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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還派出所的,太侮辱他智商了,就這么明顯還想釣魚?孫勝年紀(jì)和南方他倆差不多大,也是薛莊本地人,平常就游手好閑擱這家那家混吃混喝,沒事小偷小摸兩把還覺著自己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之前為這號事兒進過一次局子,結(jié)果拘留了沒幾天就又給放出來了,孫啟明給交的罰款,還給領(lǐng)來這農(nóng)場干事兒,想給他找個活計安頓下來,結(jié)果他還是不安生。其實昨兒晚上一出事兒,孫啟明就想到這可能是他侄子干的,只是沒想到他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品,居然監(jiān)守自盜,偷老板的東西。孫啟明這也沒法兒和南方說,他得護著他這侄子。南方今兒打一進農(nóng)場大門看著孫啟明那表情姿態(tài)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兒,其實這人是個老實人,啥情緒都放在臉上。秦聰蹲地上逗完了螞蟻,捏著一張滿是黑點兒的紙片朝著南方走過來。南方一看就覺著這人實在太損了,比上次他給人南宜偉澆大糞水那事兒還損。就見秦聰把那張紙一卷一卷的卷成個小卷,想遞過來給南方,南方嫌惡心沒伸手接。其實螞蟻比蒼蠅蚊子啥的好點兒,南方暗自慶幸現(xiàn)在不是夏天。“之前那些錢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也不是你們的錯,以后注意點兒就成。”秦聰一手夾著那小紙卷一手搭在其中一人肩頭。“反正錢也拿來了,補上這缺就行了,就當(dāng)吃一塹長一智,大家也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南方瞅了秦聰一眼,秦聰馬上會意,手往后一摸,把那一沓子錢拍到桌子上,然后叫來孫啟明。“孫師傅以后這錢你先拿著,反正你跟這兒住著呢,比我擱保險柜安全多了,之前早說要找個小財務(wù),到現(xiàn)在還沒找來,算是我的錯,等找來了你再把這些事兒教給他?!?/br>其實之前農(nóng)場里的賬本什么的都是南方自己手里擱著,經(jīng)常是孫啟明先管著,完事兒之后給南方看一眼沒什么問題就算是完事兒。這回南方直接把錢都拍人面前了,基本上算這事兒就全權(quán)交給孫啟明了。孫啟明啞口無言,想推脫吧又怕暴露是因為自己侄子偷了東西所以才不敢再管賬了,之前廠子里值錢的東西擱哪兒,全都是他和孫勝說的,雖然孫勝也算慢慢兒套話套出來的。孫啟明默默收了錢,準(zhǔn)備待會兒就把賬對上,南方在他看來也就是個半大小孩,能有這魄力和心態(tài)算不錯了。大家心里都把這事兒算到薛莊那些人頭上了,想著估計是不會再往下追究了,還是跟原先似的,該忙啥忙啥。基本上情況都交代清楚了,農(nóng)場里的豬羊啥的也搬不走,損失沒算太大,最多也就算是遭了回竊。南方和秦聰辦完農(nóng)場里的事兒走的時候?qū)O啟明那錢還在兜里揣著,南方他倆來的時候做的是長途公交,回去的時候還得走一段兒路才能到大路的站牌上。倆人磨磨蹭蹭地走著,還商量著晚上回小樓給小孩弄點兒啥吃,走到半道,突然后頭急匆匆的腳步聲跟上來。