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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眾變女聲還蠻羞恥的,簡淮稍作猶豫,但是目光接觸到安澤平和的眼神后心就寧靜了下來。是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戲劇里面的花旦青衣,不是也有許多都是男人扮的嗎,所有人都是為了藝術(shù),不該有那些輕浮心思。簡淮清了清嗓子,用女聲清唱,清脆而又綿延的音調(diào)從他口中傳出:“桃葉那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溫柔的曲調(diào)在訓(xùn)練室響起。“停?!卑矟晌櫭迹呓?,彎下腰,手按在他的丹田處,“再唱?!?/br>簡淮又唱了兩句。“我都不知道你那笛子的曲子怎么吹出來的?!卑矟汕昧怂念^,“丹田沒力氣,氣息不穩(wěn),發(fā)音的方式也不對,還好你那天沒唱歌,不然你看我要不要你。”簡淮撇撇嘴,委委屈屈:“我錯了?!?/br>安澤倒也沒真的生氣:“還有半個月,先練,多少還是有點(diǎn)底子的?!?/br>“好?!?/br>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田陽的形象成熟穩(wěn)重,演霸王再合適不過,小輔助簡淮就被迫開始了他每日的女聲練習(xí)。終于,安澤聽完一遍后說:“去試試戲服?!?/br>簡淮沒想到戲服來得這么快,他很開心:“真的嗎師父?你都給我訂了嗎?什么款式的呀?我去試試?!?/br>安澤喝著枸杞茶:“叫誰師父呢臭小子,隔壁屋,去試試?!?/br>簡淮笑著出去了,他本來以為這才沒幾天,趕制出來的戲服應(yīng)該也就是應(yīng)付一下,但是真的看到這身袍子的時候他愣住了,甚至有點(diǎn)不敢摸。紅色的繡袍氣場恢宏大氣,上面的繡紋勾勒著金線,袍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鳳凰,面料細(xì)膩柔順,繡紋針腳嚴(yán)密,整件衣服都散發(fā)著“我很高貴,凡人不配”的氣息。田陽是跟簡淮一起進(jìn)來的。田陽識貨:“這絕對是蘇陽公老先生傳給徒弟的壓箱底的好貨,聽說老先生的每一件戲服都是無價的寶貝,安老師對你真的不錯,小淮,快去試試?!?/br>☆、第48章美好姻緣簡淮進(jìn)去把衣服給換上了,大紅色的古風(fēng)袍子很難穿,而且他也很害怕拖到地上被自己踩到,就更小心翼翼了。田陽已經(jīng)換好了自己的戲服,他在外面很擔(dān)心:“小淮,沒事吧?”簡淮“嗯嗯”地應(yīng)了兩聲:“沒事沒事,我自己弄弄,很快就好了。”他在里面繼續(xù)待了好一會兒都沒出來。田陽說:“我之前拍過很多古裝劇,對這些衣服的系法很熟悉,你要是不介意,我進(jìn)來幫你看看?”里面沉默半晌,說好。簾子被掀開,田陽進(jìn)來,發(fā)現(xiàn)簡淮其實(shí)已經(jīng)穿好了,就是中間的腰帶不會扣,自己急了半天,頭上都出汗了。田陽上前一步熟練地給他系好。簡淮感激:“田哥,你挺會照顧人的?!?/br>“我和太太的孩子今年都上幼兒園了,給他穿衣服的次數(shù)也多?!碧镪栃π?“當(dāng)爸爸的人了,能不會照顧人嗎?”簡淮嘿嘿地笑。田陽給他系好,又幫他理了理領(lǐng)子:“你啊,有什么事都喜歡自己扛著,我要是不問,不知道你還要在里面折騰多久。”簡淮一愣。“你這性子很容易吃虧?!碧镪枎鋈?“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呢?!?/br>這間訓(xùn)練室有一面很大的鏡子,立體的整面墻鏡。簡淮站在鏡子前面看著鏡子里面的人,一身紅袍艷絕無雙,燈光下,紅袍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背后的金鳳凰熠熠生輝,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田陽微微一笑:“適合你?!?/br>簡淮看著這身衣裳:“真好,虞姬自刎的時候,穿這身應(yīng)該很漂亮?!?/br>“她的愛很決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田陽穿著一身戰(zhàn)袍站在簡淮的身側(cè),也看著鏡子,“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也不知道她后不后悔?!?/br>簡淮想了想:“應(yīng)該不會后悔?!?/br>田陽微訝。“為喜歡的人奉獻(xiàn),做出犧牲,”簡淮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表情漸漸堅定,“是絕不會后悔的?!?/br>田陽忽然有些欽佩他,雖然一直以來簡淮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都是溫和無刺,但有的時候也足夠讓人心驚,他仿佛有一身看不見的刺,時不時地鋒芒畢露,不容小覷。“換好了?”安澤坐在椅子上休息,瞥了進(jìn)門來的簡淮一眼。簡淮跟做賊一樣地進(jìn)來:“好了?!?/br>安澤喝著茶:“站要有個站樣,你是偷雞回來了?”“不是。”簡淮站直了腰,像是面對著班主任的檢查,“我是怕別人看到我們的衣服,猜到我們是要表演什么,到時候想辦法打壓我們。”后面進(jìn)來的田陽剛好聽到,笑出聲。簡淮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你有這個警惕心當(dāng)然是好的?!卑矟蓻]有打擊他,“不過這樣的事情倒是沒必要擔(dān)心,各個小組比賽的主題不一樣,他們的練習(xí)也都提上日程了,一般不會輕易改變節(jié)目?!?/br>簡淮應(yīng)了一聲。安澤看著他穿著這身衣服,凝視片刻,沉聲:“衣服很合適。”簡淮也是第一次穿這種戲服,他抬了抬袖子:“師父,我去給脫了吧,這衣服太貴重了,我怕給穿壞了?!?/br>安澤擺擺手:“衣服就是給人穿的,掛在架子上蒙塵才是侮辱,你之后跟田陽排練,就穿這個?!?/br>“好……”。這出戲的故事很悲壯,西楚霸王項羽兵敗被圍四面楚歌,他對自己的愛妾虞姬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庇菁榱瞬怀蔀橥侠?,最終在垓下自刎身亡。他們定下來的節(jié)目是兩人二重唱表演,前半部分用作表演,中間部分田陽和簡淮二重唱,不過這次略有所改動,不是男聲二重,而是男女聲二重,簡淮唱女聲部分。安澤跟簡淮商量了一下,唱的是田陽的。田陽為此還找過簡淮:“小淮,咱們比賽讓你唱我的歌,真是對不住你?!?/br>“田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的歌非常好聽,能唱它我很開心?!焙喕纯粗Φ渺t腆的田陽,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別這樣,你很優(yōu)秀?!?/br>田陽拍了拍簡淮的背:“謝謝?!?/br>簡淮很開心地嘚瑟:“我以前還自己在KTV唱過呢,誰知道現(xiàn)在能在本尊跟前獻(xiàn)丑了,開心!”田陽看他鬧就像看著調(diào)皮的孩子:“你呀……”安澤從外面進(jìn)來,他捂著嘴咳嗽兩聲:“這曲子得改編一下,我已經(jīng)改完了,你們倆過來過一遍。”簡淮應(yīng)了一聲,卻沒急著過來,而是跑到里面從桌子上拎了個水壺來:“師父,這是桑菊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