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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徹底斷送,自然是不會讓他的身體受到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張華若和枸杞子從丞相府出來回家,枸杞子被路邊的一個糖人攤吸引,一直往那邊看,但又不好意思跟張華若說,只能時不時轉(zhuǎn)頭往那邊看一眼,眼里透露出好奇。張華若很快注意到枸杞子的心不在焉,注意到枸杞子似乎對糖人感興趣,停下腳步:“枸杞子。”“哎!”枸杞子一邊應(yīng)聲一邊把視線從糖人攤收了回來,看向張華若,等著聽張華若的吩咐。到底還是小孩子,會對這種糖人感興趣,張華若摸摸枸杞子的小腦袋,轉(zhuǎn)身往回走,枸杞子不明所以地跟上去,等張華若站到糖人攤面前,枸杞子才明白少爺這是看出他的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張華若問他:“想要哪個?”枸杞子微微抬起頭,眼睛巴巴地瞧著剛做好的騰云駕霧元寶大仙,指了指這個。張華若給枸杞子買了這個糖人,看到糖人師傅的手藝的確不錯,便問他能不能用糖畫兩個包子,糖人師傅稍微想了想怎么畫,很快上手。畫糖人講究的就是一氣呵成,用小勺倒出糖漿澆出線條,待糖漿冷卻凝聚好后就可以拿在手上玩,玩膩了可以吃掉。等著糖人師傅畫包子的空隙,張華若看到了從郊外歸來的路止游,看上去心情不錯。路止游在那幫工人把畫當(dāng)著他面焚燒干凈后,就給他們付了工錢讓他們各自離開了,所以現(xiàn)在他身邊沒有其他人,只有他一個。張華若現(xiàn)在站著的位置,是正好他可以看見路止游但路止游那邊看不到他,張華若收回視線,并不打算跟路止游打招呼。枸杞子手里拿著糖人開心地拿手指尖戳著玩,轉(zhuǎn)著圈聞著糖人上面散發(fā)的甜甜麥芽香氣,很想現(xiàn)在就咬上一口。小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一個人身上。枸杞子趕緊收回目光,生怕自己剛才的視線讓對方生疑,好在他剛剛本就是無意間把視線轉(zhuǎn)到那人身上,凌澈城雖然對視線敏感,但還沒敏感到路上任何一個無意間的視線都能發(fā)掘到的地步,專心跟在路止游身后,并沒有跟的太近。枸杞子悄悄拿另一只手拉了拉張華若的衣袖,站近一點(diǎn)跟張華若說:“少爺,我好像看到凌澈城了,就是那個從刑部里挾持人逃出來的殺人犯?!?/br>張華若沒有做出明顯的反應(yīng),只是微微側(cè)過臉問枸杞子:“在哪,你別指也別看向他,就說下他的位置?!?/br>枸杞子強(qiáng)忍著自己想要指出方位的手,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過去了,在少爺那一邊。”張華若假裝不經(jīng)意的掃視一圈路上的行人,在枸杞子的幫助下終于確定凌澈城的背影,讓枸杞子站這繼續(xù)等著,他則是跟了上去。枸杞子忙拉住他:“少爺,要跟人也是我去??!”洛洛歷險記張華若搖搖頭,眼看凌澈城快要消失在視線內(nèi),他對枸杞子飛快解釋道:“你會武功,他可能會注意到你,街上那么多路人,只要我不跟的太緊,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張華若稍微走快一些追上凌澈城的背影,多走幾步路就可以確定凌澈城這是在跟著路止游,心里疑惑著路止游又跟凌澈城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等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張華若沒敢再跟上去怕暴露行蹤,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就趕緊往回走,此時枸杞子一手一個糖人追了上來,看到張華若安然無恙才放心。