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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自己的身子?!?/br> 宋成帝簡直要嘔出一口血來,剛才那幾拳,自己沒有防備之下,似是胸口砸落重物,他都要懷疑姜溫雅是不是故意的,卻在姜溫雅臉上看不出一絲作假,只能咬牙忍下。 經(jīng)了這一遭,宋成帝也不管什么紅珊瑚不紅珊瑚了,他只想用完晚膳就回干清宮,實在一刻都不想和姜溫雅多待。 “愛妃不是餓了嗎,快些傳膳?!彼纬傻劬忂^氣來,立刻道。 一番波折,兩人總算是坐下,看到那一道道上來的菜品,宋成帝的臉又綠了,不為其他,只因這些菜都是姜溫雅平素愛吃的。 宋成帝曾吩咐過,只要是姜溫雅愛吃的菜里都會加上一些那東西。 而每次兩人一同用膳,宋成帝只挑姜溫雅不喜歡的菜吃,時而貼心的給姜溫雅夾菜,真是將情意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而皇帝若是去了別的嬪妃那,也會賜一道姜溫雅愛吃的菜來。 姜溫雅那時從未多想,皇上能記住她的喜歡,她心底簡直是像吃了蜜一樣甜,現(xiàn)在想來實在可笑。 他是生怕自己那日沒吃,死的慢了,才會時時惦記。 姜溫雅裝作沒看到宋成帝的臉色,十分規(guī)矩的給宋成帝布菜,每樣夾了一點,滿臉期待,“皇上快嘗嘗,這都是臣妾愛吃的,皇上定然也會喜歡?!?/br> 宋成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筷了,僵著臉,匆忙找了個理由,“朕下午用了許多糕點,實在是吃不下了,愛妃先吃,朕看著你吃。” “皇上今日為何總是推三阻四,若是不喜臣妾,可與臣妾直說,臣妾絕不纏著皇上?!苯獪匮艊聡驴奁饋?,只是那臉上卻一滴淚都沒有。 宋成帝也想起身就走,只是為了心中權(quán)謀,只能強擠出笑來,“不就是吃些東西嗎,朕陪你就是。” 說著宋成帝夾起碟子中的菜送入口中,姜溫雅這才破涕為笑,又給他夾了不少,“皇上多吃些?!?/br> 宋成帝咬牙,打定主意回去連夜都要召見太醫(yī)。 一頓晚膳下來,姜溫雅沒吃幾口,宋成帝卻用了不少。 “皇上,這是臣妾特意囑咐小廚房燉的銀耳蓮子羹,喝些消消食?!苯獪匮判χ鹕?,端過采荷手中的碗碟,走了幾步,卻踩中了裙角,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向前跌去。 一聲驚呼之下,她手中盛著guntang湯羹的碗碟朝著宋成帝的雙腿中間掉落。 那熱辣的燙感隔著衣裳傳到皮膚,讓宋成帝猛地站起,臉上從紅到白。 姜溫雅想借著桌沿站穩(wěn)身子,卻是估摸錯了自己的力道,那梨花木桌被她抓的不穩(wěn),直接翻了過來。 桌子上是還未收拾下去的盤子,殘羹剩菜濺了宋成帝一身,他也顧不得下身的熱辣,向后退,還是被桌沿砸中了腳。 頓時外殿一陣兵荒馬亂,要不是現(xiàn)在情況不允許,看他那狼狽模樣,姜溫雅簡直要撫掌大笑。 宋成帝腳背被這么狠狠一砸,要知道梨花木可不輕,他再也維持不了一向的假面,面目因為疼痛而有些猙獰扭曲起來。 “姜溫雅!”好不容易在太監(jiān)宮女的合理之下,解救了自己腳的宋成帝咬牙切齒,怒喝出聲。 姜溫雅好似受到巨大驚嚇,面色慘白,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暈倒之前還特意看了位置,倒向了采荷那邊,能讓采荷及時接住自己。 又是一陣慌亂,“昏迷”的姜溫雅安心閉目躺在床上,聽著外殿傳來的暴喝,真心實意的笑了。 