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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沒有皇帝,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階級總會存在,有人天生富裕,有人天生貧窮,也有仗勢欺人,也有貪贓枉法,可至少……不會有人殺了人卻因為階級不會受到懲罰,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br>容禛的眼神慢慢地變了,哪怕他早就從了塵那里知道了陸徵來自于他們都不知道的一個地方,可終究沒有親耳聽見陸徵說出來來的震撼。陸徵說著說著,眼中的神采卻慢慢地黯淡下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那么想念那個時代,他想念父母、朋友、同學、老師,想念他的電腦,想念他還沒有滿級的網游,想念學校門口的rou夾饃,想念他那做不完的作業(yè),寫不完的論文。哪怕已經過了這么久了,現代的記憶也依然不曾褪色一分,只等待一個突破口就會噴涌而出。陸徵的聲音漸漸地停了,容禛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卻正好看見少年那雙冷泉一般的眼睛里流出一行眼淚,而他只是怔怔地望著前方。容禛沒有說話,他曾經見過這樣的眼神,那是在一場戰(zhàn)役結束,他去探望傷員,有一個傷重不治的傷員臨死前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遠方,后來有人告訴他,這種眼神叫做思鄉(xiāng)。容禛的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緒,身體比他的腦更快地將陸徵擁進了懷中,他低聲道:“別難過?!?/br>陸徵眼前朦朧一片,只能聞到清冷的松樹香,他顧不得那么多,心仿佛沉浸在深深的海水中,難過得仿佛要窒息,許久之后,這種情緒才慢慢沉淀下去。陸徵哭過一場,情緒有些低落,更多的卻是窘迫。他自從五歲以后就沒哭過了,更別提還在一個男人面前哭。容禛倒是面無異色,他的反應很好地安撫了陸徵,陸徵很快也恢復了正常。容禛這才說道:“雖說與羯人這一場戰(zhàn)役無可避免,可還是要占據大義名分,因此黛兒一案還是要盡快破案?!?/br>陸徵凝神道:“我又重新捋了一遍案子,我發(fā)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如果兇手想要嫁禍,為什么會嫁禍給黛兒公主?”然而沒等容禛回答,他就接著道:“我們都先入為主了,以為對方是蓄意想要挑起我們與羯人之間的戰(zhàn)爭,可想要挑起戰(zhàn)爭方法多得是,何必要賠進一個公主?”容禛皺起眉:“你的意思是?”“我覺得嫁禍或許是一個原因,但兇手也的確想要殺了黛兒。”陸徵頓了頓,“我先前曾經給簡余說過一個故事……”“簡余?”“這不是重點!”陸徵撓了撓臉頰,“重點是那個故事。”他把那個jiejie殺了meimei的故事又說了一遍。陸徵沉聲道:“我一直覺得那位六皇子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自己的meimei入獄,他雖然一直在抗議,卻都是抗議我們對待黛兒公主的態(tài)度,而這個案子的真相他卻一點都不關心,甚至對于我們握有的證據都沒有提出要看一看,如果真是疼愛meimei的哥哥,這樣的行為不是很奇怪嗎?”“除非他早就知道那所謂的證據是什么,或者,這根本就是他一手主導的。”容禛道,卻又疑惑,“可犯人不是女子嗎?”“這就是關鍵了?!标戓缯f,“這位六皇子,真的是六皇子嗎?”容禛愣了一下。陸徵畢竟是經過各種電視劇轟炸的電視兒童,所以當他猛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很快就接受了,甚至還想起了很多相關的細節(jié),這讓他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容禛搖搖頭:“我雖然之前在北疆不曾見過這位六皇子,可也聽過他文武俱佳的名聲,欺騙一兩個人或許容易,可要欺騙一個偌大的羯人皇廷,怎么可能?”“若是有人幫忙呢?”陸徵問。容禛淡淡道:“蘇依云歌與蘇依黛兒出生之時,蘇依兀牙已經成年并且在皇廷之中有了極大的權力了,若是他肯幫忙,的確可以瞞過大部分人?!?/br>陸徵點點頭:“就算蘇依云歌真的依附蘇依兀牙,他沒必要不遠萬里來到一個與羯人相對的朝廷,畢竟兀牙成功繼位,他的立場就會變得極其尷尬甚至還會有危險,不管對于一個有野心的皇子亦或想要太平度日的皇子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好選擇?!?/br>容禛立刻敲了敲車壁,馬車迅速地停了下來,一人在馬車外問道:“殿下有什么吩咐?”“讓聶止疏立刻去禮賓院看住蘇依云歌一行,再牽一匹馬過來?!?/br>那人很快就領命而去,容禛對陸徵道:“我讓車夫直接送你回府?!?/br>陸徵搖搖頭:“我下馬車,你有正事還是你先忙吧?!?/br>容禛居然微微地笑了一下:“放心,蘇依云歌就算想逃,也不差這一點時間?!?/br>陸徵居然被這一瞬間的笑容給攝住了,難怪人家說高嶺之花的微笑最是難得,他見習慣了嚴肅的楚王殿下,對這個微笑簡直毫無招架之力。-楚王殿下的車駕一路暢通地來到了英國公府門口,然而陸徵剛剛下車就愣住了:“簡余,你怎么來了?”簡余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到陸徵的時候卻露出放松的神情:“我來找你,卻聽說你被楚王殿下接走了。”陸徵和他一起朝外城走去,畢竟簡余只是來找他的,若是去了府中一堆禮數反倒不方便。兩人并肩而行,簡余側過頭道:“你的眼睛……怎么了?”陸徵摸了摸眼睛,才發(fā)現先前哭過沒有梳洗,下了車被冷風一吹,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他不知道怎么跟簡余解釋,只能搖搖頭道:“別擔心,沒什么事?!?/br>簡余也沒有追問,兩人就這么默默地走著,居然就走到了他們一起吃豬腳面線的那家店。陸徵似乎也想起了那一段,居然有些不自在,可簡余已經走了進去了。“兩碗豬腳面線。”“喂!大過年的吃什么豬腳面線?”陸徵有些無語。簡余側過頭:“昨晚好歹算是死里逃生,不該慶祝一下嗎?”這邏輯滿分,陸徵竟然沒法反駁。恰好簡余先前的那個包廂居然空著,兩人也算是故地重游,想起當初共吃一碗豬腳面線,一切竟然恍如昨日。簡余突然開口道:“自從母親去世,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wěn)的覺了?!?/br>陸徵似乎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么,急忙道:“先吃面!不然就糊了!”“我并不是不辭而別?!焙営鄥s固執(zhí)地說下去,他從懷中拿出那一塊玉佩,“我早該說出來的,這塊玉佩……”“不要說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