張華若從枸杞子手里接過包子糖人,吩咐枸杞子:“你現(xiàn)在再去一趟丞相府,就跟我爹說讓他派人偷偷監(jiān)視路止游的家,一定能發(fā)現(xiàn)凌澈城的蹤跡?!?/br>“那少爺你……”枸杞子有點(diǎn)不放心讓張華若一個人回家。張華若笑著安慰他:“長安城的治安沒這么差,青天白日的大街上,還能有人明著把我擄走不成?”枸杞子一步三回頭地去報信了,張華若手里把玩著可愛的包子糖人,走著走著,面前突然橫空出現(xiàn)一人擋在他面前。張華若不認(rèn)識這個人,本想繞道走過去,沒想到這個人卻是跟著他一起動,就是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通過。張華若現(xiàn)在帶著垂紗斗笠,一般人不可能認(rèn)得出他,能認(rèn)出他的人一定對他極其熟悉,張華若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怎么都想不起來自己見過他。瞧著對方?jīng)]有惡意,好像就是想跟他說說話,張華若只好停下腳步,輕輕問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張華若一說話,那人像是才確定他的身份般,眼里露出狂熱的神情,把張華若嚇得又后退了半步。那人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張華若換了條路走,回頭看一眼,那人還待在原地癡癡望著他的背影,并沒有跟上來。張華若走后,那人抬起右手手掌,看著掌心難看的疤痕,喃喃自語道:“快了,快了。”枸杞子把情況說給張謝儀聽后,張謝儀趕緊派人喬裝圍住了整個路止游府邸,等著凌澈城出現(xiàn),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凌澈城已經(jīng)不在這里,他們一無所獲也只能繼續(xù)蹲守。凌澈城已經(jīng)回到青怡坊,在黑暗中坐在青怡坊最高的屋頂,手里拿著偷來的酒,瞧著下面的眾生百態(tài)。紅紅的燈籠高高掛著,酒香和胭脂香彌漫在空氣中,散發(fā)著迷亂的味道。凌澈城抬頭望了下月亮,眼神逐漸空洞。這次來長安城需要辦的兩件事一件都沒辦好,也不知道回去后會受什么懲罰,凌澈城心里竟滋生出一點(diǎn)點(diǎn)不想回去的想法,待回過味來,難以言喻地露出苦笑。由不得他不回去,二娘一定不會放任他在外胡來。凌澈城這時候就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個從沒見過面的大哥,大哥一出生就沒了呼吸,被父親凌驚玹親手放進(jìn)金絲楠木棺材里送去雪山埋葬,據(jù)說這樣能最好地保存下嬰兒的尸身。即使大哥一天都沒在這個世上活過,卻享受到了他這個二弟從未享受過的寵愛,父親想著大哥,大娘為了大哥哭垮了身體,二娘嫉妒著大哥的存在,他們都在記掛著這個剛出生就沒了呼吸的嬰兒,卻沒有人真正在意他凌澈城,他這個還能呼吸真正活著的孩子。凌澈城其實(shí)也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不討喜,二娘懷過三胎,前兩胎沒能生下來,早早就流了產(chǎn),第三胎倒是好生護(hù)著養(yǎng)著生下來了,卻是敵不過天命早早夭折,所以即使二娘已經(jīng)嫁給凌驚玹這么多年,膝下仍舊是無子嗣相伴,只能含恨接納了他這個養(yǎng)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凌澈城是凌驚玹和洛彎兒的養(yǎng)子,卻極少人知道,凌澈城只是生母不是洛彎兒,生父還是凌驚玹本人。要不是因?yàn)槁鍙潈阂恢辈荒芎煤蒙潞⒆?,他凌澈城怕是一輩子都要頂著其他姓氏,被放養(yǎng)在外頭無人照顧,就是因?yàn)槁鍙潈翰荒苌耍梵@玹才將他找了回來。凌澈城永遠(yuǎn)記得剛被接回潛靈山莊的那天,那時候他已有七八歲,是稍稍能懂事記著事情的年紀(jì),凌驚玹對他還算和顏悅色,但也沒表現(xiàn)的有多親近,二娘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