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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山雪慢悠悠地說。“……”白麻。之前大國師收斂了一身氣度,加上他說的話又實在可氣,白麻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小命就在大國師手里握著。此刻被提醒,他本來快干的中衣又一次被汗?jié)?,旁邊裝作自己不存在的閔吉見了他如遭痛擊的面色,也不由地有些可憐他。這個時候,白麻要是說犧牲也在所不惜,好歹能把話題接住。然而他曾經(jīng)臨陣脫逃的行為被人看在眼里,怎么敢當著車山雪面前說這句話。大國師和其他人可不同,說讓人死,就不會讓人留下半條命。白麻怕死。這幾日他休憩時,夢中總會見到被他拋下的灰麻和黑麻。他的兩個兄弟聲聲泣血,問他為何還不下去陪他們。每次夢醒,白麻都愧疚無比,同時堅定了不能死的心。而車山雪感受到面前這只麻雀身上的夢魘之氣,對他的反應(yīng)一點也不奇怪。“那我們換個話題說,你接下來要干什么?”車山雪問。“……”白麻遲疑再三,覺得這個回答了無所謂,“再過一盞茶,各方探子都要派人過來,準備商議明天cao縱青城山周邊流言的具體行動?!?/br>“恐怕很不容易吧,”車山雪感嘆,“畢竟有青城林長老的戲班子說書人在這兒呢,你們想怎么對付他?不介意讓我旁聽吧?”很介意!白麻說:“我這就去給您安排座位?!?/br>“不用,”車山雪揮了揮手,“等下我坐你后面就行。對了,探子里應(yīng)該有些人認得你,”車山雪轉(zhuǎn)頭對閔吉道,“小七就先在這里等等吧?”閔吉:“哎?先生……”小祝師微弱的抗議沒有得到半點效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山雪跟著白麻離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據(jù)點堂中時常有人路過,甚至有人過來向閔吉詢問其他人去了何處。閔吉滿頭大汗地裝啞巴,一問三不知。好在其他探子都把閔吉當做院子里的仆役,對他是個啞巴這一點不覺得半點疑問。靠著蹩腳的演技蒙混過關(guān),閔吉才松了一口氣,就見到前面黑壓壓一群人走過來。他連忙把心提起,站在墻角,眼觀鼻鼻觀口,打定主意不去看一眼。那一群人也沒有在意他這個仆役似的小人物,閔吉隱約聽一耳朵,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都在討好一個人。什么人啊,這么大的陣仗。少年好奇心頓起,忘記了自己才在心里說不偷看,悄悄抬眼。這一看就讓他吃了一驚。被簇擁的竟然是個看起來不比他大多少的年輕人,這一點閔吉很確定。因為和大國師或青城掌門這種表面看不出年歲,內(nèi)里實際年歲上百的高人接觸多次后,那種氣質(zhì)上迥異就能讓閔吉將人鮮明地區(qū)分。那個年輕人不超過二十歲,一頭刺猬般的短發(fā),發(fā)尾帶著紅色,走動間仿佛整個頭都在燃燒。他穿著短打,身后背著一把大刀,大刀的刀柄處系著鮮艷的紅飄帶,和此人的發(fā)型相得益彰。閔吉正好奇打量著,那個被人奉承的年輕人突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冰冷的目光向著閔吉投來,嚇得小祝師連忙低下頭,如遭遇寒風的雛鳥,縮起脖子,瑟瑟發(fā)抖。其他人誤會了男子的目光,湊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男子的視線。“焦少門主,這是臨時買下來的地方,的確簡陋了一些,請您暫且忍耐。等下要不要去看看住所?我保證,就算是鴻京也找不出更好的了?!?/br>那被稱為焦少門主的人皺著眉道:“不用,我只是來挑戰(zhàn)諶巍的。”“哦哦好的,”那人不以為意,伸手指引,“請往這邊走,其他人想必已經(jīng)開始商討了?!?/br>焦少門主看上去非常不耐煩,但還是應(yīng)下,跟著那人走了。這群黑壓壓的人就這樣從雛鳥閔吉面前路過,向著車山雪之前離開的方向走去。閔吉有點懵。少門主,聽上去很厲害,等下先生遇上他不要緊嗎?要去提醒嗎?可是現(xiàn)在去提醒先生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他找不到先生在哪里呀。躊躇片刻,抬頭的閔吉發(fā)現(xiàn)堂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無人求助的他咬了咬牙,難得大膽地做出決定,按照來時的路,跑出了密探們的這處據(jù)點。而另一邊,車山雪從興致勃勃等到哈欠連連,最后拍了拍白麻的肩膀。“不是說要商量怎么對付我?怎么還不開始?”“不知道,”白麻也很奇怪,距離一盞茶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還有什么人沒來?”他話音剛落,就有人喜氣洋洋地推開屋門。門外的喧嘩傳進屋中,屋里的一群密探頭頭見到屋外突然出現(xiàn)那么多人,都站起來,不少還拿出了兵器戒備。那個推開門的人根本不在意屋里的凝重氣氛,向著他們大聲宣告。“斷刀門的少門主來了!”第32章找麻煩,尋晦氣因為某人,白麻只能躲在堂屋的角落,聽到來人是誰,忙不住地把車山雪往后面推。車山雪被推得十分茫然。自從在和和鎮(zhèn)醒來后,為了搞明白目前的天下大勢,車山雪也頗花了番功夫。可惜他的資料來源不太靠譜,一個是閔吉,他能背下青城掌門所有出名不出名交戰(zhàn),卻不曉得自家供奉院有多少祝師;另一個是周小將軍,這位可以細數(shù)歷朝名將,但絲毫不關(guān)心江湖事。來青城后,車山雪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諶巍身上,暫且放下了其他。以至于來人報出斷刀門少門主這個名號后,堂屋里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在說誰。“快躲一躲!”白麻沒發(fā)現(xiàn)他迷茫的神色,催促,“讓焦言看到您就不好了?!?/br>好的,現(xiàn)在他知道斷刀門少門主叫焦言了。車山雪從善如流地后退了幾步,藏在從高柱上垂下的帷幔后。而另一邊,密探們明白了來者何人,也十分不解。堂屋里也有斷刀門在青城鎮(zhèn)設(shè)下的暗樁,但他們可沒有聽說自家少門主要來的消息。那位暗樁連忙迎出去,先仔細一打量,確認了門外這群人的身份。“真是少門主,少門主來青城干什么?”斷刀門的暗樁是個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他滿頭虛汗,自從見到自家少門主后,眼角就一直在跳,“是門主有什么傳訊嗎?”“師父?”焦言皺著眉,“沒他什么事,我是來給劍圣諶巍下戰(zhàn)帖的,有師弟說找一個叫李三的幫忙就行,你們誰是李三?”他說完,堂屋里的所有人:“……”斷刀門的暗樁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回答:“少門主,我就是李三。”焦言愣了愣道:“就是你啊?!?/br>堂屋里的帷幔后,車山雪小聲感嘆:“這孩子腦袋恐怕不太靈光?!?/br>白麻聽到他這句話,深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