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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5

分卷閱讀215

    ?

不會說岳嘉佑和鐘珩師生情。

不會說岳嘉佑情深意重。

那些禿鷲一樣追逐腐rou的媒體只會抓住一切機會踩上一腳。

他們會說岳嘉佑利欲熏心,不顧生父剛剛?cè)ナ溃挖s去鐘氏送上慰問,臉上寫滿了勢力。

會說岳嘉佑六親不認(rèn)。

會說鐘珩爺爺剛剛過世,自己剛剛得到了所有人都羨慕的一切,立刻就把小鮮rou往家里帶。

岳嘉佑明白方曉偉的所有顧慮。

少年握著門把手,安靜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方曉偉:“他需要我?!?/br>
他聲音很沉,眼眸壓低,顯得有幾分十九歲不該有的冷靜。

“可……”方曉偉頓了頓,再看向岳嘉佑時,突然讀懂了少年的眼神:“我知道了,我打電話給老板問問。”

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他一直以來都弄錯了一件事。

他面前的岳嘉佑不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或者說不僅僅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

這個少年是他老板的男朋友。

而不是需要被照顧的幼犬。

他的老板,是真的需要岳嘉佑。

岳嘉佑或許什么都不懂,但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溫度只有岳嘉佑能帶給鐘珩。

鐘珩接到電話的時候,鐘氏本家一片混亂。

律師、代理人都在等著,有太多東西等著在第一時間處理。

門外亮如白晝。

無數(shù)媒體正蹲在門外,等著門里漏出的哪怕半點消息。

如同餓狼。

如同禿鷲。

鐘珩在所有人的等待里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方曉偉猶猶豫豫地開口:“老板,岳嘉佑想來見您,他說……”

岳嘉佑將手機接了過去:“我希望,至少能在這個時候陪著你……”

也希望,至少,在這個時候,也有你能陪著我。

他說完以后,沒有再說半個字,僅僅是在等著一個來自鐘珩的回答。

實際上,并沒有太久的沉默。

然而仿佛寂靜了很久,知道鐘珩開口:“把手機給小方。”

岳嘉佑愣了愣。

看來是不可以了。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鐘氏需要面對太多的鏡頭。

現(xiàn)在的鐘家已經(jīng)被媒體團團圍住,水泄不通,不管是出來一個人,還是進去一個人,恐怕都會被記錄下來。

這個時候,他如果出現(xiàn),顯然會對鐘氏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也關(guān)系著鐘氏的股價。

關(guān)系著無數(shù)人的命運。

他能夠理解,只是有些失望。

岳嘉佑靜靜看著拿過電話的方曉偉。

“好好,知道了?!狈綍詡ソ又娫挷粩帱c頭:“那……要帶他從后山繞過來嗎?”

鐘家大宅背靠山林,如果想避開媒體,或許可以從后山從山路直接開進莊園。

岳嘉佑反應(yīng)過來,鐘珩這是同意他去了。

“嗯……”不知為何,方曉偉沉默了,隨后才顯得有些不敢相信地點頭:“那您稍等?!?/br>
鐘珩在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岳嘉佑不得而知。

但半小時后,車開到鐘家正門口時,岳嘉佑已經(jīng)明白了。

車沒有繞路,直接在鐘家正門口停下。

夜幕沸騰了。

鎂光燈將郊外莊園的一片漆黑照亮。

少年推開車門,邁進風(fēng)雪里。

大門打開,男人撐著傘走了出來,將他接進去。

門重新關(guān)上,將一切喧囂關(guān)在了門外。

正文你的傷

從岳嘉佑出現(xiàn)到消失,一共只有短短幾十秒時間。

臨近深夜,在鐘氏大宅前駐扎的媒體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包圍圈內(nèi),雪被染上冷白光線,又在落近地面的時候被黑暗淹沒。

景城是一個光污染極為嚴(yán)重且多云的城市,很多夜晚都沒有月亮。

然而今晚,漫天星辰閃耀,仿佛和雪花一起以極慢的速度墜入沉沉雪夜。

少年就這樣走進鏡頭里,被直播畫面?zhèn)魉捅檎麄€網(wǎng)絡(luò)。

他臨時從菠蘿的化妝間里抓了一件黑色大衣,恰好和今晚的鐘珩同款。

車停下時,鐘氏大宅的門也隨之打開。

才撐著黑傘走進大宅不久的鐘珩又走了出來。

刺眼的白光聚焦著兩個人,將鐘珩的五官照得更為深邃。

岳嘉佑沉默地走進傘下,跟著鐘珩走進了門里。

大門關(guān)上,門外的媒體以最快的速度開始編輯稿件。

而門里,岳嘉佑和鐘珩并肩,面前是鐘遠(yuǎn)揚和一個年輕的女人,以及律師、鐘氏的高層、代理人們。

落滿雪的院子像一場圓桌會議。

那是撐起整個鐘氏的核心。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你爺爺剛離世,你現(xiàn)在就這么明目張膽把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帶進來了?”站在稍前一些的中年男人看著鐘珩,臉色冷硬,帶著呵斥開口。

岳嘉佑站在鐘珩身邊,將手從大衣口袋了抽出來,向人群微微點頭。

隨后不再說話。

他認(rèn)識說話的人,是鐘珩的父親,他也上過很多次雜志。

但大部分時候,雜志上對鐘遠(yuǎn)揚的評價都不是那么友好。

人們常常拿他和自己的親兒子作比較——

鐘遠(yuǎn)揚這輩子,就沒能有一次贏過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在現(xiàn)在的岳嘉佑眼里,鐘遠(yuǎn)揚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人,某種意義上而言,鐘遠(yuǎn)揚才是現(xiàn)在最像他的人。

他們都在剛才失去了和自己有著最親近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周圍的人都像在旁觀一樣,沒有任何人說話,而是開始慢慢散開,給鐘家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鐘遠(yuǎn)揚身邊的女人似乎有些什么想說的,但還沒來及開口。

“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辩婄裆陨韵蚯白吡艘徊?,傘向著岳嘉佑的方向傾斜。

雪落在鐘珩肩頭,又很快融化,消失不見。

岳嘉佑愣了愣。

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