南方回頭,后頭孫勝一邊叫著南方哥一邊追著往這邊兒跑。秦聰撲哧一聲笑出來,手指頭中間還夾著那根螞蟻卷子,眼神忽明忽暗。“南方哥,我老叔說錢不對,叫你再回去一趟,帳有點兒不清楚。”孫勝跑的有點兒上不來氣兒,好不容易跑到跟前,瞅見秦聰笑的那樣子有點兒發(fā)憷。“哦?怎么不對???來哥們兒抽根煙,咱們慢慢兒說。”秦聰上去就勾肩搭背地搭著人肩膀,手里夾著那紙卷子就要往人嘴里塞。孫勝一看這紙卷子臉上就變色了,心說這人不是心理變態(tài)就是玩笑開大發(fā)了,使勁兒扭著想蹦開,結(jié)果奈何秦聰手勁兒大,眼看那紙卷子就要湊到臉上來。“行了秦聰,惡心巴拉的趕緊把你那東西扔了。”南方在緊急時刻過來拉開倆人,還挺體貼的把那紙卷子扔遠(yuǎn)了點兒。“到底怎么回事兒?怎么會對不上帳?少錢了還是多錢了?”“多了,之前不五萬三嘛,這會兒多了八千?!睂O勝抹了把嘴,瞅著地上那紙卷子還有點兒心有余悸。“嗯?多了八千啊?”知道的真精確啊,南方和秦聰相視一笑,果然和惡勢力斗智斗勇還水落石出的時候心情好啊。☆、23親愛的小孩第二十三章親愛的小孩這招還是老早以前秦聰想出來的,先給人逼到頭了,等他沒心思瞻前顧后想這想那了,你再猛一問,他肯定說實話。“成啊孫子,我的媳婦兒錢你都敢動,可惜你不是個花姑娘,要不抵個債我就不追究了?!蹦戏叫Σ[瞇地瞅著孫勝,心說我現(xiàn)在雖然不娶媳婦兒了,可兒子可比媳婦難養(yǎng)多了,誰也甭打算從他手里摳出點兒東西來。“什,什么錢?”孫勝縮著脖子,表情看上去還真有那么點兒冤枉。南方提溜著孫勝后領(lǐng)子上去就是一腳,正好踹在肚子上,專挑那些個疼的地方使勁兒。秦聰?shù)鹬鶡煾赃厓嚎礋狒[,瞅著南方別把人打殘了就成。“回去自個兒把錢跟東西都拿出來交回老孫那兒去,就跟你老叔面前裝回良心發(fā)現(xiàn),讓他也欣慰欣慰。完事兒該干啥干啥去,別讓我再擱農(nóng)場看見你。”南方跟秦聰把人托到旁邊兒野地里收拾了一頓,全找衣服底下能遮住的地方下手,以前這號的事兒干的多了,倆人拾掇起人來還頗為順手。這號人不好好收拾一頓就不長記性,收拾了也不一定長,不過要真是送局子里去了,說不定最好倒霉的還是孫啟明。完事兒倆人跟著孫勝又回了趟農(nóng)場,孫啟明一看南方帶著孫勝又回來了,領(lǐng)著進屋里說話。說是這錢之前是五萬三,剛南方給了六萬一,他這會兒心里頭有事兒,不說清楚了自個兒總犯心虛。南方跟著孫啟明進屋,直接招呼了孫勝跟上,孫啟明一見這情況就覺著心虛,可臉上還不敢表露,愈發(fā)繃的緊。結(jié)果他這侄子一進屋,直接就把自己偷東西這事兒全說了。南方和秦聰還一臉啥都不知道的表情,驚訝之余拉長了臉你掛著孫啟明動作。南方是想讓這孫啟明自己離開,他再老實,之前也包庇了自己侄子,南方不打算吃這啞巴虧,最后還是秦聰心軟了一下子,說讓他自己走算了,這要是被攆走的,就徹底沒臉了。老人家本本分分活了大半輩子,臨了了被自己侄子拖累了個晚節(jié)不保。南方跟秦聰中午飯點的時候才坐上車往回走,秦聰兜里還揣著早上來的時候拿的那六萬塊錢。這倆人從小只要一擱一塊就有點兒混世魔王的架勢,啥都不怕,吃軟不吃硬。剛才孫啟明一老淚縱橫,倆人瞅著就想逃跑,連孫勝都沒顧得上最后教訓(xùn)兩句,揣著錢就走了。孫啟明還得在農(nóng)場干到南方請了新的人來,手頭工作交接了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