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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墨北屬性分類:現(xiàn)代/都市生活/未定/未定關(guān)鍵字:單寧 季景文 都市“季景文,你是個人渣?!?/br>被點到名的男人微微抬起頭來,光潔的額角還帶著因正進(jìn)行著的活塞運動而沁出的汗珠,嘴角勾起的微妙笑容透露出他的本性,名副其實的斯文敗類。“親愛的,咱們彼此彼此?!?/br>“唔……cao,你他媽給我輕點!!”…………腹黑精英X從良混混,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會有怎樣的坎坷情路?第一章四年(一)“嘶……”單寧咧了咧嘴,歪頭瞅了一眼自己手肘上那塊擦傷,把沾上了血跡的棉球扔進(jìn)茶幾旁的垃圾桶。醫(yī)藥箱被打開擱在茶幾的一邊,各式藥物塞了滿箱。單寧翻出碘酒,拿出消毒棉簽沾濕,把那塊傷口不當(dāng)回事兒似的擦了擦,摸出一塊紗布貼在傷口上。今兒個算他倒霉,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從以前起就一直跟他作對的劉明,寡不敵眾,就算他再英勇也還是免不了被對方拖進(jìn)暗巷里給胖揍了一頓。那小子,下手一如既往的黑,盡挑他軟肋揍,哪兒脆弱不經(jīng)打就揍哪兒,一點面子也不給。單寧吸了口氣,忍下胸腹間的悶痛,起身,微佝僂著腰進(jìn)了浴室。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扔到洗臉池邊上,脫掉衣服褲子,打開熱水開關(guān)。單寧不經(jīng)意低頭一看,身上青青紫紫,那顏色比開了染坊還熱鬧。數(shù)了數(shù)身上比較明顯的幾塊淤青,單寧撩開被汗浸濕的劉海,眉間擰起一道明顯的褶子。身上的淤青傷痕已經(jīng)夠凄慘,過不了多久淤血沈淀看上去肯定會更加觸目驚心,這下好,到時候他要怎麼跟那人解釋?跟人摔跤摔的?蒙誰呢……洗完澡,頭疼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單寧拿起一旁掛著的浴巾裹住下半身,就這麼一路淌著水出了浴室。嗯?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轉(zhuǎn)回去把被他扔在洗臉臺上的手機拿上,單寧把搭在額頭上的濕發(fā)一把撫到腦後,赤著腳走回了主臥。他住的是普通的兩室一廳,空間不算很大,但百來平米的房子對於兩個大男人來說倒也足夠了。臥室里,床上的薄被還保持著早上兩人離家前的狼狽模樣。他和季景文兩人都沒有早上疊被子的習(xí)慣,勤快的時候也許會隨手鋪一鋪,但更多的時候卻都是讓它保持著狂野風(fēng)范。想來,兩人都覺得沒有必要,反正晚上睡覺時又要鋪開的,何必浪費這一兩分鍾去疊個無關(guān)緊要的被子,尤其是季景文,向來家務(wù)事從不沾手,包括疊被子這種區(qū)區(qū)小事。仰面躺倒在被褥間,單寧拿起手機正準(zhǔn)備發(fā)條短信,剛剛打開屏幕鎖季景文的大頭照便在手機屏幕上不停地閃動。“喂?”“親愛的,我晚上有個應(yīng)酬就不回來吃晚飯了?!?/br>聞言,單寧沈默了片刻,一雙眸子掩在黑沈的暗夜中看不清楚神色?!芭叮梦乙矐械米鐾盹埩??!?/br>“呵,喊外賣也行,我晚上盡量早點回來?!?/br>“嗯。”單寧偏頭看了一眼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窗外,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應(yīng)了聲。掛斷電話,單寧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隨即一骨碌爬了起來。打開衣柜拿出件黑襯衣?lián)Q上,單寧一把撈起被扔在地板上的牛仔褲,邊穿邊往浴室走。頭發(fā)上的水已經(jīng)被被子吸掉一部分不再淌水,但是顯然還得收拾收拾才能出門。等到他收拾完畢準(zhǔn)備出門,客廳的時鍾已經(jīng)慢悠悠指向了九點。九點,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了個頭。“喲,你今天怎麼舍得出來了?”此刻可可西里酒吧里的人還不算很多,單寧在吧臺前坐下,點了杯白俄羅斯才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損友──陳浩宇。“來欣賞你為愛沈淪的癡態(tài)。”“少跟我耍文藝腔,你不是從良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不守著你家金龜婿了?”單寧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眼底映著幾星吧臺蠟燭的微弱火光。“你哪只眼睛看見他是‘婿’了。”陳浩宇伸出兩根指頭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和右眼,嬉皮笑臉道“這只,還有這只?!?/br>“先生,你的酒?!?/br>側(cè)頭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單寧挑眉一笑,食指幾不可見地在對方手背上劃過,勾起嘴角眼露挑釁地看向身邊幾欲炸毛的陳浩宇。“靠!敢動我的人!姓單的你不要以為老子不敢揍你!”單寧挺直脊背,探照燈似的的目光將跳腳中的陳浩宇從頭掃射到尾,眼角露出一抹鄙夷道“等你把自己拉長十厘米再來跟我說這句話。”“cao,我警告你……”被單寧“調(diào)戲”了的酒保擦拭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往這邊瞥了一眼,明明是一張平靜如死水的臉,什麼表情也沒有,卻是讓陳浩宇立即噤了聲,幾欲出口的咒罵也咽了回去。見他縮回了身子,一臉恨恨卻又什麼也不敢再說的模樣,單寧臉上的鄙夷神色更加濃厚了。“嘖嘖,出息?!?/br>陳浩宇瞅了一眼已經(jīng)背過身去的冷漠酒保,壓低聲量齜牙咧嘴道“別以為你就比我有出息去了,就你跟你家那位,我都不想再浪費口水提點你?!?/br>單寧眸光一斂,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跟他好得很?!?/br>“哧……”陳浩宇仰頭一口悶了杯中的威士忌,意猶未盡地嘖嘖了幾聲道“阿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跟著季景文那頭披著人皮的禽獸,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你跟了他四年,那也只能算個屁!”第二章四年(二)單寧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感覺著冰塊撞擊在杯壁上的清脆觸感,眼睫低垂,沒有吱聲,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四年了啊……今年,已經(jīng)是他和季景文在一起的第四年。人與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你無法提前預(yù)測自己會在何時遇見那個他,也無法提前做好相遇的準(zhǔn)備,但是,緣分卻又會偏偏在你最措不及防的時候?qū)⑺偷侥忝媲埃屇泱@詫和不知所措。就像,他無法預(yù)料到自己在最狼狽的時候遇見季景文一般。那時候,他被對頭暗算,像一只被追到無路可退的喪家犬,渾身傷痕、狼狽不堪。他不信教,但是看到停在巷口的那輛寶馬,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感謝上帝的念頭。他一直都記得駕駛座上西裝革履的季景文在看到他粗魯?shù)拇蜷_車門鉆進(jìn)來時的微妙眼神。也許是因為在商場上習(xí)慣了戴上虛偽的假面具,季景文在看到他這個渾身是血的陌生人鉆進(jìn)來時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多少變化,但,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