這只是討回了一點前息,好玩的還在后面了。 先別說宋成帝是怎么回的干清宮,等太醫(yī)來了要為他診治時,他的臉黑如鍋底,盯著下處跪著的花白頭發(fā)的老太醫(yī),宋成帝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要朕脫了衣服給你查看那處?” 要知道平日沐浴伺候的,宋成帝都從來不要太監(jiān),且都是小宮女在旁邊伺候。 再看老太醫(yī)滿臉的褶皺,若是讓他碰了那處,簡直要留下陰影來。 老太醫(yī)滿頭的冷汗,他也不想的,可若是皇上那處真被燙壞了,到時候倒霉的不還是他,誰讓他是太醫(yī)院的院首呢。 “老臣須得查看,才知到底嚴不嚴重,且那燙傷的地方也得涂上藥膏。”言下之意是不脫也得脫了。 宋成帝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讓那干癟如同樹皮的老手觸碰到自己,若不是不能沐浴,他簡直要去泡個兩個時辰。 孰知老太醫(yī)和他也是同樣的想法,回了太醫(yī)院,老太醫(yī)將手洗了數(shù)遍,都搓紅了才算是停歇,他也沒想到身為男子有朝一日會直面那處,那人還是皇帝。 想到明日還要去換藥,老太醫(yī)便連連嘆息。 姜溫雅燙傷宋成帝的時候到時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若是知曉了怕更是樂不可支。 宣平侯府,唐梨花還不知道她孫女這么下得去手,她正在同黃氏商議一些事情。 “老祖宗是要我在郡陽老家買幾座山?”黃氏臉上都是訝異。 唐梨花點頭,“選偏僻的地方,最好無人煙?!?/br> 黃氏更是聽不懂了,婆婆這話讓她摸不著頭腦。 唐梨花還不想跟她解釋,“照辦就是,記住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br> 囑咐完后,見黃氏應(yīng)下,唐梨花又問了別的事,“侯爺那邊可傳來了消息?” 黃氏笑了,“侯爺說明日正好休沐,到時便會回府?!?/br> 唐梨花滿意,有些事情必須要讓這個兒子來。 第二日正午,久久未等來宣平侯,唐梨花便宣布了開飯,飯菜才剛擺上桌。 便見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風(fēng)塵仆仆,一身戎裝,腰配大刀走了過來。 看見唐梨花和黃氏,漢子哈哈大笑,“孩兒見過母親,兩月未見,母親身子可好?” 唐梨花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回來,我還當(dāng)侯爺忘了自己還有個家,忘了家中的老母妻兒了?!?/br> 漢子尷尬的摸摸鼻頭,知道自己理虧,忙是討好,“母親這是哪里的話,兒在外艱苦奮戰(zhàn),保家衛(wèi)國,便是求母親與妻兒能過上安然無憂的日子?!?/br> 他這話說的真心,唐梨花倒不好意思再說他什么了,“快去洗漱干凈再來用飯?!?/br> “好叻?!毙胶顚⒀g佩刀解下,隨手扔給身后的親衛(wèi),便大步回了后院。 黃氏也忙站起身,“老祖宗,我去給夫君備熱水?!?/br> 唐梨花擺手,“去吧。” 半刻鐘后,宣平侯已梳洗完畢,換上家常的衣裳,三人才是能好好吃飯。 宣平侯看了其他空著的位置,眉頭皺起,手中的筷子一擲,“那兩個混小子呢?!?/br> 唐梨花對他的動作恍若未聞,倒是黃氏被嚇了一跳,偷看婆婆的眼色,黃氏才小聲解釋起來。 宣平侯越聽眼睛越來越亮,最后竟直接撫掌大笑起來,“好,做的好,早就該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