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人學習,聽候差遣?!?/br>陸徵一怔,腦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一個名詞——臨時工。顧緗尚且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經(jīng)被安了一個背鍋俠的身份,仍舊十分執(zhí)著地看著陸徵。陸徵本就心中有愧,他既然這樣要求了,自然無不可地應了。-陸徵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安子承,并讓安子承保密,安子承自然應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得來的言不正名不順,倒也暫時收斂了他邋遢的作風,暫時跟著顧緗去整理往年的案卷去了。陸徵用了這一手直接打亂了背后觀望之人的視線,反倒讓人看不清他的意圖,可此刻他也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如今案子陷入僵局,若想要破案,只怕就要去見那位盧夫人,可這盧夫人的身份實在敏感,陸徵也怕自己露出蛛絲馬跡,反倒被人發(fā)現(xiàn)。而如果他不破案,只怕這案子就要以盧恩善殺兄結案,先不說殺人是重罪,長兄為父,殺兄更是罪加一等,不僅盧恩善性命不保,他的妻妾子女都會受到牽連,這卻是陸徵不能容忍的。陸徵左思右想,最后只能使了一招拖字訣,他相信這幕后之人比他更希望盡早結案,他們?nèi)绻兴鶆幼髯匀粫冻鲴R腳,只有知道這幕后之人的身份,他才好繼續(xù)接下來的事情。-而就在陸徵為這些事焦頭爛額的時候,遠在北疆的容禛收到了第一封從南夏郡送來的密信。容禛輕輕地叩著桌面,信上說那窮兇極惡的海龍王,幕后竟隱隱有著魏王的手筆,當初容禛在江南之時,就覺得這鹽政之事并不簡單,他大張旗鼓明面上是懲治貪官,私底下卻在暗暗探查,卻發(fā)現(xiàn)似乎有神秘勢力在暗中cao控此事一般。后來的此刻一事,容禛也是將計就計,沒想到竟然引來了梁玨,這才讓他起了警惕之心,如果對方的勢力已經(jīng)浸透如此之深,他們卻還對始作俑者一無所知,那可就危險了。直到羯人宣戰(zhàn),再加上宋之意查探回來的消息,最終讓容禛確定,魏王容侑并沒有死,不僅沒有死,他還利用二十年的時間在大夏朝中織起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確認此事之后,容禛果斷改變了自己的計劃。羯人士兵頓時感覺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手一時之間變得極為兇猛,難以招架。蘇依兀牙原本野心勃勃想要大破北疆軍,逼得永寧帝與他談和,如今卻不得不面對對手突然兇狠的攻勢而焦頭爛額。如今戰(zhàn)事平穩(wěn)推進,容禛才能抽出功夫來關心夜梟查到的最新消息。在看到南夏郡的消息時,心中卻是一提,他記得陸徵就在青溪縣做縣尉,只希望他不要摻和進這些事情里才好,不過就算有事,他留下的幾個暗衛(wèi)應該也能夠保證他的安全吧。雖然這么安慰自己,容禛還是叫來聶止疏,聶止疏一身鐵甲,頰側(cè)一道剛剛愈合的傷疤,一身煞氣仿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聶止疏直接說道:“主人若是問辛罡毅那叛徒,屬下已經(jīng)把人殺了!您若是要罰屬下,屬下自甘受罰?!?/br>辛罡毅就是先前背叛他們的北疆夜梟頭領,容禛到了北疆之后,很快就掌握了戰(zhàn)事的主動權,聶止疏痛恨辛罡毅叛主,自動請纓去追殺他,辛罡毅逃了許久,最后還是被聶止疏抓住機會砍下了頭顱。容禛卻道:“辛罡毅罪無可恕,他既然死了,就將頭顱掛到城墻上,以儆效尤?!?/br>聶止疏心中奇怪,容禛雖然治軍嚴厲,卻從不用人頭示眾這樣的法子,如今也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不過他還是應了下來。容禛沉思了一會,平平淡淡地開口:“去叫宋之意和蘇岱來,當初埋的棋子可以動了?!?/br>聶止疏眼睛一亮:“主子是說……”“蘇依兀牙胡鬧的夠久了,羯族還是換個人做主吧?!?/br>第八十三章反試探陸徵的等待很快有了回報,這天他剛起床,正準備洗臉刷牙吃個早飯,就看到馬縣令一臉鐵青地闖了進來。“馬大人,不知清晨造訪有何事指教?”陸徵故作不知問道。馬縣令卻直接道:“盧恩光的案子陸大人查的如何了?”“哦,這個我正想找您說一說,這案子中間尚有不少疑點,我覺得……”“陸大人!”馬縣令不悅地打斷他,“這案子已經(jīng)如此清晰明了,就是盧恩善不滿兄長娶妻,酒醉之下殺了人,還有什么疑點?”“話可不能這么說?!标戓绲?“先不說盧恩善這種跑兩步都會喘的胖子如何讓盧恩光毫無反抗地被殺,就是盧恩善若是殺了人居然不跑,還能在一旁一覺睡到天亮這一點,大人您覺得該如何解釋?”馬縣令啞口無言,這的確是這個案子的奇怪之處,他只能轉(zhuǎn)而道:“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按照刑律已經(jīng)可以判決結案了?!?/br>陸徵卻反問道:“何為人證,何為物證?恕我直言,那盧府管家并未真正看到案發(fā)之時所發(fā)生的事,何況他與盧恩善的關系并不好,還曾勸說過盧恩光不要將財產(chǎn)留給盧恩善,故此他的證言并不完全可信,而那物證,經(jīng)過仵作所驗,雖然的確是讓盧恩善致死的兇器,但這柄匕首究竟是不是盧恩善的,沒有人可以說清。大人所謂的人證物證俱在,我卻是不能茍同的?!?/br>馬縣令被他堵地說不出話來,怒極反笑道:“好,陸大人果真能言善辯,本官好心勸你反倒被你當做驢肝肺,也罷,如今外頭群情激奮,說要嚴懲兇手,卻不知陸大人要如何解決?”“群情激奮?”陸徵好奇地問,“我卻不知這案子何時傳得滿城風雨了?”馬縣令沒有聽出他話中之意,只是沒好氣道:“如今十幾位鄉(xiāng)紳聯(lián)名請求盡快嚴懲兇手,更有不少百姓跪在縣衙門口喊冤,陸大人就住在這后衙,難道沒有聽見嗎?”陸徵笑道:“這縣衙門口每日都有來喊冤的,我都聽習慣了,倒沒覺得今日和往常有何不同。”馬縣令被他氣得一個倒仰,一旁的符師爺連忙扶住他:“大人,您當心啊?!?/br>馬縣令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霉。當初他初來青溪縣的時候,原本想著能一展所長,但是縣丞晉漢軒的作風極其強勢,這縣衙之中重要的事情都被他一把攬了過去,而那白縣尉也跟他一條心,馬縣令只能可憐兮兮地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不容易白縣尉丁憂回家,馬縣令覺得機會來了,誰知道來的這個還不如白縣尉,看著陸徵那一臉滿不在乎的笑容,馬縣令只覺得自己心口陣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