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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錚,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在他們面前就跟小孩一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決心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一定要強身健體,不說能練到什么程度,至少不能在他們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包錚如今和陸徵也熟了,又加上陸徵沒什么架子,他也就沒把對方當(dāng)成英國公府小少爺,在他面前也比從前放得開一些,一條胳膊直接搭在陸徵肩上:“哎,陸兄弟,如果兇手不是陸源,那你說會是誰?”其實陸徵也是想不通,兇手定然對陸摯非常熟悉,除了陸府中人就沒別人了,可究竟是誰,他現(xiàn)在也沒個頭緒。但至少有一點,那一天,所有人都說了鉤吻的來源,只有一個人沒說。-主院,吳氏抱著哭鬧的小女兒在哄著,一旁的奶娘嚅囁道:“夫人,小姐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吳氏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是不是你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奶娘慌忙搖頭:“沒有沒有……小人還沒來得及給小姐喂奶……”吳氏看著哭得臉蛋通紅的小女兒,心中如刀絞一般疼,恨不能以身代之。一旁的嬤嬤小聲道:“老爺含冤而死……莫不是……沖撞了……”吳氏身子一僵,隨即厲喝道:“你是老糊涂了!都在瞎說些什么?!”嬤嬤嚇得連忙跪下來:“夫人饒命,夫人饒命……老奴再也不亂說了。”吳氏皺了皺眉:“行了,都下去吧?!?/br>嬤嬤連忙帶著奶娘要下去,卻正好聽見門上傳來兩聲敲門聲。嬤嬤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才喝罵道:“哪個不懂事的小蹄子!”說著,氣勢洶洶地去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卻不是丫鬟,而是陸徵。嬤嬤的氣焰頓時矮了三分:“十七少爺,您……有什么事嗎?”吳氏也抱著女兒走了出來,看到陸徵就蹙起了眉頭:“雖說是自家親戚,可這是后院,你一個大男人闖進(jìn)別人家的后院,這樣不太好吧。”陸徵早就見識過這位堂嬸的胡攪蠻纏,只能硬著頭皮道:“侄兒就是想問問,堂嬸買的鉤吻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吳氏臉色一變,聲音陡然尖利起來:“兇手不是已經(jīng)抓到了嗎?”陸徵皺起眉頭:“堂嬸,二堂哥現(xiàn)在還只是有嫌疑在身,并不能確定他就是兇手!”“唐大人都已經(jīng)確定了,你一個小輩知道什么!”吳氏冷笑道:“怎么?破了一個案子就當(dāng)自己多么了不得了,就學(xué)著把屎盆子往長輩頭上扣了?我倒要去問問英國公,府中家教是否就是如此!”陸徵壓抑著怒氣:“這是侄兒自己的意思,與我爹娘沒有關(guān)系,堂嬸如果問心無愧,為什么不敢回答?”吳氏將女兒往奶娘懷中一放,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道:“本夫人不想說就是不想說,你想怎樣?”陸徵被她的態(tài)度氣得不行,干脆將自己的刑部令牌拿出來:“陸夫人,我現(xiàn)在不是以侄兒的身份,而是以刑部官員的身份來問您,您還是說實話比較好!”吳氏一愣,隨即就要沖著廊柱撞過去,一邊還哭喊著:“老爺您怎么走的那么早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還要受小輩欺負(fù),妾身不如跟您一起去了??!”一旁的嬤嬤丫鬟連忙拖住她,被奶媽抱在懷里的女孩也放聲大哭起來。陸徵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看得出來吳氏是在裝,可他若是再逼問下去,只怕也只能落得一個逼迫長輩的名聲。包錚拉住他,搖搖頭道:“先回去?!?/br>陸徵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混亂的場面,才跟著包錚怏怏離去。第三十二章觀琴語次日,楚王府設(shè)宴,陸擎和陸徵坐著馬車去楚王府,陸擎的臉色并不好,事實上,自從陸源被抓進(jìn)牢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一直沒有停過。陸徵老實地跟個鵪鶉一樣,生怕老爹看到他心頭火起又捶他一頓。楚王府就在皇城邊上,占地面積極大,當(dāng)年永寧帝將其賜給楚王,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紅,可惜楚王十五歲就去了北疆,這府邸就一直由管家守著,直到兩年前楚王回來,才真正開始有了人氣。只是楚王這兩年也是深居簡出,直到江南的事情爆發(fā)后,才將所有人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這座府邸之上。這是楚王回京之后第一次設(shè)宴,哪怕帖子并未發(fā)出去多少張,門口依然是絡(luò)繹不絕。陸擎父子被迎進(jìn)了廳中,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客人們一看到他們,頓時就靜了一瞬,隨即又再次熱鬧起來,只是陸擎父子身邊無形地被拉開了隔閡。陸徵這才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家族對于古人的重要性,哪怕英國公府早就和陸家分家,可在世人看來他們還是一體的,所以陸源的殺妻弒父的嫌疑一被爆出來,哪怕只是傳聞,也足夠銷骨鑠金。陸擎的幾位好友連忙把他拉到一旁,其中一位滿面紅光的老人笑瞇瞇道:“這就是你家老三吧,果真是一表人才。”陸徵拱了拱手:“紀(jì)伯伯。”又一一和其他幾位也打了招呼。“你爹啊總說你頑劣,老夫倒覺得挺好的,男孩子嘛,不搗蛋不頑皮,不就跟繡花閨女一樣了!”紀(jì)程用力地拍了拍陸徵的后背,“老夫就稀罕你們這樣的小子!”“少來了!”一名姓王的老者毫不客氣地拆穿他,“你家孫女兒還沒嫁出去吧,來來來,陸家小子,伯伯有個侄女兒,溫柔賢惠,宜家宜室……”“就是長得丑!”紀(jì)程涼涼地補了一句。“紀(jì)老頭你是要打架嗎!”“打就打,誰怕誰!”陸徵滿頭大汗,這不是赴宴來的嗎?怎么好端端給他做起媒了?倒是陸擎老神在在:“隨他們?nèi)?,一會就好了?!?/br>果然沒一會兩老頭又勾肩搭背喝起酒來。他們這一桌都是曾經(jīng)一起打過仗的勛貴,聊天聲音一大,就聽見旁邊有人暗諷:“大老粗就是大老粗,穿了錦袍也藏不住那一身土味!”紀(jì)程脾氣暴躁,一聽就忍不了要站起來,卻被一旁的老伙計給按住了。卻聽旁邊還有人不依不饒:“可不是,不懂禮義廉恥,連殺妻弒父都做得出來,真是……”陸擎臉色一沉,紀(jì)程卻已經(jīng)忍不住了,站起來就要過去教訓(xùn)別人。正在此時,就聽見門口有人大喊:“楚王殿下到。”按理,楚王身為主人,應(yīng)當(dāng)早早在廳中招呼才是,但他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