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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們相遇的場面就是「場景」。丸井文太能夠隨意回溯時間,影響或改變屬于自己的「場景」,但卻不可能動搖切原赤也的「場景」。 而達成這個條件,需要她和切原赤也同時在場。 雖然不知道切原赤也會不會在某一天無意間動用這個能力,但目前為止,他好像沒有這種傾向。 因為…… 她看向旁邊。 黑色天然卷發(fā)、不講話時表情有點兇的少年,正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一副已經(jīng)在計算自己零花錢夠不夠負擔(dān)多一份午飯的模樣。 因為切原赤也,好像是個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是小笨蛋赤也! ☆、第9章 即使已經(jīng)認真解釋過“是開玩笑的”,肇事者切原赤也還是自覺地負擔(dān)起了女生的午飯。 立海的飯?zhí)孟騺硎谴蠹覡幏謯Z秒的戰(zhàn)場,網(wǎng)球部出身的少年身手驚人,總是能第一時間搶到今天最熱門的配餐……而不是友人慢吞吞帶回來的冷面包。 緒方唯,選擇向美食低頭。 “什么啊,原來是你打傷的。” 午休的教室,丸井文太正厚顏無恥地將不喜歡吃的青菜丟到后輩飯盒里。 “丸井前輩——!可惡!” 赤也惡狠狠地咬著筷子,“請不要再挑食啦!” “這是你應(yīng)得的懲罰?!?/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懲罰,但是切原赤也居然奇怪的啞火了,擰著眉頭跟堆成小山的青菜作斗爭。 在旁邊圍觀的緒方唯:“……” 她的良心隱隱作痛。但是騙后輩消滅青菜的丸井同學(xué)顯然沒有良心,還十分開心地把胡蘿卜也夾給赤也。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午間餐會變成這樣。 緒方唯看了眼左邊在欺負后輩的丸井文太、又看了看好像不知道自己被欺負的笨蛋赤也,自己也覺得奇妙。 注意到她的視線,文太敏銳地望過來,“你也討厭青菜嗎?可以給赤也哦,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br> “吃青菜有什么用啦!”赤也抗議。 “……”良心尚存的緒方唯迅速地搖頭。 “好吧,”文太看上去有些遺憾,他提出第二個建議,“那要試試校門口新開的甜品店嗎?” 咬著一半青菜的赤也眼睛一亮,“前輩請客嗎?” “嗯,我請客?!?/br> 雖然是回答著赤也的問題,但少年的目光卻是落在女生身上,邀請中的指向性昭然若揭,唯獨赤也搞不懂空氣中流動的氣氛,一邊吃青菜一邊點單。 “我想吃布丁和芭菲?!?/br> ……切原赤也,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笨蛋。 緒方唯第無數(shù)次在心底感慨。 然而這個笨蛋莫名其妙地、在他本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她的安全牌。 這就是剛剛看到丸井文太走過來時,她馬上拉著切原赤也一起吃飯的原因。因為只要有他在場,她可以隨便地說出真心話,就算拒絕文太也沒有關(guān)系。 “下次吧,”她迎著文太隱含期待的目光,誠實地說,“最近不想吃甜品?!?/br> “……哦?!蔽奶蓯鄣赝崃送崮X袋,“好吧?!?/br> 切原赤也完全不明白身邊的空氣為什么驟降兩個度,僅憑直覺地抓住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我想吃。那我還能吃嗎?” 文太:“……” “你·多·吃·點·蔬·菜。”文太轉(zhuǎn)過頭,一字一句都配合著天真無邪的笑容,“研究證明,過度的甜品會腐蝕小朋友的腦子。” “咦?!”赤也嚇了一跳,“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編的?!?/br> “……” ——就算是真的,切原也沒有腦子可以被腐蝕。 緒方唯望著眼前吵吵鬧鬧的真·傻白甜和偽·傻白甜交鋒,在心底如此結(jié)論道。 秋風(fēng)一日日蕭瑟,天氣也漸漸轉(zhuǎn)涼。 二年級E組今天安排的值日生是緒方唯,她帶著掃把到教學(xué)樓后面的花壇時,落葉已經(jīng)占據(jù)了環(huán)形的校道,風(fēng)稍微吹過,就會卷起幾片葉子,像被吸入漩渦一樣在半空中打轉(zhuǎn)。 這景象還有些好看。 麻煩的清掃工作是一回事,美麗的景色又是另一回事。她站在臺階上,發(fā)呆似的欣賞了一會,直到有人從后面襲擊過來,一股蠻力從她手里奪走了掃把。 “?” 女生轉(zhuǎn)頭,看到切原赤也正一臉‘我只不過是路過’的兇煞表情。 “慢死了,”他瞥了一眼女生受傷的膝蓋,別扭地開口,“我順便掃了吧?!?/br> 哪里順便了? “一年級的區(qū)域在教學(xué)樓對面?!本w方唯直白地指出。 “……啰、啰嗦死了!” 他搶走掃把,悶頭悶?zāi)X地往臺階下沖。 緒方唯無聊地坐在一旁,看著一年級的后輩努力的背影,有些好笑。她在秋日淺淡的金色日光下攤開手,沿著虎口往掌心的紋路,有一道清晰的紅痕。是切原赤也從她手上搶走掃把時,木材上的倒刺劃傷的。 不管是好意還是壞心,少年好像都沒有掌握足夠的分寸感。 她的視線從暫時沒有痛感的劃痕,漸漸轉(zhuǎn)移到庭院里揮舞著掃把的切原赤也。乍一看是個熊孩子,但接觸下來,其實意外地……唔,她很難找到形容詞來描述少年囂張欠揍又過分誠實的奇妙特質(zhì)。 “看什么啊……?”切原赤也迷茫地轉(zhuǎn)過頭。 “覺得有點奇怪。” “哪里奇怪?”赤也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 “很多事情……比如說,為什么是你在這里啊?!?/br> 也許是少年兇巴巴的單純顯得太過無害,她一晃神,竟然說出來心里話。 切原赤也并沒有多想,他莫名其妙地問,“那應(yīng)該是誰???” 緒方唯:“……” 好像很難跟單細胞生物解釋。 但自己最好的異性朋友,難道不是柳生比呂士么。 幫自己送作業(yè)的人、從飯?zhí)脦绮偷娜?、還有幫忙做值日的人……比起切原赤也,怎么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更合適吧。 那家伙人呢? 誠然,柳生的周末被訓(xùn)練和補習(xí)班占據(jù),課余時間也要處理風(fēng)紀(jì)委員會的瑣事,再加上兩個人長大后沒什么共同話題,日漸疏遠是正常的事情……這些天以來,她為竹馬找了許多借口,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一絲惆悵,其中甚至夾雜著‘孩子翅膀硬了’的心酸感。 “你們柳生前輩最近很忙么?”她問。 “唔……”切原赤也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是。在跟仁王前輩練習(xí)同調(diào)?!?/br> “同調(diào)?” “不知道啦。”切原赤也露出氣憤的表情,“他們兩個是這樣說的,結(jié)果就是互相變裝騙人嘛……真的是,超無聊的前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