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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明顯了。鐘珩比他大十歲,他倆有時間差。幾十年以后,萬一鐘珩不行了,他還行,再想起這浪費掉的大半年,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更悔一點。鐘珩扶額,哭笑不得:“你能盼著我點好么?確定以后不會后悔,這床上去容易,下賊船可就難了?”岳嘉佑年紀(jì)小,大腦被荷爾蒙和多巴胺橫沖直撞一番,加上雛鳥心態(tài),這床一旦上了,小孩往后恐怕就吃死了自己。岳嘉佑對這些,都懂。車里有片刻的安靜,少年輕輕搖頭,牽著鐘珩的手,拉到自己心口。胸腔里,心跳亂得像火上炸開的爆米花。膨脹,有力,四處亂蹦。一股子甜膩的蜂蜜香氣。“我早就對你死心塌地了?!鄙倌曷曇衾飱A雜了被欲望侵染的低啞。他早就宣誓過,成為國王最忠實的小騎士。不管有沒有做到最后,他心里壓根沒辦法抗拒鐘珩的半點要求。他早就被鐘珩吃得死死的。鐘珩按著手底溫?zé)峄艁y的心跳。腦子里滿是一閃而過的肖想。往后自己不管對岳嘉佑怎樣,小孩都是屬于他的。忠誠又堅定。赤忱又坦率。甚至,自己做點更過分的,小孩兒都不會舍得躲。他早就憋得要瘋了。如今所有的顧慮打消,滿腦子都是岳嘉佑乖順地敞開自己的畫面。鐘珩一邊唾棄自己那點陰暗的心思,一邊熱血上腦,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連打字都顧不上,拿起手機給保姆發(fā)語音:“阿姨,帶哼哼去小區(qū)里散散步,再去寵物店修理一下毛,游游泳玩一會,晚上我讓方曉偉接去照顧一天,今天別帶他回來了,您也休息一天吧?!?/br>這是給家里清場了。岳嘉佑臉一熱:“那我們現(xiàn)在……回家?”鐘珩踩了一腳油門:“先去一下便利店?!?/br>有些東西,他以為半年內(nèi)都不會用上,所以沒有備下。正文求出柜岳嘉佑前腳剛踏進別墅的門,鐘珩后腳已經(jīng)圈著人,低頭吻了起來。這個吻和他們之前的吻不同。有些心照不宣的東西破裂了。午后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客廳。滿屋浮動的金色光影。安靜,平和。鐘珩一只手攬著岳嘉佑,另一只手在沙發(fā)上摸到遙控。窗簾緩緩落下,房間里昏暗起來。岳嘉佑被按進沙發(fā)里,胸口劇烈起伏。鐘珩伸手掀開了那件已經(jīng)在糾纏中變得皺巴巴的白T恤。少年身板單薄,腹肌線條流暢,胸骨和肋骨隱隱約約。十九歲這個年紀(jì),男孩還沒來得及練出胸肌,那幾根可憐巴巴的骨頭,反倒讓人看了心口發(fā)熱。鐘珩低頭沿著骨骼一路上去,低聲笑道:“你偏偏還穿這身?!?/br>節(jié)目組為了強調(diào)練習(xí)生們的少年感,制服都是學(xué)生的制式。和鐘珩記憶里穿著中學(xué)校服的岳嘉佑重疊。他對這樣的岳嘉佑根本把持不住。【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一切結(jié)束后,岳嘉佑躺在地毯上,用已經(jīng)微啞的聲音道:“你……居然?”鐘珩一愣,半響才回了句:“……沒忍住?!?/br>岳嘉佑像閱卷老師一樣,閉著眼睛沉吟,給鐘珩的答案評分。布滿痕跡的肢體展開,片刻后,少年睜開雙眼,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明亮清澈:“看在這個回答滿分的份上,就饒了你吧。”他說完,又撐起來,一邊呲牙咧嘴地“嘶——”,一邊去和鐘珩接吻。岳嘉佑的意識從下午開始就沒有清楚過。他記憶里只剩下幾種狀態(tài):接吻、糾纏、意識朦朧、躺平喘氣、賢者時間。每次快要緩過來的時候,又會開始一次新的循環(huán)。到最后,岳嘉佑被逼得滿眼淚水,嗓音嘶啞,幾乎帶著哭腔。鐘珩要他說什么,他就說什么,被騙得開了一堆空頭支票。鐘珩哄著他說下次在哪、穿什么、用什么姿勢、說些什么,他全都跟著一字一句,含含糊糊地重復(fù)了一遍。岳嘉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他動了一下:“唔……”鐘珩立刻跟著醒了,下意識將岳嘉佑拉進懷里,聲音里還帶著點沙啞和疲憊:“醒了?怎么不再睡會?”“節(jié)目組那邊……”岳嘉佑倒是還想再睡,但想起還有節(jié)目組,不由得一陣頭大:“我一下翹了整個下午,導(dǎo)演恐怕會瘋掉吧?”他說著就打算起身,剛動了一下,又縮了回去。鐘珩應(yīng)該是給他洗過了澡,換過了衣服,連殘留的東西也清理了出去。身體還是有些酸痛。也幸虧年輕,感覺并不算特別強烈,但一直隱隱約約,難以忽視。“疼?”鐘珩拉過他,替岳嘉佑揉了揉腰,手掌溫度覆上去,感覺立刻好了很多。岳嘉佑抱著枕頭,側(cè)過去瞪他:“還不是怪你?”哪有人第一次就被翻來覆去、吃了個一干二凈的。鐘珩憋了三十年,到底是有多急。鐘珩手上沒停,替岳嘉佑按摩著腰,眼角卻爬上笑意,微微挑起嘴角:“也不知道是誰樂在其中,還開了一堆空頭支票?!?/br>岳嘉佑呆了幾秒,抓了一把頭發(fā)。前一晚的記憶回到腦海。岳嘉佑在想起來的一瞬間往旁邊滾了滾,脫離開鐘珩的魔爪,低聲唾棄自己:“日了狗了,岳嘉佑你什么腦子,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了。”落地窗,浴缸,廚房,岳嘉佑你都答應(yīng)他什么了?等等,還有樓梯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有車庫?校服又是怎么回事?岳嘉佑對與鐘珩更親密一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