒有大批軍隊駐扎,郡尉就是一郡最高的軍事指揮官,而郡尉以下則是有兩位校尉,其中諸梁校尉可以說是郡尉的心腹,能夠直接掌管這一郡的兵力,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在青溪縣被殺呢?“此事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包錚搖搖頭:“我們發(fā)現(xiàn)死者有可能是軍方將領(lǐng)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也虧得老油條這些天打探來的消息,方榮是一員猛將,他的身形和樣貌有不少人都見過,且他又是左撇子,這與死者的情況非常相符。不過我們也只是猜測,并不能確定?!?/br>陸徵卻已經(jīng)有八九分肯定了,他對青鸞道:“我想給楚王寫一封信,可以麻煩你幫我送過去嗎?”青鸞卻皺起眉頭:“您不親自去見殿下嗎?”陸徵搖搖頭:“我是朝廷官員,哪能隨意離開?”青鸞頓了頓,才道:“若是那海圖的事情,殿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br>陸徵睜大了眼睛。青鸞咳了一聲:“早在您剛剛拿到那份海圖不久,在下就已經(jīng)偷偷臨摹了一份,派人送去給殿下了,想來殿下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br>陸徵頓時覺得十分無奈,哪怕明知道容禛是為了保護他,可這種隱私全無的感覺實在讓他難以接受。-容禛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jīng)被他那不著調(diào)的下屬給破壞了個干凈,他派青鸞去保護陸徵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北疆戰(zhàn)事焦灼,實在沒辦法抽調(diào)太多人去保護陸徵,青鸞雖然性格有些缺陷,但起碼功夫高強。青鸞倒也沒覺得自己不受重視什么的,容禛安排了,他高高興興地就接受了,但陸徵不比容禛每天各種明槍暗箭,青鸞保護了一段時間不免就有些松懈,這才讓人鉆了空子。容禛還不知道這件事,他手中拿著的是青鸞派人臨摹的海圖。宋之意和聶止疏都在他下首坐著。宋之意在動他們許久之前埋下的棋子時發(fā)現(xiàn)在羯人皇族內(nèi)部竟然隱隱約約有魏王的手筆,這發(fā)現(xiàn)讓容禛立刻重視起來。容禛在北疆多年,又有夜梟輔助,對蘇依一族非常了解,蘇依兀牙的確有能力也有野心,可大皇子也并不可小覷,容禛怎么都想不到最后蘇依兀牙竟然會這么順利地坐上皇位。早在重新回到北疆,容禛就下令要徹查原因,如今查到了,卻是一個棘手的大麻煩。宋之意忍不住了,直接道:“魏王這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挑起北疆的戰(zhàn)爭,一方面又挑起海盜與朝廷的矛盾,他這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他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樣的胃口!”容禛將海圖放下,淡淡道:“他并不是想挑起戰(zhàn)役,他只是為了逼我與陛下對立罷了?!?/br>“?。俊?/br>“蘇依兀牙如此倉促開戰(zhàn)出乎我的意料,羯人內(nèi)亂剛定,按理他應(yīng)該先解決內(nèi)憂,休養(yǎng)生息之后再與我們開戰(zhàn)??扇缃耵扇怂纻麘K重,他卻并不顧惜,這說明他尚未完全掌控朝廷,只是借由我們在消耗反對派的兵力罷了。”聶止疏道:“待到他完全掌控朝廷,再與我方談和,做足被jian人所逼迫的樣子,再賠償些金銀馬匹,自然能將此事揭過,順便在主人與皇帝之間埋下一根硬刺。”容禛點點頭:“如今看似我們節(jié)節(jié)勝利,可蘇依兀牙精兵龜縮未出,反倒將我們逼迫進了兩難的境地。如此做法,這普天之下,除了我那位叔叔,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br>當年魏王收復(fù)南蠻的時候,就用了這樣借力打力的法子,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南蠻收入囊中,甚至還贏得了不少好名聲。宋之意深深地皺起眉頭,可不是兩難嗎?現(xiàn)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聶止疏卻撇開這些,問容禛道:“主人覺得這份海圖是真的嗎?”容禛點點頭:“是真的?!?/br>“那……”“可陛下卻不會相信這海圖是真的?!比荻G打斷了他的話,“北疆一戰(zhàn)之后,他對我的忌憚會越來越深,如果有機會消耗掉我的兵力,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