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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四點到六點,是祝鶴的最后一門考試??纪曛螅偷韧诋厴I(yè)了,只要參加一下七月份的畢業(yè)典禮,拿了學位證書和成績單,他便從N大的學生變成了校友。時間過的真快啊,算算日子,他與祝鶴在一起已經(jīng)整整一年了。他看著外面湛藍高遠的天空,心中感慨。六月中旬,平仄留在學校,跟著導師做暑期項目研究。蘇溪純則去了S市,開始了人生第一份實習。除了每天早上起床的痛苦和天天上班遲到的羞愧,其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太折磨人的感受。實習的日子里基本是風平浪靜,兩耳不聞窗外事,天天埋頭畫圖紙。當然,圖紙永遠都是畫不完的,不過上司人很好,畫不完可以明天接著畫,不需要他加班熬夜地趕。他甚至可以在晚飯后,和祝鶴一起去遛狗。小鶴長得很快,一年不見,體型大了一倍,抱起來都費勁。“小鶴最近老跟隔壁小區(qū)的一只狗一起玩,交情匪淺,我懷疑它在搞對象。”蘇溪純說。“讓它們?nèi)ジ銌h,閹都閹了,還能咋地?!?/br>“可是對方也是公狗?!?/br>“什么品種?”“泰迪?!?/br>“……”“你以后換條路溜,別讓它倆見面了。”“你要拆散它們?為什么?”“因為要保護小鶴的菊花,它已經(jīng)沒有JJ了,很可憐。”“噗,好的吧!”六月下旬的時候,畢業(yè)論文的成績出來了。祝鶴的成績跟預期的差不多,一等學位肯定是可以有。但有一個人不太好。“你說什么?陳苡的畢業(yè)論文是……零分?”蘇溪純確認了兩遍,還是不能相信,“怎么可能呢!”“是啊,別說我不信,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可是feedback上明明確確寫著是零啊?!弊zQ也是無奈。“為什么呀?被判零那只能是抄襲吧,她怎么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呃,確實,我找她問了,簡而言之就是她文中有一段文字的描述與一個視頻里的文字基本一模一樣,而她這一段沒把注釋做好,第一審閱老師剛好看過這段視頻,就判定她抄襲。”“那才幾百個字吧,她的文章可是有一萬字,只有百分之幾的相似度,絕對是在允許范圍之內(nèi),也不至于直接打零分吧,太過了?!?/br>“我也覺得。反正現(xiàn)在情況就是,那個審閱老師不肯改分數(shù),然后陳苡的導師去跟他交涉,連大校長都出面了,畢竟陳苡去牛津的推薦信是他給寫的,總不能讓她最后因為這個去不了?!?/br>“那,那能改成多少?。俊?/br>“不知道,陳苡說,大校長出面的話,最多能改成40,及格分?!?/br>“牛津可是要一等學位誒,那她均分夠么?”祝鶴感嘆:“這也就是陳苡了,就算畢業(yè)論文只有40分,她的均分還是可以讓她拿到一等的?!?/br>“……臥槽!牛逼??!”“是啊,可牛了?!?/br>“那你們什么時候畢業(yè)典禮?”“我是下周六下午兩點到四點那一場。你要跟我一起去嗎?”蘇溪純猶豫了一下:“你爸媽是不是也要來?”“那當然了?!弊zQ頓了一下,哭笑不得,“你不會是介意這個吧?這你擔心什么,不都見過了么,他們挺喜歡你的?!?/br>蘇溪純最后還是去了,只是心中多少有點忐忑,有家長在的場合總是亞歷山大啊!祝鶴畢業(yè)那天,天公作美,萬里晴空,連一絲一縷的云絮都沒有。蘇溪純趁著他在報告廳聽匯報的時候,去花店買了一束花,向日葵千代蘭木百合各五支,配點綠葉,簡單干凈。他捧著花,站在長廊盡頭發(fā)呆,直到手機響起。他接起來,祝鶴問他人在哪,他一回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穿著學士服的祝鶴和他的父母。“叔叔阿姨好?!碧K溪純先禮貌地打招呼,再把花給祝鶴,笑道:“恭喜!畢業(yè)快樂!”“謝謝!”祝鶴抱過花,十分自然地一并攬過蘇溪純,“走!去拍照?!?/br>蘇溪純一路跟著他,幫他與父母、同學合影,最后還被硬拉著與他們一家三口一起照了一張。照片中,祝mama站在他的左手邊,他與祝鶴挨在一起,祝爸爸在祝鶴的右手邊,四張微笑的臉,特別和諧。典禮結束以后,四人去祝鶴寢室收拾東西。他家人是開車過來的,所以很方便,把幾箱雜貨搬上車后,蘇溪純自然也同他們一道回H市祝鶴的家,隔天再一起去S市。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大家都升入了大四。施澗桑回來之后就住在原來祝鶴的那間房。當初為了搶這個房間,平仄還拉著蘇溪純和施澗桑一起幫忙。大四有選修課程,許多人都想讀一門不水但是又不那么累的課程。判斷一門課水不水,依照老學長學姐的經(jīng)驗,就是看第一節(jié)課是二十分鐘講完introdu就下課還是五分鐘講完intro然后開始正式上課。不過大家試聽了一圈下來感覺大四并沒有水課呀……最后平仄和施澗桑任性地選擇了日語課,蘇溪純鄙視了他們一下,然后驕傲又自豪地選了兩門數(shù)學課。平仄:“你為什么要跟自己過不去?”蘇溪純:“因為好刷分。”施澗桑想了想,贊同道:“你說的很有道理?!?/br>相比起設計課,數(shù)學這種答對即給分的科目簡直太和藹可親了。他們養(yǎng)的兩只小烏龜在小臉盆里待了一年半,終究逃不過生老病死,辜負了兩人當初給它們起名字背后的美好愿望,在暑假里的某一天因為平仄在回家前忘記喂食物而餓死了。“唉,本來以為他們至少能活到我們畢業(yè)呢?!逼截齐y過地說。“唉。”施澗桑有樣學樣跟著他嘆氣。“怎么處理呢?丟進垃圾桶我覺得不太好,要不要去樓下花壇挖個坑埋了?”“學校里園丁三天兩頭修修花草松松土,感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挖掉清理,不如把它們放回河里吧?!?/br>“啊?那不會被魚吃掉么?”“吃掉也比被挖到再丟掉好啊,知道水葬不?”“唉,好吧,聽你的?!?/br>就這樣,樹皮和狗蛋的遺體被他倆煞有介事地放回河里,不一會兒就沉下去沒影兒了。開學兩周后,選修課定下來,每個人的正式排課表出來了。蘇溪純查到自己的,一看,頓時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