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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堂堂的公主還比不過一個賤人? 鳳棲宮里的伺候的丫鬟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一地,“殿下息怒?!?/br> 鳳瑤雙眸通紅,想到剛剛母后的訓斥,自己成了全皇宮的笑話,貴妃那賤人還嘲笑說自己心思惡毒,呸,她才是,還有那個楚楚嬌媚的溫嬪也落井下石,自己被警告禁足,母后被訓斥教女無方,父皇就是偏心。 越想越生氣,直到將宮殿里的東西全都砸了。 眼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等著瞧…… 很快,安國候夫人被她招入宮中…… 安國候府邸 江逸剛剛進門就被小丫鬟叫住,“世子,夫人請你過去?!?/br> 微涼的眼眸帶著嘲諷,她可真是等不及了,在程府他就聽師娘說她進宮了,真是有意思,她自己想要一個公主媳婦,也不想想自己那個兒子正陪著他那可憐的小表妹。 黑壯的小子天宏有些肆意妄為,眼神中都是躍躍欲試,一臉想看熱鬧的樣子,“主子,我跟著你?!?/br> 微微的咳嗽聲響起,一位優(yōu)雅端莊的嬤嬤蹲身行禮,“世子,這幾個孩子還是交給我吧,讓知書陪著你?!?/br> 一位清秀的小子走了出來行禮,白白凈凈的,舉止有度,“小的知書見過世子?!?/br> “起來吧,以后你和天宏他們一樣跟在我的身邊?!?/br> 看著他默默的退回到自己身后,滿意的點點頭,終于有一個可用的人了。 看著天宏幾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江逸勾了勾嘴角,不忍的躲開他們的眼神,“你們還是跟著嬤嬤好好學學規(guī)矩吧,不然主子我出去會被笑話的,再說你們不想陪著我出去參加宴會嗎?” 天明眼神一厲,想到幾個人剛開始出去時給江逸鬧的笑話,“主子,我們一定好好學的?!?/br> 天宏委屈的小眼神差點讓江逸心軟,還是周嬤嬤用眼神阻止了他。 等到江逸離開去拜見繼母,他的住處很快就變個樣子。 當然周嬤嬤也攢了一肚子的話要和自己家老爺和老夫人說,這也太欺負人了,這哪里還是一個堂堂候府世子住的地方? 還好她帶來的人都是手腳利落麻利的人,很快就將世子的靜園收拾的有模有樣。 皇帝、皇后的各種賞賜也到了,在外面人看來就是對江逸這個才子的賞時,而知內情的都知道是對江逸的補償。 綾羅綢緞、珠寶首飾、還有各色裝飾擺設…… 正好被周嬤嬤給用上了。 當然各種大件器具都是她向賬房要的,不給?她可是不是軟弱可欺的人,帶著人就到庫房里去搬,不讓搬,好啊,讓外面都知道知道這世子的房間是什么樣的?而二公子的房間又是什么樣的? 大管家可不敢阻攔,只能一邊開庫房,一邊急忙讓人去通知夫人。 周嬤嬤冷著臉看著原夫人的嫁妝被堆在庫房中,冷笑著全部搬到江逸的院子里,還好來的時候程老夫人已經有所預料,將原候夫人的嫁妝單子交到了她的手上。 這份單子是江逸父親給的,是想江逸以后留著有個念想,害怕自己粗心的兒子弄丟了,最后交到了程老夫人的手上。 榮壽居 周月娥慢條斯理的吹著茶水,想要諒一下江逸,哪想到他微微行了一個禮就坐在了椅子上,對自己毫不尊重。 眼底像粹了毒,“世子的禮儀都學到哪里去了?” 這里可沒有程家人給他撐腰。 江逸翻了翻眼皮,唇角一彎,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周姨可沒請人教我學過禮儀?” “世子連個母親也不會叫了嗎?” 周月娥緊緊抿著嘴唇,胸口起伏,眼睛里滿是怒火。 “我母親可是在地下,難道周姨想不開想去陪我的母親了嗎?” 江逸似乎很詫異的樣子。 王mama端著茶水進來,嘴角抽抽,感覺世子說話有噎死人的節(jié)奏,就算再不合,面子上總要過的去吧,像世子這種把不喜歡寫在臉上的人,真的太少見啦。 周月娥兩次都沒打壓下江逸的氣焰,強擠出笑容,咬著后槽牙說話,“世子一定要說話這么難聽嗎?” 江逸微掀眼皮,似笑非笑,“那就請不要一副教子的樣子,我可不是您的親兒子,想來江煜很喜歡被您這么對待。” 周月娥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指著他咬牙切齒的半天,最后憋出來一句話,“世子真是越大一點兒的人情味都沒有,我就算不是你的母親,可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 她剛想動之以情,就看見江逸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周月娥眼神閃了閃,“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要為咱們候府著想,你父親在外面拼殺不就是為了你們兩個兒子平平安安的,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公主還怎么嫁到咱們家來,世子能不能和程閣老說說,讓程老夫人進宮幫公主求個情,公主現(xiàn)在被禁足被罰,這還讓江煜如何在公主面前有面子?!?/br> 江逸快被她的理所當然氣笑了,“我說您是不是糊涂了?人家程家憑什么聽我的?就憑我是學生,可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將程家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我差點出事不說,楚婉盈可是你的親侄女?” 周月娥不以為意的說道:“婉盈那里我補償她點就行了,程家要把孫女嫁給你,這點面子還不給你?你難道想看著你弟弟被公主埋怨?以后過的不好你就高興了?” 她眼里閃過一抹精光,程家又和她沒關系,江煜這些天又天天圍在楚嫁盈身邊,公主如果真要是生氣了,那她不就少了一個公主的媳婦? 江逸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漆黑的眼眸里卻不含一點笑意,嗓音輕涼:“要不這些話您和我父親說說吧,反正和我說沒用。” 周月娥砰的一拍桌子,“世子,如果候府丟了面子,也是你自己丟了面子?!?/br> 江逸微微側臉嗤笑著,“哦,我還以為這安國候府姓周了呢?” “你……” 江逸一甩袖子離開了這里,至于她生氣?自己生去吧,他早就將家里的一切事情用飛鴿傳給父親,他們兩個糊涂的太久了,周月娥這個人心思歹毒,攻于心計,手段狠厲,安國候府早晚被她連累了。 哦,也許不,那就分家,反正他也十七歲了。 江逸剛剛離開,周月娥就接到了江逸的嬤嬤將庫房差點搬空的消息,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那可都是她給自己兒子留下的,娶公主的聘禮。 她這些年已經將原夫人的嫁妝當成了自己的所有品。 等到她到了庫房,看見空了一半的地方,恨得咬牙切齒,狠不得殺了江逸。 可他沒動自己的一分東西,拿的都是自己親娘的嫁妝,讓她這一口氣咽也咽不下去,最后病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