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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柔莫名其妙,他們來冬試不是做個樣子找?guī)煾傅膯??怎么能真的拜入青城門下呢?師父生起氣來,打斷人腿不至于,跪斷人腿是肯定的。宮柔默默轉(zhuǎn)過頭,對自家三師兄說:“咱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事?”李樂成:“老四,你才發(fā)現(xiàn)?”“什么?!”宮柔大驚,她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回答,正在她想追問的時候,負(fù)責(zé)監(jiān)考的青城外門弟子敲響了一面鐘,渾厚又悠長的鐘聲淹沒了考子間的交頭接耳,讓平地上恢復(fù)寂靜。見到眾考子端坐案幾后,練獅子吼的長老再次張口。“一炷香后,馬才藝長老會在臺上演繹一套青城真?zhèn)鞯膭Ψ?,從馬長老演繹開始,一直到他演繹結(jié)束,你們可以選取馬長老任意一個招數(shù)動作畫在紙上,不要求多細(xì)致,如這般——”這位長老舉起一張紙,上面是圓圈與長條組成的人形,“——這個樣子,也是可以的?!?/br>那你們還考什么丹青??!不少考子用眼睛發(fā)表意見。“今日的考核,說是丹青,并非丹青,”長老說,“你們可知道劍道高手運氣寫字,會有劍意隨運筆停留在字跡里?畫也一樣,今年冬試青城不摸根骨,不問學(xué)識,不較武藝高低,而是要看看你們悟性如何,能不能用筆捕捉馬長老這一套劍法的真意!”聽見他這么說的考子們各個蒼白著臉,覺得看似簡單的考試難度瞬間飆升了無數(shù)倍。那長老抬頭判斷了下天時,扶手而站,道:“可以開始了?!?/br>青城弟子再一次撞響大鐘,震耳欲聾的“哐——”聲傳遍了一峰上下,馬才藝長老躍到臺上,此人留著兩撇八字胡,卻穿著一身與通身氣質(zhì)不符的長老華衣,霎時讓一個老頑童變得油腔滑調(diào)。他上來先笑呵呵地一拱手,考子們以為他也會像之前那個長老一般先講通廢話,紛紛打哈欠。馬才藝但笑不語,突然反手拔劍。鏘——銀光一閃,在馬長老身周如活蛇游走,劍劍快如閃電,底下這些境界不過入門的考子們瞪大了一雙眼睛,依然跟不上他的劍影。只覺得眼前銀光亂閃,好像有人往自己頭上狠狠揍了一拳,頭暈?zāi)垦?,眼冒一串金星?/br>這可叫人怎么落筆?但考子們還不落筆不行,因為之前那位長老說了,馬才藝長老一套劍法演繹完,他們就必須停筆。而打一套劍法需要多少時間?練柔劍的說不定能打上半個時辰,快一點的,瞬息就演練完了。根本無法細(xì)想,許多考子匆忙下筆。閔吉也很急,他的座位距離前臺有些遠(yuǎn),只能看到劍光亂閃,握著筆根本不知道該畫什么,他幾次提筆又放下筆,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劍光,面上無比茫然。怎么辦?他走神想,要是沒考進(jìn)青城,他連回去的地方都沒有。和和鎮(zhèn)大概已經(jīng)來了新的祝師,他曾經(jīng)的師父已經(jīng)老死,不然才不會讓他這個學(xué)藝不精的出師,要不他就跟著先生吧,在青城山上當(dāng)個祝師?這似乎是一條很容易的退路,閔吉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點,一句話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你不想贏,拿什么劍!”閔吉一下子握緊了筆。……他不是來青城當(dāng)祝師的,他明明是想來青城學(xué)劍!臺上的銀色劍光連綿不絕,在閔吉眼里,似乎形成了一股熟悉的圖案。有一個力量驅(qū)使他下筆,如畫過千百遍般筆走游龍,不假思索地將自己看到的圖案畫了下來。等筆鋒從紙上抬起,他才從某種玄而又玄的境界里脫離,汗水順著下巴滴在紙上,暈出淺灰的顏色。閔吉低頭看自己畫了什么鬼玩意兒,接著陷入沉默。的確是畫過千萬遍的筆走游龍啊,他娘的……他在紙上畫了一道呪符!閔吉下意識就要將卷子毀尸滅跡,打算重畫一張。一只熟悉的手將卷子從他桌子上抽走。閔吉抬頭一看,驚悚地發(fā)現(xiàn)他家先生就站在他身邊。車山雪來了好一會兒了,畢竟他作為病人在供奉觀沒什么事情做,只好出門用自己當(dāng)魚餌釣魚。他斷定冬試考場一定是所有人目光所在,于是又來晃了一圈,尋著氣息摸到閔吉身邊,想看看他考得怎么樣。卷子上的圖案車山雪是看不見的,不過在他指尖觸及未干的墨跡時,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劍意掙扎刺向他。“還不錯嘛?!避嚿窖╅_心說。他一開口,就把旁邊看書的四徒弟和發(fā)呆的三徒弟驚醒了。之前只是隔著人群遙遙地望了一眼,轉(zhuǎn)頭車山雪就消失不見,此刻一抬頭,發(fā)現(xiàn)師父就站在身邊,無論是惹禍精還是書呆子頓時都熱淚盈眶,伸手抓住車山雪的袖子,齊聲道:“師父!”“哎——哎?”車山雪茫然,“你們是誰?”李樂成:……宮柔:………………“咦——??。 ?/br>***“那邊在吵什么?”有長老聽到了李樂成和宮柔的驚叫,不滿地尋聲去看。他的視線正好忽略了身邊一個卷面上空白一片的考子。若仔細(xì)看,長老可能會發(fā)現(xiàn)此考子面容老成,絕不像青城規(guī)定的十三到十七歲。今日來參加冬試的考子,如此人這般面容老成的還有不少。青城幾日前在登記的時候,已經(jīng)為今年這一批考子摸過了骨齡,其中并沒有超齡之人。今天上山的每一個考子相貌同登記時一樣,和戶籍所在地官員所寫推薦里的樣貌描述也一樣。青城的外門弟子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只覺得今年長得老的考子不少,并沒有注意到異常。那位長老轉(zhuǎn)身向著車山雪他們的方向走去,才邁幾步,耳旁突然聽到怪異地咔嚓響聲。他轉(zhuǎn)身,見到近百個考子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一個木人樁似的機關(guān)和他們立在一起。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機簧轉(zhuǎn)動,弓弦拉緊,每個木人樁上都冒出了數(shù)百枚藍(lán)幽幽的箭頭,瞄準(zhǔn)著四面八方。“武夷樓的木人炮?”識貨的長老大驚失色,“怎么帶上來的?!”“呵呵呵呵……”一個站起來的考子冷笑,他沒有回答長老的驚問,而是把手放在木人炮開關(guān)上。這些人下一刻齊聲高吼。“為大國師報仇!去死吧?。?!”若不是和和鎮(zhèn)選人時除了摸根骨還加上了筆試,以閔吉的根骨是絕對掙不到這個參入冬試的資格的。閔吉的根骨差到無論青城長老們出什么考核題目也無謂的地步,所以,在一群毛毛躁躁的少年少女里,他竟然靠著淡然態(tài)度吸引了不少長老的目光。“哎,”一個長老感嘆,“今年進(jìn)冬試的考子,似乎又比兩年前差了不少。”“是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