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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勾住他爸的脖子也在臉頰上來了個吻別,結(jié)果個子太小,這一口又是啪嘰在了南方下巴上。南方早起光想著今兒豆包第一天上學(xué)來著,豆包沒啥倒是把他興奮的跟什么似的,一激動就忘了刮胡子。還好以前是天天都刮的,今兒早上下巴上也就是那么細(xì)細(xì)密密一層青色胡茬,不算那么邋遢。不過豆包小嘴唇多嫩啊,一親上去就覺著扎的慌。豆包犟犟鼻子,放開摟著他爸爸胳膊的手。南方瞅著小孩兒這表情,第一次有了被嫌棄的感覺,他摸摸下巴,果然是很扎手的一層,頓時起了壞心,過去又拿下巴蹭了蹭小孩兒小臉。豆包一邊笑一邊躲,到最后一把被南方提溜起來放座位上。“爸爸走了?!蹦戏秸f這么一句,突然覺著有點兒舍不得,舍不得之后又覺著不至于。他終于知道為啥當(dāng)初上初中寄宿的時候王胖子跟他媽擱門口倆人抱頭一起哭是為啥了,果然是會舍不得的啊。“爸爸再見?!边@回倒是小孩兒先爽快了一把。南方擱兜里摸出來一把巧克力,先塞豆包兜里一半,又給旁邊兒的小朋友分了分,一看就是赤/裸裸的賄賂啊。旁邊兒小孩兒們看著也挺高興,連帶著對豆包的印象也好了不少。南方這才有點兒放心要走,臨走前還特依依不舍地又刮了把豆包小臉。豆包在班上年紀(jì)小個頭也小,不過因為長的好看,有不少愿意跟他玩兒的。小孩兒心思單純,不出一會兒就能混到一塊去。他們這么大的小孩兒大都直來直去的,看見愿意一起玩兒的小孩兒一般都是靠過去,第一句話就是:“你跟不跟我玩兒?”這邊兒要是說個能,那就手拉手一塊跑開。要是說個不能,那就立馬粉轉(zhuǎn)路人,不行就不行唄,都是家里寵出來的寶貝,誰還能巴結(jié)著誰不成。這學(xué)前班一般是早上九點上課,因為是頭一天,大家都來得早。南方走的時候也不過是八點半,豆包坐在座位上老老實實的,因為剛才南方給旁邊兒小孩兒分巧克力的行為,不停的有人過來跟豆包搭話。話題無非還是那老一套,你跟不跟我玩兒。豆包看著別人總點頭,無論誰來了他都樂意示好,人緣看起來還不錯。這會兒大家剛各自報了姓名,都一個一個的人來熟,小孩兒都這樣,人來瘋自來熟,沒一會兒就能打成一片。“哎南雨,你爸爸看起來真年輕啊,我爸都有白頭發(fā)了,你爸瞅著就跟我哥哥似的?!边@說話的是個小胖子,家里頭是礦上的,爸媽都在公礦里工作,下礦的工作因為危險性大,所以工資待遇也高,養(yǎng)兩個孩子綽綽有余。小胖子家里還有個哥哥,比他剛好大一輪,一個屬相的,在他看來南方就和他那哥哥差不多大。“唔?!倍拱恢勒f什么,就含糊應(yīng)了一聲,在他看來似乎南方跟別人的家長是有那么點兒不一樣的。不是因為他是南方撿回來領(lǐng)養(yǎng)的,而是別的感覺,讓他老覺著南方爸爸是好的,他樂意叫爸爸,不是別人叫的那個爸爸,而僅僅是一種親密的稱呼。“哎哎!誰叫南雨啊,你哥哥找你!”突然有個挺尖細(xì)的女聲擱講臺上叫了一句,豆包下意識就往門口看,他還以為是南方又回來了,被別人跟小胖子一樣當(dāng)成了他哥哥,這會兒抬起頭一看,原來不是。☆、21親愛的小孩第二十章親愛的小孩豆包一抬頭,就瞅見南睿哲靠在門口沖著他笑。