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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角錢, 這些布頭和棉花總共他才花了二塊錢, 對于他來說真的很便宜,這下子老人們可以都穿上棉衣棉褲。 不然就算商店賣的再便宜,他也沒有票??? 將東西放在身后的筐里, 擦擦臉上的汗水,也就是他把身體養(yǎng)得不錯了,如果是原主原來的身體,這些東西他如何都拿不回去。 小鄭還讓他把東西寄存在他那里, 說郵局離著這里不遠(yuǎn),不然他背著這些東西還要到處買東西太不方便了。 告別了熱情的小鄭,開始找著藥店,還要給家里所有人熬藥,其實就算是潘月如身體也不算太健康,還有他自己,他想著先把老人們排按好后,回到家里就要開始給自己兩人調(diào)養(yǎng)身體。 江逸沒有任何票,糧票、油票、布票,反正啥也沒有,只能在這種地方找找。 七十年代的鋪子很有特色,有的掛著一本正經(jīng)的牌匾,玻璃上還貼著很有年代特色的口號標(biāo)語,比如供銷社上面,就貼著“發(fā)展經(jīng)濟(jì)、保障供給”的標(biāo)語,紅紙黑字,可能是日子久遠(yuǎn),紅紙已經(jīng)褪色了,還有的地方被風(fēng)刮壞了,呼呼噠噠的貼在供銷社的窗戶上,跟個招魂幡似的。 他先找一個帶著幌的藥店,走進(jìn)去,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柜臺前,帶著一副眼鏡,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脖子一縮,然后看見江逸,這才反應(yīng)過來,“客人,抓藥嗎?” 不怪他害怕,而是前六七年前打倒牛鬼蛇神,醫(yī)生也被牽連了進(jìn)去,所有藥店都被打砸,也就是這兩年好了一點,他又偷偷的開了起來,祖?zhèn)鞯牡昝婵偛荒軄G了。 藥店里的藥材都是他親 自上山采摘的藥,自己曬的,自己磨的,來的也是熟客,這忽然來了一個陌生人讓他心里直跳。 “抓藥,家里人病了,你這里有……”江逸慢慢的一樣一樣說著他需要的藥材,沒想到這里還真有,好像看出他詫異的樣子,老人欣然的摸了摸自己保養(yǎng)很好的胡子,“一看你也是懂醫(yī)的,這些藥材都是我一個人上山里采摘的。” “老先生很厲害。”江逸說的是實話,讓他上山他都認(rèn)不出來。 抓好藥,被老人細(xì)心的捆著一包一包的,還打聽到古家在哪里,江逸勾了勾嘴角,收獲滿滿的離開。 一個小時后,江逸從一個大院里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難堪,京市里的人是他沒有辦法所能接觸到的人,身居高位,可讓他咽下這口氣,他又不甘心,江父到江逸一系列的慘死都是由他引起來的,如果不是他,江家還好好的。 童老以為江琮興是受他連累,其實不是,他們幾位老人都是受到這個人所迫害的,他已經(jīng)被權(quán)力迷昏了頭腦。 古父當(dāng)然又走上了和自己兒子的同一條路,一針下去,口吐白沫,就像是中風(fēng)一樣,他一輩子會癱軟在床上,不會說話,不會動,不能自理,飽受折磨而死。 從郵局出來背上筐,裝好了所有東西,江逸想了想又買了幾個碗和筷子和一個熬藥的鍋,家里的都是老人們自己用木頭做的,一點點磨的。 手里拎著,背上扛著,邁著大步往村里趕回去。 ------------------------------------- 江逸他們兩口子離開村里已經(jīng)好幾天了,姚圓圓得償所愿,那天兩家坐到一起就給他們提了親,訂了日子,兩個孩子都相互有好感,那還等什么,早點抱孫子不好嗎? 江母簡直笑不合嘴,自己兒子知道,倔強(qiáng)又面癱,冷冷的眼神讓她有時候心里都懷疑自己潑辣,自己家老頭子老實憨厚,這大兒子是怎么養(yǎng)成的性格? 現(xiàn)在好了,她家又不缺錢,兒子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她,她都給孩子攢著嘴,姚圓圓長的好看又乖又聽話的樣子,讓她打心里高興,至于干活?姚圓圓也不是被家里慣的不會干活的人,眼睛里還有活,這就夠了。 其實她是恨不得她兒子有喜歡的,這天天在部隊全是男的,回來又冷 冰冰的,她啥時候能抱上孫子?。靠粗謇锏娜苏勚鴮O子,自己恨不得搶回來一個兒媳婦。 想想就高興,那天問著兒子同不同意,這一向面癱的臉還紅了?太讓她稀奇了。 姚圓圓和江一鳴一前一后的走在柳河邊,想起那天自己的大膽,姚圓圓就一陣臉紅,江一鳴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眼神不由帶出一絲笑意,嘴角微微挑起。 “我回去就打報告,等我下次回來我們就結(jié)婚?!避娙搜猿霰匦?,再說他對于姚圓圓也很有好感,家里人都喜歡她,那他還等什么? 不過這兩天倒是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傳出來,被他媽大村口一頓大罵都消停了,江母的潑辣可不是假的,氣極了拿起鋤頭能攆著你二里地。 “那個方姚沒有在找你吧?”姚圓圓重活一回還是沒有忍住吃醋,嬌嗔的樣子讓江一鳴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滿足。 他忍不住想摸她的小辮子,在她身前隨著她走路一跳一跳的,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神態(tài),可是和他活了一輩子的姚圓圓如何不知,他有些害羞了。 “問你呢?”小小的姑娘紅著臉,大大的眼睛里帶著嬌羞。 “沒有,有我媽在。”江一鳴淡淡的說道,方姚是誰?如果不是她跑來自言自說,他都要忘記她這個人了? 他還記得當(dāng)初她癡癡看著人家江逸身材時的目光,現(xiàn)在又聽說江逸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又是個當(dāng)兵的,她們家里人想要賴上他,光是聽著他媽罵人的話,他都聽明白了。 “嗯,大娘好厲害?!毙」媚锍绨莸难凵褡屗嬲娴男α似饋?,冷冷的臉上嘴角rou眼可見的翹起,讓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湊了過來,“咦,你笑了???” 江一鳴終于沒忍住一把抓過她黑亮柔順的頭發(fā)摸了摸,“嗯,只有你說她厲害?!贝謇锏娜伺碌靡?,現(xiàn)在還說姚圓圓嫁過來得欺負(fù)死她。 氣得她妹當(dāng)著別人的面懟著,“我大嫂我們疼還來不及呢,用你們瞎猜忌,就會背后里嚼舌頭?!?/br> 跑到姚圓圓面前教她如何懟別人,姚圓圓愛死小妹了,上輩子就是她一直一直幫著她頂著外面的壓力,所有人都說她傻子一個,嫁到這種人家來,老公公半癱,婆婆中風(fēng),小姑子嫁不出去,老 公常年不在家。 她頂著壓力學(xué)著如何侍候公公、婆婆,在外面小姑子潑辣的幫她懟著別人,護(hù)著她,讓她沒有受到一絲的委屈。 “meimei也好?!币A圓由衷的說道,她呼扇呼扇的睫毛,一副我的家人最好的樣子,讓江一鳴忽然覺得自己這次回來真的是太對了。 “對了,聽說江逸兩口子探親去了,本來方姚還想去他家道謝,可是大門緊鎖?!币A圓記不得上輩子江逸家的慘案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了,好像就是在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