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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詫異,他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進(jìn)來多久了?他一直坐在這里嗎?他朝這個方向看,是在……看自己嗎?一瞬間,郁寧腦中閃過無數(shù)問題,他張著嘴:“你……嘶!”手臂處驀然傳來一陣酸痛感,因為側(cè)躺的緣故手臂被壓了許久,現(xiàn)在又麻又酸。“怎么了?”東方珩蹙起眉頭。郁寧揉著手臂,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猙獰,說道:“沒什么,就是手臂麻了,沒關(guān)系的。”東方珩的眉頭蹙得更緊,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又是一陣敲門聲。“郁先生,您的體檢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br>郁寧立刻應(yīng)道:“請進(jìn)!”房門被打開,笑容甜美的護(hù)士手里拿著體檢報告走了進(jìn)來:“郁先生,這是您的體檢報告?!?/br>“謝謝你專門送過來?!庇魧幤鹕碜哌^去,接過護(hù)士雙手遞來的體檢報告。“您客氣了?!弊o(hù)士微笑著說。郁寧低頭看著體檢報告,不過上面的各項數(shù)字讓他一頭霧水,根本看不懂啊。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只手憑空伸過來,拿走了病歷。東方珩看了一眼報告,對護(hù)士吩咐:“帶我們?nèi)ヒ娽t(yī)生?!?/br>“好的。”護(hù)士的笑容不變,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br>東方珩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看著還在原地的郁寧:“走吧?!?/br>郁寧看看他,然后視線下移,看著他手里的體檢報告,說道:“我可以自己去,你在這等我就好?!?/br>“我需要親自確認(rèn)你的情況。”東方珩沒有看他,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好向爺爺報告?!?/br>這個理由讓郁寧沒辦法拒絕了,他會來做檢查,完全是為了讓老爺子放心,而老爺子之所以讓東方珩跟著一塊來,也是想做個監(jiān)督的吧。想到這,他點點頭:“那……好吧?!?/br>“走吧?!?/br>跟隨護(hù)士來到診室,東方珩將手中的報告交給醫(yī)生。郁寧看著正認(rèn)真查看體檢報告的醫(yī)生,心中莫名有些忐忑,心跳得很快,他不安地握緊雙手。醫(yī)生看了一會兒報告,點了點頭,顯然是有了判斷。“醫(yī)生,有什么問題嗎?”東方珩問道。醫(yī)生放下報告,看了過來,神情嚴(yán)肅。郁寧忽然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其他的都沒問題?!贬t(yī)生緩緩說道。郁寧暗自松了口氣。“其他的?”東方珩卻捕捉到關(guān)鍵詞,“那什么地方有問題?”醫(yī)生搖搖頭:“也算不上什么問題,就是懷孕了?!?/br>“啥?”郁寧覺得自己聽錯了。東方珩也是一怔。醫(yī)生看著郁寧,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懷孕了。”“不可能!”郁寧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可是男人?。 ?/br>“?。磕腥嗽趺戳??”醫(yī)生疑惑地問道。看著醫(yī)生臉上的茫然,郁寧卡了一下殼,他想起來了,這個世界觀,男人是可以懷孕的……巨大的沖擊讓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東方珩趕緊扶住他:“沒事吧?”郁寧搖著頭,慢慢坐回座位。東方珩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郁寧,又轉(zhuǎn)向醫(yī)生:“你確定他……懷孕了?”醫(yī)生點頭,語氣篤定:“是的,體檢報告上是這樣顯示的。”再次得到肯定,郁寧低下頭,抬手覆上小腹,呢喃:“我?懷孕?”難以置信,他的身體里居然會孕育出新生命,這是多么不好笑的笑話。新生命……孩子……郁寧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身邊的男人,這是東方珩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郁寧渾身一個激靈,猛然轉(zhuǎn)向醫(yī)生,急切地說:“醫(yī)生,幫我打掉他!”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驟然用力,似是要將他的肩骨捏碎一般,但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醫(yī)生。醫(yī)生的表情在聽到這話時一下子變得十分詫異,“打掉?你是說打掉孩子?”“對!”郁寧用力點頭。醫(yī)生面露難色地看向臉色比他還難看的男人,“這……”順著他的視線,郁寧這才想起診室里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張了張口:“我……”“出去?!睎|方珩瞥了醫(yī)生一眼,冷聲道。醫(yī)生一怔,隨后忙不迭起身,賠著笑說:“請你們盡快談完?!闭f罷,他快步離開。診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郁寧抿著唇,不知該如何打破這份沉默。東方珩看著他,眼中涌動著不知名的情緒,良久,他開口,聲音發(fā)緊:“你要……打掉這個孩子?”“嗯?!庇魧幍椭^,不去迎合他的目光。“為什么?”郁寧摸了摸腹部,盡管他什么也感覺不到,但是那里卻仿佛有著蓬勃的生命里一般。他咬了咬牙,說道:“他只是一個意外不是嗎,既然是意外,那就沒有必要誕生在這個世界上?!?/br>“所以,你就要抹殺他的存在?”東方珩的聲音聽上去在壓抑些什么。郁寧沉默,過了半晌才說:“你不要把我說得好像個劊子手好嗎,我這是為了他好?!?/br>“為他好?”東方珩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這算哪門子的為他好?隨便將他定義成意外,剝奪他出生的權(quán)力,就是為他好?”“不然呢!”郁寧猛然抬起頭,眼睛瞪得老大,聲音也激動起來,“難道就要把他生下來嗎?你知道一個孩子的成長需要什么嗎?父愛母愛,一個完整的家,我能給他什么!”說著,他的聲音又漸漸低落下來。“與其降生在這個誰也不愛他的世界上,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br>他的手握得很緊,指甲深深嵌入皮rou之中。眼睛瞪得太久,非常難受,生理性的淚水在眼中聚集,他扯了扯嘴角,又低下頭。眼中盛著的淚水隨著低頭的動作掉了出來,落在手背上,炙熱又guntang,要將人灼傷一般。東方珩看著那滴淚水,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