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前的觀點,“難道你就沒有目的單純地種植一盆花,單純地期待它盛開,或者養(yǎng)一只貓,單純地看它活潑可愛的樣子就覺得身心舒暢?”康明咬字清楚,不斷地重復“單純”這個詞。顧晨生聽完,憐憫地看著他,說:“我只想養(yǎng)一只花妖、貓妖,在我床上活潑可愛地綻放?!?/br>康明白他一眼,覺得跟這種下半身禽獸沒有共同語言,他總是這樣口無遮攔,把下流當風流,本質(zhì)上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慫逼。顧晨生拿起手邊的酒,狠狠地悶一口,感嘆道:“你真純情,云云真可憐。”“瞎說什么?!笨得鹘舆^酒保遞來的雞尾酒,顏色絢爛得像飲料,度數(shù)卻絕對不低,“我們是正經(jīng)朋友,就算談情說愛也到不了你這種禽獸的地步。”“談情說愛。”顧晨生對這個詞帶著嘲諷,“愛就是性,就是sex,就是干,要讓他雙眼朦朧求饒呻吟,讓他打開腿求著你再來不要停大力屮,永遠迷戀你的身體,這才叫愛?!?/br>顧晨生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些話,康明聽得只想捂住眼睛。太污染視聽了,簡直是人間殺器。“看,你臉紅了。”顧晨生對他的表情一臉了然,覺得他和另外一位完全不一樣,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除了那顆外冷內(nèi)熱的心,根本沒有任何共同點。“純情!”他似乎唾棄著什么,說出這兩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你居然是陳迅捷的親弟弟,真是純情!”康明覺得跟這個家伙談不下去,有這時間,幫左洲再找一個財大氣粗的土豪都足夠了。他站起來,順便把顧晨生扔在一邊的兩枚硬幣揣回兜里,說道:“我走了。”“嘿,我的兩百萬給我還回來?!鳖櫝可罩票⒅?,卻見康明頭也不回地走。“別啊,陳靈動,你真是從小就不可愛,高中就一副拽上天的模樣,搞得校里校外的小姑娘春心萌動,什么情書零食不給我們看也不給我們吃,收了人家的恩惠還無情拒絕,嘖嘖嘖,真是高冷男神?!?/br>“閉嘴?!笨得鞣怂@張嘴,再放任他說下去,連逃課被校外的妹子攔住糾纏結(jié)果慘遭班主任遇見的事情都要被扯出來,“我都說了,我是要還回去的?!?/br>康明重新坐回剛才的位置,喋喋不休挖黑歷史添油加醋的顧晨生終于滿意了,說:“干嘛還回去,那都是別人的愛啊,約出來玩玩你又沒有損失?!?/br>康明對他這副濫情的模樣表示鄙夷,說道:“你就是因為管不住這張嘴,樂耶才會跑了的?!?/br>顧晨生沉默了,一個人養(yǎng)成的壞習慣再怎么克制,還是會不經(jīng)意間跑出來。和樂耶在一起的這一年,他雖然管住了下半身,但是心里仍舊會冒出點嘗鮮的念頭,常年游走花叢的人,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改頭換面,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懂?!鳖櫝可荒苋绱松哺砂T地反駁,生著悶氣喝著酒,“我是真心愛著他的?!?/br>“真不真心,又不是我說了算。”康明覺得,這是他們兩人的事,他只關(guān)心一件事,“IOP還撤不撤資?”“沒錢,沒動力。而且我還失戀了。”康明又想走,覺得跟顧晨生說話比跟陳迅捷說話還痛苦,丟下鄖昀跑到這里和一個醉鬼浪費時間,他根本就是傻了。康明語氣帶上明顯的不耐煩,說道:“我還有事,回去了?!?/br>顧晨生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狠狠地拖回來,說:“你就這么對你哥,IOP投資可以商量,坐下來!”康明甩開他的手,站在一邊煩躁地敲著吧臺,說:“那你就不能聊點別的?”他不想聽顧晨生那些游戲花叢的老生常談,千篇一律,有膽無心。“跟你聊什么?”顧晨生覺得和康明能聊的話題,相比陳迅捷少了太多,“難道跟你聊工作?”這話說出來,他都覺得不可能,康明跟他們的圈子離得太遠,陳迅捷從來沒有讓康明插手過任何的事情。顧晨生晃了晃酒杯,說:“男人之間不就是聊錢聊工作,直男聊女人,基佬聊男人……”他說道這兒,忽然領(lǐng)悟到什么,神情憐憫地望向康明下身,語氣詫異地說:“你不會是……不行吧?!?/br>康明居高臨下盯著這個找死的家伙,他應該是醉了,醉得胡言亂語。顧晨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只腳踏上了死路,還在喋喋不休,道:“真可憐,讓云云跟了我吧。我在床上一定會……屮!陳靈動,你TM瘋了!”康明離開酒吧的時候總覺得手腕似乎傷到了,不管怎么轉(zhuǎn)動都有一點異樣。太久沒動過手果然還是有些生疏,面對一個醉酒的顧晨生還是有點吃虧。身后的吧臺被兩個人搞得一團混亂,好在他們打出了習慣,堅決不會做扔東西這樣沒品的事情,最多摔爛了幾只酒杯。最后,康明以絕對的勝利者姿態(tài),單腳踩在不怕死的顧晨生身上,熟門熟路地抽出這個呼痛的酒鬼的皮夾,瀟灑地甩給老板當做賠償。這是他和顧晨生認識以來第六次打架,他們兩個人天生氣場不和,經(jīng)常因為顧晨生嘴上沒把門而打起來。但在陳迅捷親身上陣教育過他之后,就很少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今天的顧晨生確實是個傷心人,可惜,嘴賤得該打。康明想,要是我喜歡的人,這輩子都要把他拴在身邊,哪里也不許去。顧晨生就是個嘴巴敢說不敢做的懦夫,說不定還是下面那一個。康明心情愉快地腦補顧晨生被樂耶折騰的畫面,回憶起剛才顧晨生一灘爛泥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狼狽模樣,覺得心底壓著的那口惡氣終于散了出去。他把職業(yè)戰(zhàn)隊當玩票就算了,竟然敢覬覦云云,死路一條。“你真的不要緊?”盧筱安看著這個手背還貼著止血膠帶,血管都透著青的人,“反正MSQ還早,你沒必要硬撐。”鄖昀快速地調(diào)整設置,隨口回答道:“沒關(guān)系,我躺著也無聊,就玩玩?!?/br>病人總是需要更多的睡眠,但鄖昀在輸完液之后,只想坐在電腦邊享受他的游戲生活。說是無可救藥也好,說是愛崗敬業(yè)也罷,他在摸著鼠標,敲打著鍵盤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最真實的自己。雖然醒來之后,聽到張燁說今晚的比賽已經(jīng)棄權(quán)覺得有些可惜,但他今天的狀態(tài),確實不適合繼續(xù)比賽。甩槍十有八九會出現(xiàn)失誤,太陽xue的刺痛也沒有得到緩解,不等上一兩天時間,鄖昀很難恢復之前的狀態(tài)。鄖昀在訓練靶場練槍,神情恍惚地聽著機器人被爆頭的聲響,