三年級往后都是早上八點上課,一節(jié)課四十分鐘,這會兒南睿哲他們班剛好下課,上完廁所就順道過來看一眼。豆包可能完全沒想到南睿哲會來找他,還有點兒怔怔的。那時候?qū)W校里也有學(xué)生會,大都是班里拔尖的好學(xué)生或者班長干部啥的,南睿哲胳膊上還帶著個三道杠的標(biāo)盤,看的旁邊兒的小孩兒們眼睛直冒星星。南睿哲朝豆包擺手示意他過來門口,其實他來也沒啥事兒,他就是覺著自己對這小侄子印象還不錯,過來逛一圈兒,擺一個維護(hù)的姿態(tài),隱隱有要給這小孩兒撐腰的意思。結(jié)果這小孩兒一點兒不領(lǐng)情,小小的個子直挺挺地杵在他面前,抿著嘴角抬頭看他,眼里還帶著點兒防備的疏離。都說人都是賤骨頭,南睿哲下課能過來一趟他自己覺著也就是一時興起,結(jié)果小孩兒這模樣擱他面前立著,一下就激起他的好勝心來。南睿哲也攥緊小拳頭,他明明記得這小侄子來他大伯家兩次,每次都縮在南方懷里溫順的跟小貓似的,怎么一遇上別人就成了炸毛的刺猬,帶著一股子生人勿進(jìn)的味道。南睿哲以前從來還沒遇上過這么不給面子的,都是別人巴巴的跑到他跟前來,這回他自動自覺的湊過來,居然這小娃兒還這么不待見他。南睿哲笑了笑,伸手想摸摸豆包腦袋,小孩兒后腦勺上有兩撮翹起來的頭發(fā),可能是南方走之前給揉的,這會兒叫南睿哲瞅見了,就想順手給捋下去。結(jié)果南睿哲剛一抬手,豆包就往后退,斗雞一樣瞪著大眼睛防備的看著他。南睿哲突然在心底生出一點兒的執(zhí)拗出來。他愣是伸手在豆包躲來躲去的時候揉了兩把,小孩兒頭發(fā)挺軟,滑溜溜的在掌心搔過。結(jié)果手還沒放下來,就一把被小孩兒拍開。南睿哲哭笑不得:“南雨,中午我來找你,我爸在學(xué)校定了小食堂,我?guī)愠燥垺!?/br>托他大伯的福,這小食堂本來就是給老師或者有錢有背景的學(xué)生開小灶的,南睿哲從入校就開始吃,從沒覺著有什么不妥,而且現(xiàn)在他覺得帶著豆包,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面前的小孩兒犟了犟鼻子沒講話,南睿哲早發(fā)現(xiàn)了小孩兒這個小習(xí)慣,好像遇著什么有點兒麻煩的事兒就喜歡犟犟鼻子,本來翹翹的小鼻子擠出幾道褶皺來,包子臉擠的特像只沒長開的小狗。“那你進(jìn)去吧,待會兒該上課了,你們老師可能要排座位的,你個子小,盡量往前坐?!?/br>下課才十分鐘,南睿哲覺著時間也快到了,話也交代過了,就攬著小孩兒肩膀往教室里送。等自己回頭往四年級教室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似乎從剛才到現(xiàn)在,全都是他自己在說話,小孩兒從頭至尾沒搭理過他。南方送了豆包之后回派出所,他今天請了假晚點兒來,到的時候里頭亂成一片,秦聰和梁子都翹著二郎腿坐院里頭的樹下邊兒,太陽不錯,倆人看著都懶懶的,一副閑人勿擾的模樣。南方剛離開兒子心情不好,過去照著秦聰屁/股底下的小馬扎就是一腳,一下把人揣了個屁股蹲兒,完事兒自己還在旁邊兒哈哈大笑。“他媽/的南方你找事兒是不是!”秦聰一個打挺坐起來,結(jié)果沒朝著南方撲過去,撲的卻是旁邊兒的梁子。梁子坐的是個大躺椅,秦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