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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已經(jīng)閃至車山雪身前,貼著車山雪問:“你為什么不動手?我記得你們兩個還是很默契的,還有,解開蠱惑之術,最好的辦法是清心咒,你又為什么不用?”他細數(shù)著車山雪剛才露出的破綻,而車山雪頭皮一炸,意識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但虞cao行并沒有察覺到這具身軀并非真正的活物,也沒有察覺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是真正的車山雪,而是分神憑依的傀偶。畢竟這具傀偶從各方面同血rou之軀沒有區(qū)別,哪怕諶巍,也是在真正車山雪站在一邊作比較才能察覺兩者區(qū)別。因此,虞cao行的猜測理所當然向著車山雪預料的方向奔去。他瞇著眼道:“原來不是我的錯覺,你靈力受損了?”什么時候的事……難道是之前對付武神?也是,武神的心臟可是那樣怨恨虞氏之血的靈脈寶珠啊。這么看,宿飛那蠢貨還是發(fā)揮了一點作用。時不可失,掌握車山雪的生死的機會近在咫尺,虞cao行指尖上生出了漆黑的霧氣,他呢喃著咒語,一個詛咒正在迅速成型。情急之間,颯颯聲里湘夫人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長鳴,之前那聲勢頗大的一劍余威未消,散去大半的劍光青芒依然勢不可擋,趕來的諶巍劍鋒出現(xiàn)在虞cao行頭頂上,要一下將人斬為兩截。虞cao行哈哈大笑地抓住車山雪,身化青煙飛上半空。諶巍的劍光和暴喝緊追在他身后。“放手?。?!”虞cao行怎么可能放手,殺死車山雪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你真是太大意了,”他對車山雪道,“靈力受損也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以為諶巍能保護好你嗎?”車山雪聞言,竟然向他露出一個微笑。“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事?”獵獵風中他反問,“我什么時候需要諶巍保護了?”虞cao行一愣,旋即意識到有問題。剛才那些破綻是車山雪故意露出來的嗎?!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地面上,發(fā)出那聲暴喝的諶巍竟沒有追趕他,反倒提著那三個年輕小子轉身就跑,一點也不關心車山雪安危似的。而他面前,車山雪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明顯。“我就知道表哥不會放棄殺死我的機會的,表哥,我也不會放過你?!?/br>虞cao行都來不及聽他說了什么,想也不想便要將手中的人丟開。然而車山雪……不,車山雪的分神傀偶被雪蓮膠死死黏在他手上,根本不掉下去。抹除雪蓮膠,僅需要用眨眼不到的時間施展一個小呪術可虞cao行就差這一眨眼的時間了。分神傀偶的身軀上已經(jīng)崩開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能瞬間將鋼鐵燒成鐵水的光焰在裂紋下流動,接著,那一點光焰迅速漲大,將傀偶和虞cao行一起吞沒。爆炸了。那團光焰就像是太陽一樣,帶著光和熱懸掛在半空中,guntang的風以傀偶為中心,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向著四面八方推去,讓整個鴻京都在其中呻.吟作響。這個時候,遲遲的轟隆聲才傳到眾人耳中。三個年輕小子捂住耳朵,和諶巍一起站在一處屋頂上,他們等待良久,才等到天空恢復到平常的明暗。風卷著焦糊味飄過,傀偶和虞cao行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同一時刻,淳安。車山雪在靜室中睜開眼睛。他摸著下巴琢磨自己的分神返回前所見到的最后一幕,同樣在尋找虞cao行的蹤跡。身軀應該被燒成飛灰了,但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虞cao行的魂靈仿佛被無形之力吸引,眨眼便消失在了東北的天邊。第80章東伯勞,西飛燕這個計劃,是一開始就訂好了的。雖然傀偶極為難造,還要花費無數(shù)靈物靈寶,這次也是借了原本就有的模子才在半天之內搞出一個,但在很少感受什么叫貧窮的大國師眼里,這玩意兒也就是個消耗品。這消耗品還挺脆弱,不能用祝呪不說,哪怕是一丁點受損,也會導致憑依其上的分神脫離。車山雪從未想過虞cao行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異樣,假的就是假的,一時半刻就算了,時間一長,哪里能不露出馬腳。既然如此,還不如利用這一點設下陷阱。諶巍在靜室里打坐時,絕對想不到車山雪正面無表情在傀偶的中樞上附著一旦失控有可能把他們兩人連著半個淳安城送上天的呪術。當然,后來車山雪還是向諶巍透露了一點傀偶中的機關,一是以防諶巍大意損壞了傀偶,二是免得對上虞cao行后,諶巍那劍一樣筆直的腦筋轉不過彎,哪怕得到車山雪暗示,依然不肯撤離,反而追著虞cao行砍,最后被傀偶一起炸成灰。只是沒說爆炸威力這般大而已,車山雪覺得沒有問題。可惜諶巍不是這般想。默默思索著虞cao行的魂靈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的,盤腿坐在蒲團上的車山雪雙眼微闔冥想,正是糾結時,突然見到面前的香爐里冒出熊熊火光。一只火精打著噴嚏從爐灰中滾出,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將一張小紙條交給車山雪。等車山雪接過,他也不敢留下來等著看車山雪會不會回信,連滾帶爬地鉆回了爐灰中,仿佛多留一刻,車山雪就會吃了它。這讓很少被精靈們懼怕的車山雪感到奇怪。傳訊是楊冬熔發(fā)來的,但紙條上不是楊冬熔的字。數(shù)個潦草到本人都可能認不出的大字甚至不是用筆寫成,而是以指尖劍意憑空寫下,若是車山雪感覺不到劍意,那他都看不到紙條上寫的什么。最后的最后,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寫的還是一句罵人的話。就算生氣發(fā)泄,發(fā)泄完了也給人好好說明一下鴻京那邊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啊?就這么光禿禿一句罵人話是在想什么?不知所謂。車山雪冷靜地想,要把紙條丟進香爐里。但伸出手時他猶豫了片刻,嘆息一聲后,仔細將紙條折好,收進懷中。下次見到諶巍,拿這紙條嘲笑他。車山雪心道,彈出一道風熄滅了香爐,起身離開了靜室。李樂成已經(jīng)將最后的陣法方案送上,材料人手也已準備好,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開始布陣了。哪怕再如何牽掛鴻京的人,這次的大金蓮白水陣,他絕不容許有失。***數(shù)天后,桃府,武夷山。武神之戰(zhàn)削平了曾經(jīng)鐘靈毓秀的群山,起伏的山脈從遠處看活生生短了一截,唯有武神像一只聳立在鵪鶉堆里的大白鵝,依然矗立在群山之中,仿佛不是以“武”為名號的神靈,反而是個山神了。這么說好像也沒錯,如今還沒立春,寒風依然料峭,整座武夷山卻生機勃發(fā)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